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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白飛羽出聲。
    有事？
    歐弑雷站住腳步，眼神詢問的看著她。
    白飛羽把壓縮餅幹舉起，“一起吃!”
    他搖搖頭，轉身離開。
    難道他就這樣穿著一條短褲出去?飛羽想了想，“你要小心點!”
    “嗯!”
    他淡淡的答應一聲，人已走遠。
    雖然隻有兩包餅幹，兩個人也是可以吃一點解決饑餓，他大概不是出去找吃的，要避開自己是真的，飛羽低頭看看自己隻穿內褲和文胸。
    啊！她皺眉。
    看到歐弑雷的身影在樹林裏不見，飛羽在大石後麵小心出來，走到晾曬衣服的樹枝邊，抬手摸試衣服幹了沒有。
    其它的衣服都還潮濕，隻有t恤衫薄一些，她拿下t恤衫穿上，半幹的棉布帶著水汽的涼意貼在皮膚上，刺激得精神一震，她抖了幾下，慢慢適應沁入皮膚的涼意。
    由於昨晚的暴雨，歐弑雷先前看到的清澈溪流，變成渾濁的小河。
    飛羽用渾濁的溪水刷牙洗臉的時候，聽到身後樹林裏石塊野草的踩踏聲音，忙轉身回頭，看到歐弑雷回來，懷裏抱著一些水果。
    歐弑雷看到飛羽隻穿了一件t恤，露著兩條修長的大腿，蹲在溪水邊，眼神暗了暗，轉頭看向曬帳篷的方向，“來，吃梨子！”
    放下梨子，他走到晾曬衣服的樹枝邊，拿起潮濕中的衣服穿上。
    幾個黃澄澄的山梨放在大石上，飛羽胡亂抹了最後一把臉，向大石撲過去，拿起一隻，張嘴就啃，熟透的山梨，酸甜中帶著綿柔，饑餓中吃一口，幸福的感覺。
    “慢點!慢點!”他說著，坐在大石上，拿起一顆山梨慢慢吃著。
    吃飽梨子的白飛羽，站在大石上，再一次眺望遠處的天空和大海，蔚藍的天空和蔚藍的大海相接，海天一色，分不清哪裏是天的盡頭，哪裏是海是邊緣，仔細欣賞，這裏的風景，不比那些旅遊景區差呢！
    昨晚的雨水把山土浸泡的鬆軟，許多高大的鬆樹，被雨水衝刷得露出錯綜的樹根，黑色的石塊，也因為泥土的鬆軟和減少而鬆動。
    歐弑雷用軍刀砍了兩根結實的木棍，遞給白飛羽一根做拐杖，另一根他拿在手裏，兩人向其他地方探索出發。
    飛羽跟在歐弑雷身後，他高大的身影走在前麵，有鬆軟的石塊或者樹枝阻擋，都被他在前麵處理，她隻管跟在後麵東張西望的走路就好。
    越向山頂走，樹木草叢越茂密，飛羽看到，很多草藥長在樹下和石縫中，她忍不住拔出來拿在手裏，當手裏的草藥來越多，雙手放不開的時候。
    歐弑雷脫下上衣撲在地上，“放在裏麵。”
    “你？”一抬頭，不期然的，又看到他小麥色的結實精壯胸膛，飛羽目光不可控製的停留住。
    看她又犯花癡的表情，歐弑雷勾唇輕笑，然後彎腰，拉提衣服四角，包住草藥拿起，轉身在前麵繼續走。
    在一簇草叢前停住，用木棍撥開，露出草叢掩蓋的拳頭大小的洞口，仔細觀察，可以看見洞口的草梗上有沾的灰色兔子毛。
    歐弑雷放下懷裏的衣服，把草藥拿出來放在一邊，把衣服張開蓋在洞口上。
    “在這裏看著，看見有東西出來立即摁住，不用害怕，是野兔。”
    飛羽點頭答應，靜靜的彎腰低頭在洞口邊，等待獵物出現。
    害怕?
    那個時候，魅影沒有參加幾次訓練，大多數都是她和光影鬼影三個人，大的是捉兔子，蛇，老鼠，小的螞蚱、蛐蛐、蚯蚓、蟬、山水牛，什麽都吃過。
    都說狡兔三窟，動物的智慧是非常值得讚揚的，野兔老鼠一類的小動物，在建設自己的家的時候，都像建城一樣，留好幾個出口，防止敵人來了堵住家門口，它們就可以在另外的出口逃跑。
    野兔最多有三個出口。
    歐弑雷去附近草叢尋找野兔的其他出口，找到以後用樹枝木棍塞住洞口，然後再去尋找，確認有沒有第三個洞口。
    第三個洞口是露在外麵的，洞口前的草被昨夜的大水衝走，歐弑雷仔細觀察，確認洞裏還有野兔的痕跡，才弄了一把新鮮的鬆樹葉，鬆樹葉上麵有油脂，火機一點就著，燃燒起來的鬆樹葉，冒著煙“劈啪”響著。
    把燃燒著的鬆樹葉塞進洞口，然後揮手示意白飛羽注意。
    白飛羽小心的看著蓋在洞口的迷彩服，看見衣服動了一下，立即快速撲上壓住，感覺到肉滾滾的兔子在衣服下麵掙紮，歐弑雷忙跑過來，隔著衣服摁住兔子，然後慢慢掀起衣服，捉住一隻灰色大兔子的耳朵提起來。兩人正在高興之際，被他們忽略的洞口又有一隻兔子出來，笨拙慌張逃跑。
    “哎！還一個！”飛羽驚叫。
    歐弑雷拿起石塊做出投擲的動作，然後卻怔然停住。
    “為什麽？”飛羽不解。
    歐弑雷放下手裏石塊，“一個夠吃。”
    飛羽看看逃遠的兔子身影，那個兔子腹部粗大出許多，是一個懷孕中的兔媽媽，歐弑雷可能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放下石頭。
    她不禁轉頭去看他，眼睛裏多出一抹的深思。
    回到他們曬衣服帳篷的地方，歐弑雷砍下鬆樹枝點火。
    太陽升上中天，大石上燃燒的火堆很旺，歐弑雷剝光洗幹淨兔子，穿在木棍上。看到飛羽在擺弄火堆。
    他抬頭看看天空，“飛羽，我來，你去樹下躲躲，別曬到。”
    飛羽抬手擦了一下額頭沁出的汗，然後去樹底下啃梨子。
    看著歐弑雷在太陽底下火堆旁忙碌的身影，飛羽專注的看著，其實，他這個時候，和十年前是一樣的，安靜，平和，大度，很會關心別人。
    這段時間，都是因為老爺子強加到他身上的婚姻，他不適應，所以才每天暴跳如雷。
    現在，婚姻關係解除，他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直到歐弑雷拿著烤熟的兔子站在她麵前，她才在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麽？”他撕下一隻後腿給她。
    “沒……沒什麽！”
    兩個人不說話，靜靜的吃東西。
    飛羽發現，兩隻肥胖的後腿又落入了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