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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8章　張九機的痛苦
    “此事先不要告知魏瑤，玄戈已經長大了，他是我的孫子，我懂，別看他表麵吊兒郎當，對什麽毫不在意，但若身邊重視之人受到了傷害，他不僅不會坐視不理，還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天玄老人眸光堅定：“我們現在便做好該做的事，接下來的便交給他們年輕人去解決吧，地玄，別忘了我們的代價。”
    地玄老人眸光流露幾分黯然：“我明白……就依你說的做吧，天玄。”
    玄戈獨自一人走到山頭，眺望著白帝城的方向——
    “不可能的……我一直呆在孟鈺跟孟璃身邊，從未發現他們有任何異常，怎麽會出這樣的事情呢……”
    可若讓玄戈相信天玄老人跟地玄老人合力創造的陣法結界出了問題，玄戈根本辦不到。
    身為天玄老人的孫子，玄戈自幼在長安山上長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玄老人跟地玄老人的強大，也知道他們到底付出了什麽代價才得到今天這股力量，甚至是隱姓埋名地住在長安山，無法再回到塵世之間……
    “我到底該怎麽辦才好……若真是孟鈺或者孟璃出了問題，想要傷害夜九闕跟出九的話……”
    玄戈緊咬薄唇，一張娃娃臉上露出糾結痛苦之色。
    明日，長安山下。
    “好了，就送到這裏吧。”
    雲出九跟夜九闕在上馬車前，看著送行的眾人，感激地說道：“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九機，千羽，你們既然爭取到了在長安山修煉的機會，就好好把握，努力達到地玄老人的認可，還有玄戈……答應你的我沒有忘記，等我治好小包子後，會回來履行同你的約定的。”
    夜九闕聞言有些緊張地看了一眼雲出九。
    眾人以為玄戈會像以往那樣欣喜回應，卻沒想到玄戈垂著頭，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好。”
    雲出九跟夜九闕對視了一眼。
    玄戈這樣的態度……看來天玄老人跟地玄老人昨天晚上隱瞞的事情，玄戈已經知道真相了。
    果真跟他們親近之人有關嗎？
    “咦，你這個家夥怎麽了？不是很期待跟出九相處一個月的嗎？”
    魏瑤一臉發現新大陸的模樣，抓住機會調侃道：“現在病懨懨的，哼哼，你這也是活該，誰叫你那麽擅作主張，又不識好歹，終於把孟鈺哥哥激怒了，再也不要你回去白帝城了吧？這下你傷心都沒地方哭了。”
    “我先回去了。”
    玄戈沒有理會魏瑤，轉身默默離開。
    獨行的背影，連陽光都溫暖不到，看起來是那麽孤單冰冷，跟昔日的玄戈完全一個極端。
    “喂，玄戈，你這是什麽態度啊？！”
    魏瑤一臉不可置信：“你走什麽走，出九跟九皇叔都還沒離開呢，喂，有你這麽送人的嗎？一點都沒禮貌！”
    “好了，魏瑤，玄戈看起來是真的心情不好，你呀就別煩他了。”
    雲出九勸道：“記得我說的話，如果你真的想明白了，就做出別讓自己後悔的選擇，知道嗎？”
    “我……”
    聽雲出九這麽說，魏瑤扁了扁嘴，頓時禁了聲。
    魏瑤昨天晚上一夜未睡，想了很多，也許真的如雲出九所說的那樣，才是對的。
    但魏瑤真的能做到嗎？讓玄戈知道她的心意，如果被拒絕的話……
    “出九，你們要小心啊。”
    千羽一臉擔憂：“等我跟九機有功夫，會去北漠首都看你跟小包子的。”
    雲出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放心吧，包子可是我的寶貝兒子，我是不會讓他有事的，你們就先專注於在長安山上修煉吧，等我救了小包子之後，會來信給你們的。”
    張九機深深看了一眼夜九闕：“照顧好出九，拜托你了，九皇叔。”
    夜九闕點了點頭：“不用你說，本王都會的。”
    千羽見狀，眸光微微黯淡了下去。
    待夜九闕跟雲出九離開後，張九機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動作，眼神迷離。
    “九機，這樣真的好嗎？”
    千羽都看不下去了，咬牙說道：“這次錯過，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相見了，你對出九的感情……現在可不同以前，出九身邊已經有了夜九闕，你要再無動於衷，她真的會被別的男人搶走的！”
    張九機薄唇輕啟：“千羽，可是他們看起來很般配，不是嗎？”
    “你這個笨蛋！”
    千羽聞言怒火中燒：“你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最先遇到出九的人是你，那時小包子還小，出九又變成了寡婦，若說你那時還沒喜歡上出九就罷了，可後來就連我都看出來了，也點醒了你，你為什麽到現在還是能夠這麽冷靜！你就真的不怕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搶走嗎？！”
    張九機垂下眸子：“千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在我的人生中，幫天下山莊逝去的生命報仇才是首要的，其他的我不敢想，也不能想，至於出九……若她真的能夠遇到喜歡的男人，我會在心裏默默祝福她，絕不阻攔。”
    “你真是笨死了，靠，越說我越生氣，真想把你狠狠揍一頓，讓你清醒一點，若義父義母泉下有知，也絕對不會原諒你這樣的！”
    千羽說完之後便怒氣衝衝地返回長安山，留下張九機一個人。
    “原諒嗎……這是我選擇的複仇之路，這條路太長，太黑暗，太痛苦，不能牽扯到出九身上，隻能說我們兩個注定有緣無分吧……”
    張九機閉上眸子，掩蓋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原來放棄心中深愛的女人，眼睜睜看著她留在別的男人身邊，是如此地難受，難受到張九機全身都要撕裂了……
    父親，母親，九機這麽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天玄老人跟地玄老人站在長安山頂，眺望遠方。
    “老實說，地玄，我沒想到你會留下張九機跟千羽。”
    天玄老人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可是算出了什麽？”
    “按照星象顯示，這兩人對這個世界的未來會起到重要作用，但現在他們的實力還不夠，若是天下山莊的後人，秉持正派初心，就當是為了這個天下出一份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