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蓮星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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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與鐵柔婉分離之後,他與雪姨便開始趕路,想要盡早到那長生派避難。
自從長虹夫子死後,墨羽便哀痛不已,但是又想到長虹夫子有可能是自己的仇人又異常別扭,心中不免陣陣心酸。
走了大概有兩天路程,墨羽見離長生派之地應是不遠,兩人又是疲憊不堪,於是就在小樹林中找了一處空曠怡人之處坐下休息。想來此刻也是饑腸轆轆,墨羽便四處尋找野果充饑。
他在這小樹林中找了好一會兒才摘得幾個瘦小幹癟的青梨,正當要轉身離開之時,忽聽得不遠之處似有小溪流水般的聲音,又似夾雜著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墨羽此時饑渴交攻,心想要是能有條涓涓細流讓自己泡上一泡那是折幾年壽命也劃算得來,一想到此墨羽就懷揣幾顆小黃梨朝聲音來源處快步走去。
離這細水淌淌的聲音越近墨羽越是頗為歡喜,待走到一從草藤之前時,一聲聲女子嘻戲之聲竟從前方流水之地傳來。
墨羽以為是有女子在前遊玩,也就毫不在意扒開草叢探頭看去。隻見一個秀發披肩,膚若冰雪的少年女子正在湖中衝洗玉體。墨羽從小於農家小鎮長大,生性純樸,哪裏見得此景,一時之間竟看得麵紅耳赤,驚呆不已,稍不注意,懷中青梨滾滾而下。
湖中洗澡女子聽見稍許響動轉過身來,一時之間,麵麵相對,上身竟露於墨羽眼前。墨羽見此女子年約十五,眉目如畫,雙瞳剪水,唇若丹霞,齒如白晶,小小鵝蛋臉,又加披肩長發,如那出水芙蓉,又似那水中嫦娥,仙姿玉貌,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墨羽看得如此靚麗女子,竟也呆了,兩人對望了五秒之久,隻聽得水中女子猛的轉過身去,喊道:“你看甚,看不快走。”墨羽聽得此話方才回過神來,踉踉蹌蹌的轉身跑開。
這女子也是耳臉通紅,滿口話語,正想遊回岸邊之時,又聽得草叢窸窸窣窣,抬頭一看,隻見墨羽又從草叢探出身來,側著臉龐,一雙手不知在地下摸著什麽。這女子見此情景又是匆忙轉身大叫道:“你這混蛋小子,又來幹嘛?”
“我不是故意來看你的,我的東西掉在這裏了,我找到了就回去。”墨羽全程側著臉龐在地上摸著他那幾顆青梨,說是什麽也不可再往湖中瞟上幾眼。
“你這無恥淫娃,肮髒下流的醃臢胚子,想偷看我洗澡便罷,還編得如此借口,等我上岸看我不把你刺個千瘡百孔。”這女子雖是恐嚇聲不斷但卻緊抱雙胸,絲毫不敢轉過身來看。
“我真的是把來撿我的梨,撿到了我就回去。”墨羽一個兩個拿了就往懷中揣,但眼不能全看,行動極為緩慢。
就這樣在這女子的叫罵之聲中,墨羽撿了好一會兒方起身離去。這女子卻是不饒的罵道:“你這黃口小兒,下次見你定要你的狗命。”
“我也看不出來你比我大多少?”墨羽衝她做了個鬼臉,“你還不快走。”這女子又喊道,墨羽這才快跑離去。
這女子四處觀望,確定沒有了潛藏之人,方才從湖中飛躍而起,真似那玉女飛天一般光彩耀人。待到這女子穿好白色衣裳,才提起放於岸邊的劍來四處找尋墨羽蹤跡。隻見得又有一女子以輕功飛來,頃刻間已到這女子身前。這飛來的女子年約三十,也是長發留肩,丹鳳之眼,櫻桃之嘴,長相也是頗為美貌。
“曇兒,我叫你別隨處亂跑,你是不是不聽為師的話?”飛來的女子氣道。
“師父,你知道剛才有個。”話到此處這年少女子硬是打住了,她知道此刻知若是把剛才之事和盤托出怕是玷汙了自身清白,心中暗暗打定要獨取墨羽性命,以報剛才之辱。
“剛才怎麽了?”這年長女子問道。
“沒有沒有,剛才有個好大的兔兒跑過。”想來這年少女子也是頗為機智伶俐,瞬間就想出如此圓場之話。
說那墨羽把青梨撿回,與雪姨小吃了一點後就繼續上路,至於雪姨詢問為何臉紅不止之由時,墨羽又不想說謊,隻得轉到其他話題之上,雪姨也沒深加詢問。
走了又約莫一個時辰,墨羽兩人終於來到一處頗為熱鬧的小鎮,到小店裏一打聽才知道這裏已近長生派境地,永樂山也已不遠。
墨羽與雪姨聽此消息也較為開心,終於舒展了那皺了許久的愁眉。正當墨羽與雪姨在店鋪之中點了肉菜等待之時,隻見從門外走進兩個頭戴紗帽,手持長劍,全身白衣之人。看這打扮,應是兩個女子無疑。此二人尋了墨羽跟前的一個位置便坐下點菜喝茶。
墨羽見此神秘打扮之人,不忍得多看了幾眼。不看還好,看完之後隻見其中一個較為矮小的白衣女子提起長劍便朝墨羽慢步走來,墨羽看了看這女子是否來找身後之人,但往後一看後麵那裏有什麽人,不由得心裏一緊。
這女子把長劍立於桌麵之上,厲聲說道:“醃臢胚子,你欲往哪裏逃去?也虧得是老天有眼讓我找得到你。”
這幾句話若換為別人說出當是讓人恐懼不已,但這女子似是年歲未夠,說起話來竟帶著一股孩童之氣。墨羽倒也不怕,思前想後終於想起眼前這人就是不久前在湖中偶然窺中之人,說道:“哦,你就是那個剛才在。”話語未完,隻見劍光一閃,寶劍出鞘,這女子已是利劍刺來。
就在這利劍朝自己刺來之時,已有兩根木筷朝這女子襲來,劍勢一出,焉能收住,但沒想到這女子竟能調轉劍頭,刷刷兩下打掉了朝自己襲來的兩根木筷。與這女子同來的白衣女子看得此景,也是一下子就從木凳站起,一把長劍已是握緊於手中。
“什麽人?”年少女子環顧著四周說道。
“這位女俠襲擊一個毫無防備,又不懂得武功之人是否有點說不過去了。”循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內著白袍,外穿黑紗長披風的俊秀男子說道。
“我要殺便殺,與你何幹。”這個年少女子此話好是毒辣,卻不知她的心是否隨她嘴巴一樣狠毒。
“好一個蠻橫女子,吾輩豈能容你濫殺無辜。”話是說著,但這俊秀男子卻是夾著青菜,悠閑悠閑的說道。
“曇兒,你為何要無故出手?”年長女子搶上前來說道。“我們又沒招惹於你,這是何緣由啊姑娘。”雪姨站起來說道。
“師父,您不是說要要殺盡天下無良男子嗎?我看這小雜種將來定是負心漢一個,先殺了為妙。”這年少女子在現場之下說不得剛才被墨羽窺其洗澡一幕,於是就編了個理由想製墨羽於死地,也不知這小姑娘師出何門,年紀輕輕竟如此蠻橫。
“你怎麽還罵人啊?”墨羽大聲咧咧道。
“你個小雜種。”說完女子又是一劍刺來,這俊秀男子提起桌上之劍輕輕一躍便已到墨羽跟前,兩指一彈,便把這女子的利劍彈開。
“也不知道二位女俠處於何處,又是何原由,竟要製這位小兄弟於死地,要是說不出個正經緣由來,怕是在下不答應,在場的所有人也不答應。”這俊秀男子微微一笑說道,旁邊的人一聽有理也是紛紛指責這兩女子。
“曇兒,閃開。”這年少女子一側身躲開,就見後麵一邊利劍刺來,原來是同來的年長女子拔劍刺來。
俊秀男子見劍光一閃,已是手中長劍自右手提上擋開,當的一聲響,兩劍相交,這白衣女子左足後退一步,接著又是刷刷刷刷刷連刺五劍,由於出招甚快,這五劍像是一劍而發。
“好一招天女散花。”俊秀男子當當當當當一一架開後說道。
“你識得這一招?”年長女子問道。
“這又何難的,這一招和我派的金童散財可是頗為相似呢。”俊秀男子說道。
“你是長生派的人。”年長女子問道。
“那你應該是蓮星宮的人了。”俊秀男子說道。
墨羽與雪姨一聽是長生派的人頓時喜上眉梢。
“本來這臭小子不該死的,但有長生派的人為他撐腰,他更是非死不可了。”年長女子聽完俊秀男子的話後更是怒目而視。
“你是長生派的人,那你應該是認識長虹夫子了。”雪姨說道。這俊秀男子一聽到長虹夫子四字眉毛一翹,說道:“你們是長虹夫子的人。”
“是長虹夫子叫我們去長生派的。”墨羽答道。
“什麽長紅短藍的,先吃我一招。”這年長女子話語剛落便利劍朝墨羽刺去,越是長生派想要保護的人,這女子越發的想殺了去。
年長女子來勢凶猛,呼呼呼連劈三劍,俊秀男子寶劍出鞘,當當當與這女子接上了招。刹那間,店裏碗盤酒杯哐哐哐碎了一地,木凳桌椅更是被打得四處亂飛。兩人鬥了三十多招,硬是不分高低。
“先到前麵等我。”俊秀男子打鬥中說道。
“你這小混蛋,別想跑,看我一劍先挑斷你腳筋。”年少女子走上前來恐嚇道。
“小姑,你先到前麵等我,我去把這丫頭引開。”墨羽為了不讓這年少女子傷害到雪姨拔腿就往外麵跑,年少女子提著劍就追了出去,等到雪姨喊出話來兩人已是不見蹤影,而此時俊秀男子被年長女子拖住一時之間也是脫離不得。
少年男子雖是精力充沛,腳力頗快,但年少女子卻是習武之人,再加上靈力一發,更是身輕如燕,健步如飛,眼看就要追上墨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