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驚豔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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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曇聽完墨羽這句話,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她明明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完全沒可能打敗範昌黎,卻又打心裏相信他。
範昌黎譏笑道:“秦墨羽,怎麽樣,別說十招,就是讓你二十招也未嚐不可,隻要你當著眾人的麵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我便可饒你不死。”
梅超群旁邊那個女的憤憤不平的說道:“超哥,這明顯就是以大欺小,你也看得下嗎?”梅超群突然把扇子猛的一推開,眼睛死死的盯著墨羽說道:“阿珠,你說範昌黎以大欺小,這倒沒錯,但要是說到勝負之分,這可說不定。”
這個叫做阿珠的女子話還沒來得及說出,隻見墨羽手中斷緣劍輕輕揮起,腳下一個健步像踩上了祥雲一般,範昌黎臉色都沒來得及變化,手中的劍也沒來得及抬起,就見到墨羽已是一把劍抵住了他的咽喉。全場一片驀然,人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過了一會兒,周圍的人才緩過神來,眼前這一幕似乎應該倒過來才合乎常理。
就連天行道長臉上也是露出了久違的驚詫之情,四天之前墨羽的劍法他是親眼所見,而今天所見卻是天差地別。天行道長心想這一招劍法即使換做是他也絕無十全把握避過。
範昌黎怒道:“秦墨羽,你這邪招是哪裏學來的?”
墨羽慢慢放下他手中的劍說道:“哪裏學的你不用知道,你隻要知道我今天絕對不會放過你。”這句話雖是清晰簡短,但卻充滿了無窮的力量,連台階上的崔天凱也是暗暗為範昌黎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兩人重新展開對峙後,範昌黎繞著墨羽緩慢的移動腳步,繞了一個圈後大喝;“小賊徒,拿命來。”說完一招七星派最為淩厲的劍式七星穿針朝墨羽攻去。
這招七星穿針明著雖隻有一招,但一招之中卻包含著七種變化,招中有招,叫人是防不勝防。
就在眾人看著墨羽要如何擋開這一招時,沒想到墨羽也是一劍刺去,這一劍當真是要和範昌黎對攻,也不去擋下這招,實在是屬於同歸於盡的招式。
墨羽一招攻來卻不去擋下範昌黎這招七星穿針,因此這一招的威力自是無法發揮出來。範昌黎見墨羽一劍往自己小腹刺來,心中一驚,趕忙手腕回收,想把劍往回挑,但墨羽劍勢極快,哪裏給範昌黎留下一絲回旋餘地。範昌黎眼見劍尖快要觸及小腹衣服時劍勢突然緩了下來,他心中大喜,手中劍往回把斷緣劍猛的一拍,同時閃過身去。墨羽這一招雖是緩了一下但劍速仍是頗快,範昌黎雖即使閃了過去仍讓墨羽的劍在自己小腹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自己口中也是叫苦不迭。
天行道長看了雙方這一招後不禁歎道:“這個叫做秦墨羽的少年可真是宅心仁厚啊。”
梅超群旁邊的那個阿珠聽了天行道長的話沒好氣的吐槽道:“枉這個天行老頭還是無極劍派的第二把手,這一招明明是秦墨羽劍技不高,才給了這個範昌黎活命的機會,他反而去誇秦墨羽宅心仁厚,他可真是個十足的糟老頭。”
梅超群說道:“你懂什麽,剛才秦墨羽本來那一招已可結束了範昌黎的性命,隻不過最後他手下留情,不然範昌黎哪裏閃得開。”阿珠聽完梅超群這句話瞪大了眼睛心中雖有所嘀咕但對梅超群的話卻是萬分的相信。
範昌黎見墨羽手下留情,心中不禁詫異之極,這和他在四天前所見的秦墨羽簡直是天差地別。其實他哪裏得知,這五年來秦墨羽早已從老伯那裏學得了十幾招上乘劍法,隻不過當著眾人之麵他不想耍弄出來,而那晚在草屋之中他慌忙之中也未使出這幾招劍法,因此被範昌黎大大的瞧不起。而且這幾天在山洞中他偶然學得淩雲神劍式,又加上基本功紮實,短短幾天已是將這套劍法學了個六七成,現在的劍技哪裏能和常人相提並論。
隻見兩人在廣場之上又鬥了有十餘招,墨羽身形鬼魅,範昌黎每一劍刺去連他衣袖都碰不到,而墨羽卻是沉著應對,每一招都是擋開而已,並不使出十分實力。其實在場之人都看得出墨羽此時已是占了上風,他隨時都可以結束掉這場戰鬥。
墨羽見範昌黎得寸進尺,每一招都是越來越狠毒,他劍隨手轉,一下子與範昌黎手中的劍當當當交了十幾下,範昌黎見墨羽手中劍略有放鬆,頓時一劍夾雜著劍氣,虎虎生風,朝墨羽心口刺來,這一劍當真如雷霆萬擊,勢如破竹。墨羽不慌不忙,他肩頭略微一沉,手腕一轉,斷緣劍朝範昌黎肩頭刺去。
墨羽這一招和剛剛擋開範昌黎七星穿針一招頗有異曲同工之妙,看著像是要尋個同歸於盡的死路。
隻見兩劍互相劃過,範昌黎慘叫一聲,肩頭已是被墨羽刺穿,而他自己的劍卻結結實實的刺了空,從離墨羽胸口有兩厘的地方劃過。
梅超群見墨羽這招實在是出人意料,不禁連連叫好,阿珠暗罵道:“這個秦墨羽好生無賴,每一招都是衝著和對方同歸於盡而去,有什麽可稱讚的呢?”梅超群用寶扇在阿珠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說道:“你懂什麽,秦墨羽每一招每一式明著看起來像是要和對方同歸於盡,其實在他每一劍刺出之時,他的身體都是做足了動作,不是微沉就是微收,因此看起來是同歸於盡,然而對方卻絕無機會可以傷他半毫。”阿珠聽完後才恍然大悟,在心裏也不禁對墨羽豎起了大拇指。
梅超群對著阿珠問道:“這個世間有一種劍法號稱為天下第一,和此時秦墨羽的劍法不出一二,你可知道是什麽劍法?”
阿珠轉了轉她那兩顆明亮亮的眼珠,剛要開口說道,就聽到天行道長驚道:“淩雲神劍式!這個叫做秦墨羽的少年是如何學得這套劍法的?”崔天凱等幾個師弟一聽到天行道長這番話,皆是大驚失色。
範昌黎肩頭的血不住湧出,嘴裏也是微微的慘叫聲不斷,墨羽把劍拔出,說道:“你走罷,以後別再來長生派了。”範昌黎見墨羽留下了自己一條命,臉上雖還是一副冷峻的模樣,但心裏卻慶幸不已,他隻得一手摁住傷口,在上來的兩個弟子攙扶之下慢慢退下廣場。
崔天凱見墨羽竟如此輕鬆打贏範昌黎,心裏暗暗想道:“秦墨羽劍法如此高深,連範昌黎也敵不過,那我更是不用多說。”於是他對旁邊的師弟說道;“這個秦墨羽劍法如此厲害,如若我等以一對一絕無勝算,此時唯有使出九劍合璧才能與之匹敵。”崔天凱此話一出,其餘師弟皆是低下了頭,顯得頗為難堪,在武林中以大欺小本已是遭人唾棄,如若以多欺少那更是為武林所不齒,他們聽崔天凱說出這番話來全是低頭不語。
崔天凱急道:“今天如若不處理了秦墨羽和鍾培這兩個奸賊,我們如何對得起師傅的在天之靈,我們又如何去麵對天下呢?今天這一戰事關長生派威名,你們如若不出劍,那就由我出戰。”說完他哼了一聲,腳下一蹬,整個人已是飛到了廣場之上。崔天凱心裏明白以自己對各位師弟的了解,他們是萬萬不可能看著自己被一個謀殺師傅的奸徒所害,因此便使出了這番苦肉計。
史安康果然中計,隻聽得他大歎一聲,已是持劍到了廣場之上。其餘師弟師妹見此狀隻能紛紛拔出寶劍來到廣場之上。刹那間,墨羽已是被這九個人圍了一個圓圈。
天行道長不斷的搖頭,顯然是對場上的不公平局麵頗為不滿。
阿珠歡笑著說道:“這淩雲神劍式最高境界乃是淩空而刺,騰雲而行,不知道這個秦墨羽有沒有練到這招絕世劍法呢?”
梅超群又敲了阿珠一下額頭,說道:“你對天下的武功招式了如指掌,剛才你明明看得出秦墨羽的一招一式,卻又為何一直給他抹黑呢?”
阿珠吐了吐舌頭說道:“我也是為了考考你嘛,看看你最近是不是因為學千手玉佛掌而對其他武功絕學失去了印象。”
梅超群說道:“那你覺得這九劍合璧和秦墨羽的淩雲神劍式哪個會贏?”
阿珠用手不住的捏玩著小辮子說道:“這長生派十劍合璧天下聞名,但要是和上官孤雲的淩雲神劍式比那可是天差地別,隻不過秦墨羽對這套劍法還顯得有點稚嫩,難說,難說。以我覺得,我覺得秦墨羽輸定了。”
梅超群又一次敲了阿珠的額頭說道:“你賭秦墨羽輸,我偏偏賭他贏。”阿珠被梅超群敲了幾下後連連做了鬼臉,假裝非常生氣。
秦墨羽對著幾位師叔,抱拳說道:“各位師叔,秦墨羽資質淺陋,又如何能與各位師叔過招,隻不過這二……”墨羽本想叫崔天凱做二師叔,但怒上心頭,停下了話,又說道:“隻不過這崔天凱殺我太師傅,我實在是不能放過他。”
幾位師叔一聽墨羽這話,臉上疑惑之情微微顯露,崔天凱怒道:“別和這賊子多說,賭上我九劍合璧的威名,讓他瞧個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