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親自下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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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君澤從禦景園開車離開,滿腦子都是剛才厲函那句‘我好像好了’。
    那個眼神,配上那個語氣,他要是在聽不出來是什麽意思,他就真成徹頭徹尾的傻逼了。
    隻不過……
    想到床上的女人,他不禁燃起熊熊八卦之心,一向視女人如糞土的厲函,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拿下了?
    看著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眉眼之間有種淡淡的柔和美,算不上驚豔十足的大美女,頂多就是清純順眼。
    他廢了這麽半天勁都搞不定,正為他後半輩子著急操心呢,忽然就被一個半路殺出來的丫頭給征服了,令君澤心裏竟然有點怪怪的。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保持冷靜,畢竟他剛才隻不過開個玩笑,厲函就快用眼神把他千刀萬剮了,真要做點什麽,他不得把他扒層皮?
    令君澤撇撇嘴,錘了一下路虎的方向盤,“重色輕友。”
    ……
    這邊,厲函上午十點還有個會,他看了眼時間,打給秘書張畢琨,“十點的會議改成視頻會議,我現在趕不過去,會議資料現在發到我的郵箱。”
    張畢琨意外地同時,立刻把資料發了過去,掛斷電話他逐一通知今天的參會人員,寬敞明亮的會議室裏偶爾有人低聲詢問,“怎麽突然改成視頻會議了?”
    “可能厲總出差了吧。”
    張畢琨汗顏,一向不遲到不曠工,幾年如一日每天八點半到崗的厲總竟然曠了會議,意外啊。
    厲函在書房開會,期間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留意一下屏幕下方的時間,他沒忘令君澤的囑咐,一個小時候要換吊瓶。
    “行了,今天的會議先到這裏,有疑問的可以會下找我。”簡單總結後,厲函結束了會議,關掉攝像頭,單獨打給張畢琨,“公司什麽時候秋季招錄?”
    張畢琨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翻了一下手冊,“快了,這個月的十三號,也就是後天。”
    每年函禕都會麵相學校和社會招錄兩批新人,都是業內精英或者十分牛逼的潛力股,報名條件苛刻,卻也有成千上萬封簡曆,最終經過層層篩選留下五人。
    “加一個人進去。”
    張畢琨更驚奇了,當年有一個函禕的高管也是加了自己的親戚進去,被厲函知道後直接開除,如今……
    張畢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感覺世界都玄幻了,“厲總,您說。”
    “舒恬。”
    ……
    舒恬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她睜開眼緩了片刻才慢慢從床上坐起身來,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微微一愣。
    她竟然睡了這麽久?
    垂眸掃到手背上還貼著的白色膠條,還有擱在一旁涼透的藥,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的現狀,也想起厲函早上的催促。
    目光落在身側空蕩的位置上,舒恬下床穿好拖鞋,洗漱完畢後,她輕手輕腳下樓,一樓也是空無一人,她試探的喊了聲,“厲函?
    等待片刻,沒人應答,難道是出去了?
    舒恬鬆了口氣,轉身的瞬間卻猛地頓住腳步。
    男人一身休閑裝扮站在身後的樓梯上,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舒恬有點尷尬的摸摸鼻子,哂笑,“你在家啊……”
    “我在家,你很失望。”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剛才她的反應已經全部落進厲函的眼中,以為沒人時的鬆氣,和轉過身時來不及掩飾的吃驚。
    舒恬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顯然還沒想好,該怎麽淡定自若的和眼前的男人同處一個屋簷下。
    厲函幾步就走到她跟前,抬手想試一下她額頭的溫度,不料才一抬手就被舒恬偏頭躲開,狹長的雙眸危險的眯起,神色不悅。
    舒恬還以為他要幹什麽,心想著該怎麽彌補一下,索性拉過他的手徑自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這個舉動讓厲函臉色緩和了幾分,“退燒了。”
    “嗯。”
    又是一陣沉默,厲函看著她渾身緊繃的樣子,嫌棄的移開視線,自顧走進廚房,舒恬也不好把他一個人晾在這,畢竟昨晚才見識了厲函發火的樣子,她也沒那個膽子。
    裹著身上的睡衣坐在客廳沙發上,恰好午後陽光正盛,透過輕薄的白色窗紗透進來,暖洋洋的。
    不多時,安靜的空氣中忽然飄來一陣有人的香味。
    舒恬醒了之後還沒吃東西,抬頭朝廚房看出,正好厲函端著一個白色的細致砂鍋放到餐桌,“過來吃飯。”
    舒恬眨眨眼,快步走過去,看著桌上賣相極好的蔬菜粥和小菜,“這、這是給我做的?”
    厲函眼皮微抬,放下兩個瓷碗,“我餓了。”
    言外之意,隻是順便做給你吃的。
    舒恬撇撇嘴,也不在意,把手洗幹淨坐過來,反正有吃的就好。
    粥的味道很好,雖然清淡,但還是有一種淡淡的清香,配上酸甜可口的小菜,喝進胃裏都是一種享受。
    厲函喝了小半碗就沒繼續,舒恬偷瞄幾眼,還說是給他自己做的,他怕是根本就不餓。
    一會兒在床上強迫她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一會兒又幫她熬粥,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不過念在他的照顧上,舒恬還是尋了個話題,“你原本就會做飯嗎?”
    “嗯。”厲函坐在主位上,鼻腔發出一個單音。
    “像你這種超級有錢人不都是請廚師,請保姆的嗎?難得你還有這個情調啊……”
    “我不喜歡陌生人在家裏。”
    舒恬拿著勺子的手一頓,看向他,“保姆不是很正常的嗎?”
    當初她和唐澤成剛結婚那會,家裏的事情她還做不到井井有條,也是有阿姨在旁邊協助,她偶爾打打下手。
    問完這句話,舒恬竟然從厲函的表情裏看到了一絲落寞和痛苦。
    痛苦?
    舒恬驚了,大魔頭也會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