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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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謹歡聲情並茂的把芮芮這段時間“禍害”她的慘事一件件,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直說地老李汗顏,不僅丟了手裏的手術刀,還把桌上的抽紙全部給用完了,言謹歡一抹鼻涕,誇張地往老李的褲腿上蹭了蹭,老李黑著臉看著她,轉念又想到她那些可憐的遭遇,不由幽深地歎了一口氣。
    “好啦!別哭了,再哭,一會兒得把我這裏給淹了,你說你一男的,哪裏有這麽多眼淚流的,”老李實在忍不住他哭得更個女人似的,一把把他推開,又抬起腳努力掙脫了他死死抓住的雙手,一個漂亮的旋轉,從言謹歡旁邊站了起來。
    言謹歡也沒想糾纏他,隻是被群眾們誤會成這個樣子,他再不做點什麽,表明一下自己的清白,以後就算有十張嘴隻怕也說不清楚了,老李這麽愛八卦的人,他要是知道了,整個連隊都算是知道了“真相。”
    “老李,那你回去得好好和你家媳婦說道說道,”言謹歡淚眼婆娑的可憐樣子,讓老李心裏不由生出一絲憐惜。
    老李直覺腦袋痛,捂著腦門老久才點了一下頭,唉聲歎氣的說:“我盡量吧!我家媳婦還算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隻能拜托她以後別再管別人家閑事,至於她聽不聽,我就不能保證了。”
    言謹歡一聽這“真相”算是通過人民群眾的口傳到人民群眾中,然後立刻雨過天晴一般,一抹眼淚鼻涕,立刻展開了笑顏,“那就麻煩老李了。”
    老李無奈的揮揮手,言謹歡就要往門外走,誰知道還沒走出一步,就聽見老李突然“咦,”隨後在身後喊住言謹歡,“小言,你們班的苟耳怎麽沒來換藥?”
    言謹歡連忙轉身退了回來,也奇怪的問道:“苟耳沒來換藥?他今天一上午都沒在宿舍,怎麽會沒來換藥?”
    老李又趕蒼蠅似的揮了揮,不耐煩道:“那你記得讓他來換藥,真是的,摔一跤都能受傷,骨頭也太酥了。”
    言謹歡答應下來,轉身要走,忽然又停了回過身,像是想到什麽,走到老李身邊諂媚的笑了一聲,又討好的小聲問:“老李,我想問你一個事情,就是狗哥那個身子骨,你也是知道的,基本上入伍這麽長時間,咱們都沒看見過他生過病,也沒受過什麽傷,他這一下子又是崴腳又是尾椎骨受傷,你說是不是太奇怪了?”
    老李抬眼橫她一眼,哼聲道:“難道受個傷還讓人挑個日子?”
    言謹歡趕緊閉嘴,不敢再去惹怒這位爺,然後乖巧的站在旁邊等著答案。
    “苟耳的骨頭太酥了,這小子不會是做了什麽流失骨鈣的事情吧?”老李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地抖腳,斜眼瞥了乖乖站在旁邊的言謹歡半是開玩笑地說。
    言謹歡把他的戲言仔細想了想,絕對有幾分道理,於是更乖乖地偏頭去問:“老李呀!你說做什麽事情會流失鈣質?你給我講一下,回去我好讓狗哥注意一下,以後別再犯了。”
    老李見她一副好學的樣子,請了請嗓子,然後放下了翹起的腳,端正坐好,扶了扶眼眶,擺出教學的好好老師樣子。
    “你知道咱們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麽嗎?”老李扶著鏡框,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言謹歡剛想尷尬地咧嘴一笑,又生硬地扯了兩下,發現根本扯不動,心裏更是一頓吐槽,心想自己一個女人,哪裏清楚你們男人身上最重要的是什麽。
    言謹歡裝出一副啥也不懂的樣子,又是一陣搖頭,老李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寫著“孺子不可見”,然後開始了教學模式。
    言謹歡最怕人說話嘮叨,看他要開始長篇大論,趕緊打住,又扯謊道:“老李,咱們還是長話短說,我一會兒還要去一趟連部。”
    老李剛準備好好和這些年輕人說道說道腎精的重要性,就被她一通話給堵住了,這話在嘴邊,最後隻憋出了一句,“這個腎精是咱們男人最重要的東西,說到底這玩意和骨骼緊密聯係,你看現在的孩子,有的動不動就骨折,或者發育不良,多半都是缺鈣,而這個骨頭就是由鈣組成,而鈣又是由精髓而成,咱們這個腎就是造精的寶庫,那些個縱欲,長時間熬夜,久坐不起的人,多半都腎虛,黑眼圈,眼袋,矮小,發育畸形,模樣醜陋,氣場讓人厭惡,社恐,自卑,腎病等等都是腎虛的體現,這些都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那些個腎虛過度的人,不是腦殘就是體殘,別不行,那些個原來聰明絕頂的人,最後都成了弱智,多半都有這方麵的原因。”
    言謹歡被他這話震驚了,不由挑起一邊眉毛,“老李,你別嚇我,缺鈣這麽恐怖?”
    老李嚴肅地點了點頭,又道:“苟耳這麽突然就崴了腳,還把尾椎給傷了,確實不想是他的身體,這家夥以前上躥下跳,也沒見斷個手指。”
    言謹歡腦海裏忽然閃現出苟耳半夜奇怪的呻吟和偷摸出宿舍的背影,又委婉的把這兩件事告訴了老李,沒想到老李一聽,頓時沉重地斂目,片刻譏諷地笑了起來,“這家夥是在不部隊裏待久了,想女人想瘋了,居然用這種方法傷害自己的身體,真是蠢得不行。”
    言謹歡被他反應搞蒙了,傻乎乎的問:“老李你什麽意思?”
    老李白她一眼,一巴掌拍在她後腦勺,笑罵道:“你這家夥是真的太單純,還是在這裏跟我裝?”
    言謹歡沒來得及躲開,腦袋正好被打了個正著,因為有求於人,又不能發火,隻能忍下這一口氣,咧了咧嘴,也沒能笑出來,“老李,你這話說的我真不懂。”
    老李仔細地觀察她的表情,確實看她不像是裝出來的,於是歎了口氣,轉而狡猾地笑了出來,“這麽著,回去你給你班長把今天下午你和我說的話告訴他,然後晚上你們都別說,偷偷埋伏著,等到苟耳鑽進被窩裏,你們就等著他發出聲音,然後上去把他從被窩裏拽出來,後麵的你們班長會告訴你怎麽做。”
    言謹歡這下是真的蒙了,老李這話說得她雲裏霧裏的,又下意識覺得他囑咐的事情一定有深意,於是就答應了下來,一邊撓著頭皮往外走,一邊去琢磨老李啥意思。
    言謹歡被老李的一通話困惑了一下午,等到吃了晚飯,在操場散步時看見班長,她上去把人拉到一邊,又把老李的話一點沒漏轉述給班長,她話音未落,就看見班長的臉色以可見程度,從茫然,疑惑,嚴肅,生氣到最後已經有隱隱殺氣散了出來。
    看樣子,苟耳一定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否則班長不會這麽一副要揍死人的模樣。
    晚上,熄燈之前,班長照例開了一個班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