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火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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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
變起倉促,朱喜這邊還在為侯九明斬殺追香蟲而憤怒。
卻沒想到,另一邊自己的兄妹已經隕落。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
快到朱喜都來不及出手救援。
不過,就算是他能出手,救不救得下來也不好說。
此時,他已經被怒火迷失了心智,滿腦子都是殺了侯九明為自己的兄妹報仇,一點也沒有想到,自己打不打得過的事情。
一把閃爍靈光的青色飛刀,一顆葡萄大小的圓珠,一根寒光閃爍的銀針。
三件法器,散發著讓人心季的波動,激射向侯九明。
侯九明自然不會如那朱清兩人一般輕敵,神識一動,幻靈刃迎向了飛刀,之後一個火紅色的葫蘆出現在頭頂,
剛一出現,便膨脹到水缸大小,裏麵隨之噴出大片的火雲,籠罩向那讓侯九明心季的圓珠。
同時,一把澹金色,有些透明的短劍,帶著一溜金光與銀針相撞。
就這還不算,折扇搖動,一座虛幻的小山快速形成,將他整個人牢牢擋在了其後。
這幾件法器,正是得自趙家那幾個築基期。
如今煉化,被他拿來使用。
幻靈刃與飛刀最先相撞。
“當~”的一聲金屬交擊,耀眼的靈光頓時綻放,雙方僵持一瞬,接著就見飛刀上的光芒開始暗澹。
“嗖~”
幻靈刃壓過飛刀,其上蘊含的威力,直接使得飛刀倒飛出去,而幻靈刃,則是在一陣嗡鳴之後,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當~”
剛到近前,沒有任何停頓,斬在了飛刀之上。
本就靈光暗澹的飛刀,在這一擊之下,其上光芒徹底潰散。
幻靈刃的鋒芒,也在這時斬在了飛刀本體之上。
“卡察~”輕微的斷裂聲混雜在碰撞聲之中,如果不是仔細聽,都發現不了。
而被斬傷本體的飛刀,在巨大力量之下,沒有任何抵抗的倒射入地麵,消失不見。
飛刀受損,心神相連之下,朱喜先是麵色一白,然後腮幫一鼓,似乎噴之預出,可在最後關頭,他強咽下口中的逆血。
不過,就算如此,緊抿的嘴角,還是有一絲鮮血流出。
與此同時,飛劍與銀針相撞,“滋啦~”一聲,好似指甲劃過玻璃,響起刺耳的聲音,雖然靈光閃爍,可兩件法器卻無法前進一步,僵持在了原地。
就在此時,最晚接觸的圓珠與火雲相遇。
葡萄大的漆黑圓珠,剛被火雲籠罩,便有一股驚人的靈氣波動浮現。
似乎裏麵關押的猛獸被驚動。
“卡察~”
先是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隻見那圓潤的珠子上麵,一道道裂縫快速蔓延,然後刺目的光芒從裂縫內射出。
隻是瞬間功夫,光芒便布滿了整個珠子。
它的外邊,也從珠子狀,變為了拳頭大小的光球。
躲在虛幻小山後麵的侯九明,感受著光球內的靈氣波動,眉頭不受控製的跳動了起來。
“該死,竟然是一次性的爆發式法器,幸好老子謹慎!”思緒翻滾隻見,侯九明手上動作不停,千疊盾,有些殘破的龜甲,
凡是能夠用的上的防禦,全部不計法力的往外掏。
可還沒等他準備完,一陣強過陽光的光芒,便占據了所有的視線。
接著,便是一道即使有防禦,也無法免疫的聲音從他身上掃過。
“轟~”
天地失聲,腦海中嗡鳴,侯九明感覺耳朵中兩股熱流順著臉頰滑落。
通過神識,他發現,自己耳朵被震出血了。
除此之外,身前的那座虛幻小山,靈光劇烈搖晃,就跟風雨中飄搖的小船一般,隨時有傾覆的危機。
而在遠離此處千米之外,一個陰柔的男子,隱藏在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上,瞪大著雙眼,死死的看著這一切,
其眸中還殘留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而心中則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怎麽可能,主家的朱猛和朱清一個照麵便被擊殺,還逼朱喜用出了火雷珠,對方究竟是什麽人?”
仇文傑本來是見到雙方追逐,想要跟上來撿便宜,卻沒想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不行,不能在呆在這裏了,如果被發現,以對方的狠辣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想起那一言不合,就出手殺人的情景,仇文傑覺得自己和對方相比,反而對方倒是像是毒龍盟的人多一些。
不敢等到雙方分出勝負,連忙收斂自身氣息,悄然往後退。
等離開交戰之地又過千米之後,才施展輕身術,向著潛龍城的方向奔去。
至於遁光,他是不敢的,生怕引起注意,被對方發現,追上來。
…………
仇文傑的離開,侯九明並沒有發現。
此時,他正在拚勁全部法力,抵擋那爆炸的餘波。
那座虛幻的小山,已經破滅,強大的衝擊力,經過層層削弱,轟擊在了他的身上。
即使有好幾層防護,可還是被衝擊力撞的倒飛出去。
如果從空中俯瞰,就會發現,以爆炸為中心,一圈衝擊波向四麵八方擴散。
沿途所過之處,無論是花草樹木或者碎石,全被瞬間絞成粉碎,化作塵埃,隨波擴散。
而雙方的法器,也在這衝擊之下,晃動搖擺,靈光閃爍。
看其暗澹的靈光,就知道受損不小。
而使出火雷珠的朱喜,同樣也不好過,他沒有侯九明那麽富裕,隻有一件幹樹皮一般的防禦法器。
在此衝擊之下,那樹皮隻是稍做抵擋,便破碎開來,然後就見朱喜好似被拋飛的破布袋一般,被衝向遠處。
“噗~”
拚盡全力,擋住衝擊波的侯九明,剛穩住身形,便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剛才的一番衝擊,雖然勉強抵擋,可那衝擊所攜帶的力量,還是震傷了他的內腑。
不過,此時卻不是療傷的時候。
剛站穩腳跟,便調動靈力,身形一個晃動,消失在原地。
在半路的時候,那些靈光暗澹的法器,也如倦鳥歸巢一般,緊隨在其後。
而在他的前方,能夠看到一個狼狽的身影,他渾身是血,衣衫襤褸,披頭散發,正駕馭這一把法器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