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幾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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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涵將手中的匕首從我脖子上拿開,順著衣服慢慢的往下,最後,停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知道,我今天踏不出這邊境線去了,但是死,我也要拉上她做墊背。”她失聲笑著:“你說,這肚子裏的小人,長什麽樣子呢?是像你,還是像她?”
我近距離的看著歐陽涵,那是一種近乎變態的猙獰的麵孔,那麽的陌生。
“像誰就不勞你操心了。”不等伊墨說什麽,我諷刺的道:“這種和愛人相愛相守,共同孕育生命的幸福,都是你求不到的。”
“你閉嘴。”歐陽涵的情緒瞬間被我激怒,拿著刀子的手微微發顫。
果然說到了她的痛處,我挑了挑眉,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就算再冷血的,都逃不過一個“情”字。
“羨慕嗎?嫉妒嗎?”我冷聲輕笑,“歐陽涵,你一直都在追求得不到的東西,所以,你把自己弄得這麽可悲。”
“你懂什麽?”她怒了,指著伊墨道:“你所擁有的一切原本我也可以擁有的,都是他,毀了我的幸福。”
我有些好笑,“你的幸福掌握在你自己手裏,跟我老公什麽關係,是你自己沒把握好。”
“是嗎?”歐陽涵突然失聲笑了起來,像個瘋子一樣,好半天,她收住笑容,憤怒的問伊墨,“葉銘澈,你可還記得當年的威廉?”
威廉?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聽過,隻是,想不起來了。我把目光投向伊墨,但見他依舊沒什麽表情,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他該死!”
“他該死,他怎麽就該死了?”歐陽涵突然變得有些歇斯底裏,怒吼著,“要不是你,他就不會死,還有上官瑞,是你們兩個合夥害死他的。”
黑暗的山林裏,回響著她幾乎瘋狂的怒喊:“是你們,全都是你們,你們口口聲聲仁義道德,那你們憑什麽剝奪他的生命?”
“破壞世界和平,他就該死。”伊墨說:“我既然戴上藍盔,就義不容辭。”
藍盔,世界和平?這都是怎麽回事,他們說的,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吧。”伊墨突然看向歐陽涵,“我念你年幼,當年你父親的事不曾牽連你,給你一條生路。沒想到你非但不領情,還恩將仇報,當年威廉再囂張,也不敢公然與華夏為敵,你倒是膽子大。”
“為父報仇,天經地義。”歐陽涵理所當然的說:“別假惺惺的,當年隻是恰好我不在,才逃過一劫,否則你們也不會放過我。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當我回到家,滿院子血流成河的畫麵,是你們殺了我全家。”
伊墨冷哼一聲:“是誰告訴你,我華夏部隊殺了你全家的?”頓了下,伊墨繼續說道:“你不用說,我來說。
當年,威廉參與多國暴動,破壞和平,在非洲大陸上燒殺搶掠,我華夏維和部隊受命協助緝拿圍剿,威廉挾持人質拒捕,是我,親手開槍打死了他。至此,我們華夏維和部隊的任務已經完成,將剩餘匪徒如數移交當地政府,其他的,都跟我們沒關係了。”
“我華夏維和部隊沒有你所謂的大開殺戒,至於你一家人怎麽被殺,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不知道。隻是後來聽說都死了,至於怎麽死的,死在誰手裏,藍蝶,你心裏該有數,話,我隻說到這。我不是為你,我是為了華夏維和將士的名譽做一個解釋,信不信全由你。至於收養你的人,嗬嗬~”
伊墨的這個冷笑,包含了太多。我聽了半天,雖然不太清楚,但也猜出了個大概。
歐陽涵的親生父親是一個叫威廉的暴恐分子頭目,多年前伊墨在非洲將他正法,所以歐陽涵和伊墨是殺父之仇。
而歐陽涵口中的全家被殺,並非是我軍方做的,照伊墨的說法,隻怕是當時在移交政府的時候出了差錯,這到底是當地內部出的內奸,還是中途被人截殺就不得而知了。我記得不錯,伊墨當年去非洲的時候才八九歲,是我國剛剛參加維和任務的時候。二十年過去了,別說那時候,就是現在,非洲的那片大陸也是各方勢力爭得你死我活,戰火連天,所以這其中的是非曲折,隻怕沒人說得清楚了。
到底是為仇,還是為了挑起其他爭端誰也不知道,但歐陽涵是被人利用了。應該是她現在服務的j組織收養了她,並且告訴她她全家都被華夏軍方殺死,讓她死心塌地的為他們做事。
“你什麽意思?”歐陽涵有些吃驚的問:“葉銘澈,你把話說清楚。”
“想要清楚去地下問你父親威廉。”伊墨涼涼的說:“當年歐陽家的獨生女在國外被綁架勒索,如果我說的不錯,你就是那時候偽裝成歐陽涵的樣子,取代了歐陽涵。而真正的歐陽涵,在那次綁架中已經死了。”
“縱然你都說對了,但已經晚了。”震驚,失落過後,歐陽涵的情緒很快平複下來,“不管真相是什麽,我父親是你殺的總沒錯,其他的也無所謂了,總之我們今天站在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還去追究那些也沒什麽意思,浪費時間。”她說:“你殺我父親,我要你妻兒的命,也算是讓你加倍奉還了,我沒有失言,當年在父親墳前立下的誓言,今天一一兌現,我沒有遺憾了。”
“你真的沒有遺憾了嗎?”突然,伊墨的身後,一個身影信步走來,我定睛一看,是周繼航。
“藍蝶,歐陽家多年的養育之恩,你還的清嗎?我對你的感情,你可有交代?”
周繼航的出現,讓歐陽涵剛剛平複的情緒又起了波瀾,她的臉上微微抽,動,目光中似乎藏著一汪淚水。
她對周繼航的感情,是有幾分真的,這點我沒有看錯。
“周繼航。”他們四目在空中交會,歐陽涵笑了,“別說的這麽好聽,你對我又有幾分真?你早就識破我的身份了吧,卻裝作不知道,你對我又怎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