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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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夜、激、情過後,兩人都睡得格外的熟,連窗外已經日上三竿的太陽照射著床上的人,都沒有打擾到他們的相擁而眠。
    午後,男人混沌的醒來,頭腦還因為宿醉而迷蒙,他是喝了太多的酒了,足足消糜了三天,心房卻越發空落,腦中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那個夏唯一,就連眼前都會飄過夏唯一的一顰一笑,不過流淚的樣子卻幾乎占滿了他的眼前,這令他很是心痛。
    男人閉著眼休息了一會,才動了動身子,可才動一下,就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壓力,和懷中溫熱的軀體。
    視線下移,男人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竟溫柔的笑了,連眼神都是從未有過的愛溺。
    男人不再動彈,任由女人睡在他的懷中,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緒也逐漸清醒,看著女人的視線也不願再遠離。
    許是被強烈的視線盯得久了,女人逐漸嚶嚀出聲,疲乏的睜開雙眼,表情也是先怔住,隨後想到了什麽,猛然遠離了你男人的懷中,向後移動。
    男人一時沒抓住,而讓女人躲了出去。
    夏唯一渾身疼的要死,像被車輪碾過一下,昨天男人的無節製,另她最後是怎麽被抱上床睡著的都不知道,隻知道自己最後昏了過去,然後就睡的很熟。
    顧長風向女人移動,夏唯一驚慌的還向後退,可已經退到了床邊,險些掉下去的時候,男人眼疾手快的將女人拽了回來,重新攬入懷中,女人香軟的身軀靠在他的懷中,異常的舒服,他真的很貪戀此刻的美好。
    可是女人越來越冰冷的雙眼卻讓男人驚慌,最終他哀歎一聲,放開了懷中僵硬著身子的女人。
    夏唯一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等到她想要起身離開顧長風的房間時,男人垂著首黯然的開了口:“唯一,對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夏唯一僵住了動作,看向了顧長風,沒有說話。
    顧長風也並沒有想過夏唯一會簡單的就原諒他的一時衝動,但是有些話,他不得不說出來,他的苦衷,他一直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的苦衷,他希望夏唯一聽完可以理解他,至於原諒,他當然想要對方能夠原諒然後接受他。
    “其實,我之前做那麽多傷害了你的事,都是因為我必須要接回夏天,而且是非要不可!”顧長風很艱難的說出,夏唯一定定的看著顧長風,沒有發話,但是卻因為顧長風這段言語而微怒。
    “唯一,我這輩子就隻有夏天這一個孩子了,所以,我才會不擇手段的做出那麽多事來,也許,期間傷害了你跟夏天,可是那個時候的我,是真的沒辦法,而且那時我對你也並沒有現在的感情,可是跟你接觸以後,越發的了解過你後,我發現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樣,而且好像我的這裏也開始了不一樣。”男人指尖抵了抵自己的心口處,他低垂的頭前額的發絲擋住了他的臉,沒人能夠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可是那越來越顫抖的聲音,卻能夠聽出男人此刻的感情。
    夏唯一埋在被下的身體逐漸僵硬,她隱約能夠感覺出顧長風的不一樣,而且接下來說的話,或許也是她一直抵觸的。
    她有些慌,更多的來說,是根本就不想聽,她自知在他昨晚做出了這種事後更加不可能原諒他,可是她就是移動不了,甚至是男人的話也在限製著她。
    “唯一!”男人猛然抬頭,視線定在女人的臉龐,夏唯一怔住,顫顫的直視著男人的雙眼,男人這副樣子是她從來都沒有看過的,他的眼中含有淚,他的唇角在顫抖,他在哭嗎?
    明明是強大到任何人都會懼怕的男人,此刻居然會露出這種脆弱到不堪一擊的表情。
    夏唯一心很慌,思維更是混亂。
    “我得了不育症,我將來都不會再有孩子了,除了夏天,我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再也不會有了”男人的聲音顫抖,雖然極力在忍耐,可那副欲哭的表情任誰都能看得出男人的傷心欲絕。
    夏唯一此刻是真的不知所措了,腦中溢出顧長風仍飄蕩在耳邊的不會有孩子不育症除了夏天不會再有
    “這件事是我難以啟齒的,也是我為什麽會調查出夏天,而不擇手段的要搶回夏天的原因,唯一,你不了解我的難處,我是有多渴望孩子”顧長風認真的說道,連提到孩子雙眼都會泛起溫柔。
    可夏唯一限次腦子很亂,她不相信顧長風說的話,他一定是在騙她,一定是想要夏天而編出的謊言,他的狠毒他的不擇手段她不是很清楚嗎?她不能相信,他是騙子,騙子
    “顧長風,你為了得到夏天不惜編出這種謊言,我真的沒辦法”
    “你為什麽不相信我!我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唯一,我會說出這些,是因為我愛你,我愛上了你!”顧長風一時著急,被夏唯一那種全然不相信的眼神刺痛,而忍不住說出了內心深藏的話。
    夏唯一向後躲了一下,瞳孔猛然睜大,忽然就想起了顧長風幾天之前誤以為她睡著時的那一句告白。“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夏唯一冷然拒絕。
    “為什麽?”顧長風一時無法承受,“是不是我一時嚇到了你,沒關係,我們慢慢來,我會像顧白那樣對你好的。”
    “顧長風,你懂不懂,你做過的一切根本無法磨滅!在我的心中你是我永遠的痛,你的告白,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再被你擄來的那一天,我是裝睡。”夏唯一不想欺騙他,所以說了出來,她也希望對方能夠明白,她接受不了他。
    即使他現在努力想要改變,可是她對他的恨一點不少,就連昨夜的瘋狂都在她心頭磨滅不了,雖然她知道他是喝醉了才會做出這種事的,可是她還是無法接受他的近乎於強、暴的舉動,那之後呢?也許他仍舊還處於喝醉的狀態吧,亦或是
    顧長風沒想到夏唯一居然早就知道,所以他走的那一天,他想要說出的告白,她也是知道的嗎?原來一切她都已經知道了,卻為了逃避,而不斷的裝傻,看來她是真的很厭惡他啊。
    顧長風自嘲的笑了笑,緩緩說道:“唯一,我想知道,那夜,你說的喜歡顧白,是借口,還是真心?”這件事,及時到現在他依舊不能釋懷。
    夏唯一沉默了良久,最後說道:“是借口,為了不讓你說出接下來說出的話。”她不想騙他,但是這也並不是表示原諒他。
    顧長風笑了笑,借口,嗬嗬也就是說她根本就不喜歡顧白,她不喜歡顧白,所以就連結婚都是因為夏天,並不是真心的想要跟顧白結婚,想到這裏顧長風幾乎激動的差點沒撲向夏唯一。
    看出了顧長風的異常,夏唯一漠然的繼續說道:“但是,這也並不代表我會喜歡你,所以請你不要自作多情,還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希望你能如實的回答我。”
    夏唯一的冷漠是顧長風很不喜歡的,但是他現在不想騙她,無論她的話有多冷然。
    “我不會騙你。”顧長風說道。
    夏唯一看著顧長風那堅定的眼,緩緩吐出:“昨晚,其實,你清醒了吧?”在對她做出那種事情的時候,她敢擄定他絕對不是那麽的昏醉,他一定知道當時在幹什麽!
    顧長風並沒有回答,像是思索了很久,也糾結了很久,直到夏唯一再也不想等下去而圍著棉被下了床的那一刻,顧長風止住了她欲離去的步伐。
    “是。”這個字說出的很艱難,可說出的那一刻他也突然的輕鬆,他沒有騙她,卻也知道當自己這麽回答的時候,結果會是如何。
    昨夜醉酒回來的時候,他確實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可是當後來夏唯一逃到走廊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便清醒了很多,他知道這不是在做夢,而是真實的。
    所以他更是沒有壓製住自己迸發的情感,而一直拿喝醉酒來為借口實施著自己想要做的事。
    當然他以為這一切都隱藏的很好,卻不曾想,夏唯一居然會看出來並一語命中。
    夏唯一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是裝醉!
    所以昨夜那根本就不算事酒後亂事,而是他明目張膽的強、暴!
    這個男人口口聲聲的說喜歡她,卻還是傷害著她。
    真是可笑,當男人說出他的苦衷的那一刻她還真的有一點對他軟化了心,還覺得他很可憐。
    到頭來,自己還是被玩弄於他的手掌心。
    夏唯一心房翻滾著憤怒,那雙對他徹底失望的眼,最後一次望向他,再此,再也沒有了感情。
    顧長風一直呆望著緊閉的房門,連女人早已經離開多時,他都毫無動作。
    夏唯一那最後的眼神,刺痛了他,也讓他害怕了。
    他現在徹底無法挽回這個局麵了,連最後的借口都沒有了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