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我們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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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婉自從醒來之後,從來都沒有一刻想過要跟這個男人重新和好,對她來說,和好不僅僅是意味著從頭開始這段關係,更是代表著對待以前種種的一種和解。
    她心裏是有疙瘩,有芥蒂的,所以讓她一下子重新接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發展到——孟時川低頭吻過來,而她隻是稍稍躲避了一點就再也動不了了。
    周身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所有的感官停留在兩人相觸的嘴唇上,唐婉微微睜開著眼睛,對上同樣沒有閉眼的那雙眸子,他們就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彼此,感受身體裏穿過的陣陣電流。
    明明隻是一個吻,一個克製的不能再克製的吻,可盡管如此,孟時川有了反應。
    他對唐婉有一種近乎魔怔的思念,此時她肯答應自己再一次接受他,親吻著心愛的女孩,他根本壓抑不住身體裏躥起的情.欲。
    無關任何肮髒的想法,隻是身體本能的渴望著她。
    但孟時川也不是禽獸,這樣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哪怕她現在沒有生病他也不會更近一步。
    她才剛答應自己,需要更多的時間和空間去獨立的思考,而不是一味的被他索取。
    或許曾經是這樣,但從這一刻開始,他絕對改變過去的一切。
    “以前是你喜歡我,現在換我追你。”
    男人單手攬過女孩的後頸,拇指摩挲著指腹下那一片細膩的皮膚,宛如摸著一隻可憐兮兮的小寵物。
    唐婉整個人都羞的抬不起頭,伸手推開身前的人,直接躺在床上翻轉過身子背對著他,“我、我困了,要休息了,你也早點睡覺吧,晚安。”
    語句之間,聽得出的焦急和慌亂。
    孟時川無聲勾唇,也不在這個時候繼續刺激她,“晚安。”
    他彎下腰將盆裏已經涼了的熱水倒掉,收拾好一切之後,孟時川在重新回到床邊,將那張折疊的窄的可憐的單人椅放平,躺了上去。
    ‘啪嗒’一聲輕響,頭頂的燈關掉,一切陷入黑暗之中,可漂泊了數百天之久的兩顆心卻在這一刻重新靠岸。
    身下的椅子又冷又硬,可孟時川卻覺得自己像是睡在了棉花上一樣。
    他知道唐婉也沒睡著,這個夜晚對她們兩個人來說都太過特殊,她一定也是心猿意馬各種想法都有吧。
    孟時川聽到耳側有些淩亂的呼吸,有句話一直在胸口回蕩,此時終於借著看不清的黑暗脫口而出,“婉婉,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曾經遭受的一切我都不會讓它們再一次發生,對不起,過去沒能保護好你,也謝謝你,願意重新給我一個機會。”
    沒有人是應該的,她遭受的這些換做任何一個人,或許都不會再願意見到他,更別說是鼓足勇氣重新接納他。
    她剛才那一句‘用盡所有勇氣再愛你一次’,讓孟時川心底建立起來的所有盔甲都不複存在。
    謝謝兩個字並不足以表達他心底的澎湃,可是除了這兩個字,他竟也不知道說什麽才能表白自己的情意。
    就是謝謝她,願意再一次走進自己的身邊,如果因為這一次的事故永遠的長眠,他不知道自己的餘生該有多麽的愧疚和懺悔。
    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其他人,背負著這樣的罪惡生活下去吧。
    唐婉看著眼前的窗戶,窗外夜色深重,隻有路燈的餘暉亮著,天空中的月亮完成一條半彎,隔著雲彩散發出霧蒙蒙的光亮。
    可她此時的心境,卻格外明朗。
    男人炙熱的濃烈的,卻又平靜穩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張了張嘴又閉上,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過了半分鍾才吐出一句,“孟時川,我們都好好的。”
    好好的這三個字或許對於別人來說,並不是難以做到的事情,但是對她來說,對孟時川來說,對她們這份不算長卻受盡了磨難的感情來說,一切都是那麽那麽的難。
    她現在不奢望其他,隻要能好好的就足夠了。
    “好。”男人微微閉上眼睛,這輩子三十多年聽多了各種各樣的要求,此時卻被這三個字攪弄的心底泛起酸澀,“我們好好的。”
    不管未來如何,他都願意跟她一起,好好的走下去。
    ——
    唐婉醒來的消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是裴昱,他因為燙傷已經有幾天沒去公司了,令君澤知道他被燙傷,一直到最後幾天才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當時裴昱正在客廳裏坐著看球賽,聽到電話裏傳出來的好消息之後,整個人都從沙發上彈跳起來,“真的?!”
    遠在半開放式廚房做飯的席安安被他突然一嗓子嚎叫嚇沒了半條命,端著平底鍋的手狠狠顫了下,差一點將裏麵煎著的單麵雞蛋給甩出去。
    她深吸一口氣,怨恨的看著在客廳裏踱步,高聲談論的某人,沒好氣的把火關掉,將雞蛋,烤麵包片,還有手工藍莓醬,一杯熱咖啡端到了餐廳桌上。
    她站到那人跟前,用口型提醒他,“吃飯了。”
    裴昱隻是低頭看著她,並沒有要過去餐廳的意思。
    席安安抬頭看了眼時間,八點二十五分,她中午必須要回學校一趟,雖然時間來得及,卻還是想早過去一些。
    於是,她伸手朝餐廳方向指了指,幾乎用氣聲跟他說話,“早飯我給你做好了,中午學校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著,她便轉身去拿沙發上的書包,是她背過來的黑色雙肩包。
    這下,裴昱不再裝作看不見了,彎腰按住她拿書包的手臂,眉頭挑起,繼續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著,“好,我知道了,這是個好事兒,起碼你能解脫出來了,過兩天抽空來我這邊坐坐,我還有點事兒先掛了。”
    席安安站過來離得比較近,也就聽到了話筒那頭清潤的男聲,對方打趣的笑道,“這麽一大早的你有什麽事啊,看來是家裏有人啊?裴昱,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定下心來……”
    “行了行了,別教育了,先管好你跟你家小醫生的事兒吧,我掛了啊,拜拜!”說完,裴昱也不等令君澤回話,直接將電話扣掉。
    將手裏從耳邊拿開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她,“你幹什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