第399章 心痛該叫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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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方的牽掛?”聶真真重複的念了一遍,“這是誰的歌?”
    “我的。”我衝她笑道:“剛剛才想到的。”
    “你,你可真有才。”聶真真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這詞寫的,就好像是我現在的真實寫照。”
    “是我們。”我說:“我們都一樣。”天下的軍嫂都一樣。
    “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有人掉水了了……”我們倆剛離開江邊沒幾步遠,就聽見有人呼救,不約而同的轉身看去。隻見剛才站過的地方不遠,有人在江裏掙紮,還不是一個,是兩個。
    江水雖然還未凍冰,但是這大冷的天,人在水裏可是要命的。
    這會兒人也少,星期一,加上又下雪,出來的人本就不多,圍觀的幾個人都站在那幫忙呼救,可是沒人敢下水。
    我心中一急,抬步就往那邊跑,聶真真急忙拉住我,“心悠,你幹嘛去,你還懷著孕呢。”
    她這一提醒,我才想起來,見著人遇危險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忙停下腳步,扭頭對跟著我的四個人說:“快幫忙去救人。”
    “那……”
    “快去啊,救人要緊,我就站在這等著。”知道他們是擔心我,可是我就在這能有什麽事。
    四個人互視一眼,撒腿朝著落水點跑去。他們的動作很快,眨眼的功夫就都下了水。我和聶真真站在原地看著,也沒離得太近,主要是那邊圍觀得人也不算少,現在又下著雪,怕萬一有人碰到我就不好了。
    “真真,趕緊給120打電話。”我得目光一直注視著落水的那邊沒有離開過,“人在水裏待了這麽半天,千萬別出什麽事。”
    聶真真點點頭,拿出手機,剛要撥號,隻聽她悶哼一聲,我側目,剛要問她怎麽了,隻覺後頸一痛,我意識到了危險,但根本沒有機會呼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隻覺得一陣顛簸,腦袋裏嗡嗡作響,後頸又麻又酸。我意識到這是在車裏,也知道,自己是又被綁架了。
    悄悄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這是一輛十一座商務車,我手腳被綁著,躺在後座上,旁邊,聶真真窩在一側,還在昏迷中。
    前麵有幾個人,因為角度關係,我也看不清楚到底是幾個。
    這情形,想逃,是不可能了。我回想著被綁的情景,恐怕,那落水的人,也是他們一夥的,都是計謀。調虎離山,把保鏢從我身邊調走,然後,把我綁走。不難猜測,對方一定是藍蝶的人。
    這聶真真,是被我連累了。
    藍蝶,我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牙齒都在打顫。
    車子顛顛簸簸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有人下車開了門,一股冷風瞬間吹了進來。空氣中充斥著樹木的青蔥味道,我打了個哆嗦,被人抗下了車。
    我沒敢睜開眼睛,一直裝著還在昏迷。我知道自己逃生恐怕無望,但也不能坐以待斃,隻要還活著,就有希望,就得努力爭取。
    起碼,我現在能夠盡可能的多知道一些周圍的環境,也是好的,說不定有用處。
    因為被扛著,所以是倒掛在人的肩頭,此時已經是晚上,四周漆黑一片。我睜眼看了看,原來是山裏,怪不得氣溫這麽低。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裏隻怕是北疆邊界不遠。
    沒過一會兒,前方漸漸出現一抹光亮。再然後,我被扛進了一個屋子。應該是原來山裏的獵戶或者是護林人,又或者是原來地方上的少數民族的居民住的地方,現在廢棄不用了。
    不過地方也不算小,裏外一共兩個屋子和一個廚房。
    我和聶真真都被扔在了炕上,然後,我聽到有人走近,緊接著,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來。
    “咳咳~”不隻是我,還有聶真真,我們兩個都被這涼水澆的猛咳起來。
    我睜開眼睛,別說是裝,就是真的昏迷這一盆冷水澆下來,也清醒了。
    “醒了?!”熟悉的聲音,伴著一個腳步靠近。
    我的目光一點一點的向上,僅管我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可是終究還是要麵對,麵對這個人,麵對這一天。
    “很驚訝?”她看著我,似笑非笑。
    我深吸兩口氣,緩和了下自己的情緒,淡淡的道:“我是該叫你歐陽涵,還是叫你藍蝶。”
    歐陽涵怔了一下,隨即笑笑,“也對,你老公都把我逼上絕路了,你怎麽會不知道呢。”說著又點點頭,“好久不見了,我多不希望以這樣的方式跟你相見。”
    “我也不希望。”我說,此刻,她離我隻有一步之遙,就站在炕沿邊上,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透著一種很辣幹練。
    我突然發現,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她,而我們,也從來沒有這麽“遙遠”過。
    “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歐陽涵說,有人拿了凳子給她,她看了一眼在我跟前坐下,“咱倆好久沒聊聊天了。”
    我不置可否,自嘲的笑了笑,“是好久沒聊天了,可我做夢都沒想到,我們再見會是這樣的場景。”說著動了下手腳,“你至少該給我解開吧,我跑不了。”
    歐陽涵微微一笑,揚手讓人幫我解開了手腳。
    我活動了一下被綁的酸痛的手腳,拄著炕坐起來,這炕沒有燒火,冰冰涼,這屋子又是在山裏,也是冷的不行。幸虧還不是寒冬,我今天又穿了羽絨服和雪地鞋。
    下意識的扶了扶肚子,才三個月大,我又瘦,也看不出來。
    扭頭看了眼一旁的聶真真,她似乎還沒緩過神來,也或者是被這種情況嚇壞了。而且,她穿的還少,不像我是穿了羽絨服的,她就穿了個單層的棉服,此刻凍得渾身直哆嗦。
    “心悠。”她聲音都打顫。
    我知道她要說什麽,衝她搖頭笑笑,“別怕,沒事。”
    轉過身,對歐陽涵道:“她是無辜的,你們要的是我,能不能放了她。”
    “放了她?”歐陽涵嗤笑一聲:“陸心悠,你當我什麽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