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反其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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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聶真真謹慎的四下看了看,悄聲問。
    “噓!”我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仔細的看著前方崗哨的燈光明暗頻率,心裏默數著,一,二,三……
    正常來說,我方邊境明知道藍蝶一夥要越境,怎麽還會這麽大張旗鼓的暴露崗哨,這不等於是暴露給敵人封鎖線的位置,讓敵人逃脫嗎。現在我明白了,這崗哨的燈光,是打給我看的。是伊墨給我的訊號,他們到了!
    這種認知,讓我心裏一陣狂喜,我就說,他一定能趕到的。
    “真真。”我拉了下她的衣袖,湊近她耳邊,“一會兒我裝肚子疼,你就跟我一起趴下。”
    “趴下?”聶真真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對,不是蹲,是趴下,記住了,一定要趴下去。”我說:“咱們的人到了。”
    聶真真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她雖然不清楚我為什麽會知道,但也明白深淺,重重的點了下頭。
    我眼角的餘光看了眼跟在我們身後的兩個人,這一路我和聶真真都表現的很乖順,他們也沒有太警惕,精神還是比較放鬆的狀態。
    又往前走了一百米的樣子,前麵的歐陽涵突然叫停。然後,折回來走向我,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陸心悠,你現在心裏是不是很得意?”
    “我得意什麽?”我明知故問,裝傻充愣誰不會,就看誰的演技好。
    “你倒是會裝。”她冷哼一聲:“看到前麵崗哨的燈光是不是心裏很歡喜。”
    “當然了。”我扯出一個無比燦爛的微笑,“那是我邊防崗哨,歐陽涵,你逃不出去了。”我頓了下,嘲笑的看著她,“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你逃不出去的,不如現在乖乖投降,起碼能留個全屍,不至於落個亂槍打死的結局。”
    “少在那激我。”歐陽涵皺了皺眉,“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障眼法,大張旗鼓的放出崗哨哨燈,想讓我改路。學諸葛亮唱空城計,當真以為我會上當嗎?大名鼎鼎的冷閻王也不過如此,我要是改路就真的中了他的計了,隻怕設了不少的埋伏吧,對不起,可能讓他失望了,我藍蝶沒那麽蠢,眼前這條看似銅牆鐵壁的防線,才是最弱不禁風的。”說著,她抬起手拍了下我的肩膀,“陸心悠,你別想著他能救你了。”回首指了下邊境線,“越過那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一邊說手掌順著我的肩頸一路下滑,到我的小腹上,我本能的往後退了一下,天生的母性警戒的拍開她的手。
    “嗬嗬,嗬嗬~”她忽然笑了,笑得特別奸詐,“還躲什麽躲,自己都要死的人了,還護得了肚子裏這個,可惜了,冷閻王心心念念的一條小生命,就要隨著你客死他鄉,暴屍荒野。”說到這,她猛的收住笑容,目光森冷的看著我,“你說,他得多傷心,會不會肝腸寸斷。”
    我始終微笑的看著她,不發一語。
    見我如此,她有些怒了,“死到臨頭你還裝出這副清高的樣子給誰看,不搭理人,還是看不起我?我知道你心裏怎麽想,在你心裏我是壞人,所以你不屑跟我說話,可是我告訴你,你的命,就在我的手裏。別跟我裝淡定,我就不信你不怕死。”
    “歐陽涵,至始至終我都沒有裝,裝的人是你。”我淡淡的說:“死,誰都怕,但我國自古有句話,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我陸心悠不才,但求一死。”
    “嗤!”她足足看了我三秒鍾,露出一個鄙夷的微笑,“放心,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情分上,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保證不讓你痛苦。”說著,拉長了聲音,拔高了語調,“不過,我會讓那個冷閻王眼睜睜的看著你死而無能為力,讓他知道,他其實什麽都不是,什麽都做不了。”
    “你盡管試試。”我不卑不亢,“歐陽涵,我們華夏軍中有一句話,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不管是家仇國恨,你都活不長久,或許今天你可以殺死我,但你逃不出華夏兩百萬士兵的追殺,不是因為我是葉銘澈的老婆,而是因為我,是一名華夏公民。”
    “你就僅管說漂亮話,就算有那麽一天,你也看不到了,而我卻可以看到你的死亡,看到你和心愛的男人陰陽兩隔,這種滋味,他葉銘澈該好好嚐嚐。”
    我皺了皺眉,從她的話裏,似乎聽到了某種信息,不過,那都不重要,也不是我現在要在意的事。
    我們兩個就這樣彼此對站了有一分鍾的時間,她一揚手,“都警惕著點,前麵就是邊界線,衝過去我們就安全了。”說著從腰間拔了槍,與此同時,我看到其他人也都拔了槍,做出警戒的樣子。
    歐陽涵轉身,朝著前麵大步走去。
    我的唇角,微微上揚。
    “心悠。”這時候,聶真真有些緊張的叫了我一聲,我偏頭看她,“心悠,這怎麽辦,按照她說的,那今晚她肯定穿過邊境線了,要不,咱們跟她拚了。”
    我又驚又好笑的看著她,“怎麽拚?”
    “你不是法醫嗎?那你肯定也會點功夫吧,要不咱倆把後麵這倆人槍奪了?”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搖搖頭,且不說她這話是不是天真,就這份勇氣和心意就值得人佩服,起碼她有一顆赤誠之心。
    “你覺得你奪得下他們手裏的槍嗎?”我笑問。
    聶真真尷尬的扯了扯唇,“我,不確定,但試一試總比這樣坐以待斃強,這女人不上當,真要是越過邊境線那就麻煩了,我們倆及時奪不下槍,那也能鬧出點動靜來,那不是也能給咱們的戰士報個警,她不是說咱們的人埋伏在別的地方嗎,我想也不會太遠,聽到動靜趕過來興許還能把她攔截在邊境線內。”
    “誰說咱們的人埋伏在別處了。”我悄聲說。
    “那?”
    “聽我說。”我貼著她的耳朵道:“她能想到的我老公自然能想到,這叫反其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