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

    刀從脖頸劃過，卻沒有任何觸碰感，不帶起一點血絲。

    ‘還是沒用……’

    炎龍穿胸而過，隱約能聽見空氣被燒焦的聲音，卻沒掀起絲毫波瀾。

    宇智波止水麵色難看，看著身前不做抵抗、無動於衷的斑。

    雖然沒有開口，但行為舉止已能體現出濃濃的不屑。

    幻術在對方強橫的瞳力之下，無法令其動搖。

    忍術與體術似乎根本就無法打中對手。

    這樣能將自己化作虛無的術，似乎毫無弱點。

    ‘不，任何術都存在著弱點，隻是我沒法將其破解。’

    止水隱約有所猜測，術的持續時間一定是製衡對方的手段。

    可是，他無法通過消耗戰打贏對手。

    ‘所以說……’

    兩隻眼中的勾玉開始飛速旋轉，漸漸連成一體，黑色的四角手裏劍顯露出來。

    ‘然後……’

    “別天神！”

    睜圓的左眼中，龐大的瞳力傾瀉而出。

    遠遠看去，左眼似乎在發光。

    ‘萬花筒？’

    斑瞳孔微縮，下意識的後撤躲避。

    瞬息之間，一股極具侵略力的瞳力奔湧而來，下意識的，僅存的右眼釋放出大量的瞳力進行對抗。

    以瞳力的量來說，止水與自己似乎仍存在一定距離，但這樣的發動方式，似乎無孔不入。

    斑大呼不好，全身的查克拉飛快湧出，如奔流之水般在穴道中奔襲。

    但是……沒有意義。

    一股異樣的感覺傳來，左手不自禁的摸向腰間的苦無。

    ‘太累了，太絕望了，好想就這樣結束這一生……’

    腰間的苦無被拔出，鋒芒向著太陽穴而去。

    正當時，地麵鑽出的白絕飛快裹向斑，纏繞著順腿而上，麵具被白色漩渦取代。

    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清明，空間的漩渦再次發動，消失之後原地已無斑的蹤影。

    ‘失敗了麽……’

    虛浮感一下湧上身體，左眼傳來一陣刺痛。

    止水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無力的倒在地上，左手用力的按壓住左眼，希望能減少疼痛。

    “你的瞳術真是強大，改寫思想麽？”

    冷漠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但是，你的瞳力不夠，隻要我還擁有反抗的能力，你就不可能殺死我！”

    腳步聲從後方靠近。

    下意識的想要轉身站起，剛剛撐起的身體轉眼就因無力再次倒下。

    心中說不出是怎樣的感受，恐懼，痛苦，無力，後悔，各種情感夾雜在心中。

    ‘要被殺了麽？’

    每個忍者都應該擁有被殺的覺悟，但是……

    止水不甘心。

    他可以為了夢想而犧牲，可以死在守護家族，守護村子的路上。

    可是，現在這樣的死法，到底算什麽？

    既沒有保護任何，也沒有為家族報仇，這樣的死法毫無意義！

    雙眼因仇恨漲的通紅，身體越發的疲憊，眼睛卻越發的明亮。

    腳步聲越來越近，止水倒在地上好像失去了反抗能力。

    破空聲傳來。

    兩把苦無被斑隨意的丟出，直挺挺的紮在止水身上。

    劇痛感從傷口傳來，鮮血汩汩流出。

    腳步聲停了下來。

    越是危機之時，頭腦似乎就越發的清醒。

    能清晰的感受到血液的流失，熱量隨著血液一同失去，大量的失血讓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為什麽還在堅持呢？

    止水說不出來，以往的夢想似乎已經破滅，唯一留存於心的，恐怕隻有濃濃的不甘與深切的仇恨。

    隻要對方沒有第一時間殺死自己，就必定仍有所求，自己就還有機會。

    所以……要忍耐。

    越是安靜的時候，越能聽到細微的聲音。

    如同川流匯入大海，奔湧的波濤聲終將化為平靜。

    此時的止水，就是這樣一種感覺，血液如同川流一般，流向卻是無垠的土地。

    越是安靜，心中便越是恐懼，忍耐住恐懼，殘留的就隻有憤恨。

    “混過去了麽……”

    斑似乎在喃喃自語。

    腳步聲又一次響起。

    十米。

    五米。

    兩米。

    大腦渾渾噩噩，眼睛卻涼的可怕。

    一隻手從腦後伸出，伸向了右眼。

    止水一動不動，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手指撐開了微閉的眼皮，指尖觸碰到了眼珠。

    ‘就是現在！’

    孤注一擲的氣勢從全身各處升騰而出，深綠色的骷髏骨架纏繞上身軀，血肉緊跟其後。

    手臂自身軀眼神而開，深綠的右手中，巨大的螺旋劍仿佛割裂空間。

    身軀一動不動，瞬間形成的魔神動如驚兔，右手的螺旋劍瞬間穿刺而來。

    攻擊的時候身軀便無法虛化，這便是術的漏洞！

    理所當然的，深綠的螺旋劍以驚人的速度，穿透了斑的頭顱。

    僅靠著些許的空間感知，這樣的攻擊……分毫不差！

    ‘這樣一來……族人也可以瞑目了……’

    止水的眼神中浮現出喜悅，身體似乎下一秒就要昏迷過去。

    但是……不能睡。

    掙紮著起身，從忍具包中摸索出繃帶，開始包紮傷口。

    他還不能死在這裏，家族還需要他！

    倒在地上的斑腦袋中間被前後洞穿，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些許難以置信。

    ‘我倒要看看你的真實身份！’

    右手摸向斑的麵具，質感卻讓人有些不真實。

    嘭！

    血泊中的屍體化作煙霧，也帶走了止水臉上的笑容。

    輕拍聲從身後傳來，斑一邊鼓掌一邊緩步走來。

    “真是優秀的忍者，隱忍多時，一擊製敵，真是了不起。”

    止水的眼中浮現陰霾。（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