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什麽時候解氣了就讓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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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昱人生三十多年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女人哭,嚶嚶咽咽的哭的人心煩,最重要的是不論平時看起來多麽精致好看的臉,但凡沾上眼淚都特別讓人倒胃口。
    一個字,醜。
    但是現在看著席安安哭的稀裏嘩啦的,他非但沒覺得醜甚至還覺得有點楚楚可憐的意思?
    巴掌大的小臉濕漉漉的,鼻子眼睛都哭紅了,偏偏周圍的皮膚還是那麽白,炯炯有神的兩隻大眼睛被淚水浸潤過更顯澄澈,小巧的下巴沾滿淚珠。
    關鍵是那副想哭卻又不得不忍著的表情,好似受了多大的欺負一樣。
    連他這個始作俑者都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過分了,但是細細一想,不過就是親了一下,哭成這樣,他裴昱不要麵子的啊?!
    於是,裴昱在這樣崩潰的淚水中,竟然往後退了小半步,異常煩躁的咒了聲,“老子幹什麽了,你再給我哭一下試試?”
    席安安隻好強行閉嘴,努力壓抑著,喉嚨間像是被淋了酸檸檬汁,艱澀難受,嘴巴因為情緒的起伏和用力幾乎抖成了一條波浪線。
    這樣子看起來滑稽又好笑,更像是對裴大少的一種嘲諷。
    院子裏有那麽一瞬間安靜如雞,除了席安安不停落下的眼淚之外,一切好像都靜止了。
    “我說話你聽不懂是吧?”裴昱壞脾氣的將手臂撐在她臉側,語氣之間已經有了威脅之意。
    席安安被他動作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要打自己,緊緊閉上眼睛,嗚咽著脫口而出,“流氓!混蛋!”
    裴昱,“……”
    保鏢集體,“……”
    裴昱平時也不少泡妹子,紅鼎的人也都見怪不見,男人嘛,特別是單身的男人,總歸是要有所消遣的。
    看慣了女人對裴昱前仆後繼樂此不疲,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人當麵罵他。
    保鏢們互相換了一個眼神,紛紛低下了頭。
    總有預感這位席小姐會跟裴少發生點什麽。
    很顯然,裴昱也被罵的怔住了,看著那緊閉的眼睛,長翹的睫毛上還沾著水珠,他差點沒反應過來。
    他剛才是被罵了?
    是被罵了沒錯吧?
    竟然有女人敢罵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席安安覺得自己死定了,那兩個詞說出來的瞬間,她已經想好了自己會是什麽樣的死法。
    或許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思想準備,她反而不怕了,睜開霧氣闌珊的大眼睛,一股腦的全都說出來,“我舉報你真的是無意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公安會找到你們,我並沒有說是你們的東西,你就算要算賬為什麽要找我……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我甚至不知道你們是什麽人,隻想過普通的生活,求求你放過我吧嗚嗚,我絕對不會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去的嗚嗚嗚……”
    少女的聲音顫抖中夾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一隻感冒的小羊在耳邊咩咩叫。
    裴昱本以為自己會立刻把她的嘴堵上,但是他竟然什麽都沒做,甚至還脾氣很好的講起了‘道理’。
    “無意間做的事情就不需要負責任了?結果是這樣你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席安安心慌不已,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麽,“那你到底要怎麽樣……”
    裴昱想了想,視線在四周環顧一圈,忽然瞥見紅鼎會所樓頂的頂層,心裏有了主意,“你讓我不爽了,我總也要找補點回來,想要我原諒態度先放好,從明天開始,晚上七點之後到紅鼎來打工,明白了?”
    席安安聽到紅鼎兩個字的時候已經想要拒絕了,作為一個在j市生活的人,沒有誰不知道紅鼎額存在,每天豪車雲集,各路名媛和明星都會到這邊來玩。
    這麽一聯想,席安安忽然想到了紅鼎會所的老板,隱約記得是個姓裴的男人,剛才在包間他們喊他……
    頓時,席安安後背出了一層冷汗,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你、你該不會就是裴、裴昱吧?”
    她這幅驚訝又忌憚的表情讓裴昱心情好了些,輕飄飄的嗤了聲,“你覺得呢?”
    “……”席安安這下更是站都站不穩了,要知道平時路過紅鼎門口的時候,她都恨不能快走兩步。
    她沒有去過夜店,也沒進過什麽聲色場所,對這些地方有一種天然的畏懼。
    可這個男人竟然是紅鼎的老板……
    席安安啞巴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被這樣的認知震懾到說不出話,她本以為自己惹上的是一個土流氓,沒想到是背景深厚的權貴……
    這下報警時真的沒用了。
    裴昱惡趣味的欣賞著女孩此時的神色,那輕浮的姿態再一次擺出來,“所以你現在還有什麽異議,嗯?”
    “沒、沒有了……”席安安磕磕絆絆的說完又想到什麽,攥緊拳頭鼓起勇氣問他,“我要在這裏工作多久?”
    “多久啊……”裴昱終於重新站直身體,雙手抱在胸前,悠然的開口道,“看我心情吧,什麽時候解氣了就讓你走。”
    席安安再一次陷入絕望中,解氣,就現在這種情況看來,他似乎很難解氣。
    不過她也非常清楚,現在的她並沒有任何拒絕的立場,也沒有談條件的資本,這個男人想要玩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心裏生出一股悲涼,誰讓她夾在外地,還無依無靠呢,除了屈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沉吟片刻,席安安長長舒了口氣,“我知道了,明天晚上我會來上班的。”
    聞言,裴昱挑了挑眉頭,“希望你說到做到,否則後果自負。”
    他一字一句說的無比清晰,卻聽的席安安頭皮發麻,到最後也隻是灰溜溜的從後門離開,剛出了那院子,她一路朝家的方向狂奔,平時十五分鍾的路程,硬是隻用了七八分鍾。
    將鑰匙插.進鎖孔的時候,好幾次都哆嗦的對不準,等她進了門反鎖後,看著眼前一室一廳的小小蝸居,終於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想到明天就要在那個男人的會所打工,人生二十年來,席安安第一次覺得生活是那麽的昏暗無光。
    數年後席安安再一次回想今天,才後知後覺,什麽算賬什麽不爽,不過是初見就看上了她,不好意思說的胡攪蠻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