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為什麽你從來不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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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額頭一陣悶疼,有什麽東西敲了過來,腦袋瞬間嗡的一聲,他看向身下的女人,那張蒼白的小臉上染著決絕,蔥白如玉的手指拿著床頭的歐式台燈。
    溫熱的液體從額角流下,唐澤辰伸手摸到黏膩的觸感,入目的是一片腥紅。
    舒恬看著血液流出來,男人半張臉都被血液浸染,甚至連眼珠都染上了鮮紅,她嚇得將手裏的台燈扔出去,推開他站到床邊,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唐澤辰竟然捂著傷口,滿臉駭人的朝她走過來。
    “啊!”
    舒恬拉開門跑出去,身上還帶著備用鑰匙,她快速將主臥門反鎖,拿出手機撥通了120,報了地址後,她跑到書房將u盤拔下來,直接衝出了別墅……
    將近淩晨的夜風有些微涼,吹在她淚痕交錯的臉上像是刀片劃過肌膚,舒恬慌不擇路,順著別墅的小道一口氣跑到了主路上才停下來。
    劇烈奔跑後,肺部的火辣辣的疼起來,她坐在馬路邊,身邊偶爾有車呼嘯而過,她卻慌得不知道該怎麽辦。
    眼前還是剛才的血紅,剛才唐澤辰腦袋流了很多血,他不會出事吧?萬一死掉,她是不是要被判死刑?
    早知道她不該下手這麽重,隻要把他推開就好了,她沒想過要置他於死地,從來都沒有……
    一時間,舒恬腦子很亂,各種想法都有,悲觀的,消沉的,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她真個人都纏起來,緊緊地,死死地,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剛才著急跑出來她連手機都沒帶,無邊的夜色裏,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聽到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聲,眼睜睜看著車子駛入別墅大門,不到十幾分鍾又重新開出來。
    一定是來接唐澤辰的,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麽樣……
    舒恬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剛準備離開這裏,忽然一輛suv從她身邊停下,‘吱啦’一聲,輪胎摩擦地麵,緊接著一道刺眼的白光打在她身上。
    她下意識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還沒等看清來人,手臂便被一股碩大的力氣攥住,她被拖拽上車子,遠離前燈刺眼的光線,終於看清了對方,一張蘊著怒火又無比熟悉的麵容。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舒恬愣愣的問,聲音又小又顫,語不成調。
    厲函眉心緊蹙,目光鎖著她破亂不堪的衣服,剛要開口餘光忽然掃到她小腹處的一小灘血漬,目光微凜,“你受傷了?”
    舒恬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眼底的霧氣再一次凝結落下,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臉,抑製不住的哭出聲來,“不是我,是唐澤辰……”
    厲函心頭微沉,“你把他怎麽了?”
    “我打了他,他現在在醫院,不知道會不會死掉……”舒恬幾乎語無倫次,“120把他拉走了,我一直在這坐著,親眼看到……”
    “舒恬。”厲函捧起她的臉,喊她的名字,對上她的視線才發現她眼底連聚焦都沒有,“看著我。”
    舒恬閉上眼,滾燙的淚水落下來,“厲函,我完了,唐澤辰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不會。”男人聲音沉著冷靜,每一個字都那麽堅定,“他不會死。”
    聽到這句話,舒恬才睜開眼,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她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裏被撈出來,“……真的嗎?”
    “相信我。”厲函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若不是今晚睡覺前看到她的位置不對勁,他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三更半夜坐在街頭,唐澤辰還沒死,估計她會先出事了。
    厲函直接將人帶回了禦景園,再一次回到這裏,舒恬竟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心境。
    見她愣愣的站在門口,男人微微彎腰拿出一雙拖鞋放在她腳下,“上去洗個澡。”
    舒恬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卻也乖乖照做,沉默著換下鞋子朝二樓走。
    厲函看著小女人有些不穩的身形,英挺的眉毛再一次往中間靠攏,終還是沒說什麽。
    厲函換下家居服,本來還有一點公事沒處理完,聽著主臥於是發出的嘩啦水聲,最終還是回到了房間裏。
    男人靠在床頭身體半躺,突然浴室傳來‘哐當’一聲重響,厲函大步走過去,長指略帶急促的敲門,“舒恬?”
    水聲還在繼續,可人卻沒回答。
    厲函目光一沉,直接將門打開。
    氤氳的水汽中,女人蹲在地上,黑發被水打濕披在背後,正伸手去撿腳邊打碎的水晶杯……
    厲函上前將人拉起來,卻還是晚了一步,指尖劃過碎碴浮出一抹鮮紅,舒恬一點感覺都沒有,微微垂首,“對不起……”
    厲函隱忍不發的火氣終於被挑起來,攥著她手腕的大掌用了七成力氣,“對不起什麽?”
    舒恬眼眶微紅,“打碎了你的東西。”
    “還有呢?”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厲函索性捏著她的兩頰將她的頭抬起來,逼迫她看向自己,“用不用我幫你說?是對不起打碎了我的東西,還是對不起跟唐澤辰動了手?”
    舒恬被他捏的痛,卻也清醒了一點,小手攀上他的手背,眼底盡是無助,眼角液體落下,分不清是水還是眼淚,“厲函,我害怕……”
    “害怕是嗎?”男人邪笑,笑的讓人骨子裏發冷,“那就做,做到你不害怕為止!”
    他解開身上的衣服,將她按在牆上,冰涼的瓷磚刺激著舒恬的身體,她打了個激靈,看著他壓過來,感受著他闖進自己的身體……
    為什麽麵對厲函,她沒有那種惡心作嘔的感覺?
    舒恬迷茫的找不到出口,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撞擊著她的身體,撞擊著她的靈魂,那麽深刻,像是要嵌進她的身體裏。
    從浴室到沙發,再到床上,他們糾纏了很久很久,久到舒恬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這段關係由他開始,而她卻漸漸淪陷,舒恬逆著光看著蟄伏在身上的男人,眼角淚水無意識劃過側臉,最終沒入鬢角的發絲中,“厲函,為什麽你從來不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