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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曦丫頭你怎麽會這麽問？”外公看向我，眼神當中帶著不明的意味。
    “就是一種感覺，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因為我隻是順著自己內心的直覺說出來的。
    “對對對，就是那樣！哈哈哈不錯不錯，有前途！”外公的聲音當中帶著滿滿的讚賞。
    我奇怪地看著外公，因為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是說了一句和我的問題不相幹的話。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竟然了一幕我預想之外的場景。
    我竟然看到閻鍾離化手中的靈力為刃，直接就割開了已經癱倒在地的異獸牛的胸口。而且更加吸引我注意力的是他額頭上不斷落下的汗水……
    因為看起來他手中的動作雖然緩慢，但其實還是很從容的。
    所以這樣，讓額頭的汗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應該是……很吃力的吧。
    雖然想過去，也想開口說點什麽，但是我又怕會打擾到他現在的動作。
    “曦丫頭啊，雖然說閻鍾離的這個毛病很多，但是對你確實是很不錯的。眼前人，要珍惜啊。”外公看著我，格外沉重地說著。
    我總覺得他的話當中帶著一些不明意味的東西，應該是……外婆的事情吧？
    不過也隻是心中的猜想，我並不敢把這個直接就問出口。我有一種預感，問出來的話，會戳到他的痛處吧。因為這麽長時間以後，都沒有聽到他提起過關於外婆的任何信息。
    “好的，我知道。”我對著他點了點頭，心中默默地許諾著。因為畢竟經過了這麽多的事情以後，我是不可能再會和閻鍾離分開了。
    “嗯，他們好了，我們過去看看。”外公的話突然一轉，然後就帶著我朝著他們的那個位置過去。
    “好。”我並沒有說什麽，直接就跟著他走了過去，因為我對於從來就沒有聽說過的“妖靈”這個東西，也是有很大的好奇心的。
    走到閻鍾離的身旁站定，季青臨和那個蒙麵人就站在旁邊，環著手立著。
    看他他們是打算坐在旁邊等著看了，我收回了注意力，沒有再想關於他們的事情。
    “臭小子，再加把勁啊，這才三分之一啊。”外公冷不防地在旁邊說了這樣一句話，讓我瞬間就覺得震驚無比。
    因為在我看來，閻鍾離的手上的動作已經是很吃力了。而且，我感覺我都已經透過切開的胸膛，看到了隱隱約約滲透出來的光芒！
    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妖靈吧？
    自從那個光出現以後，大家就沒有再發出什麽聲音，反而是很認真地看著閻鍾離手中的動作。
    隨著越來越接近光源處，閻鍾離的動作也越來越吃力，越來越緩慢。
    “接下來是關鍵，守著。”外公的語氣變得有些認真，不複剛剛的輕鬆。
    整個氛圍都變得緊張起來，大家的呼吸都變得比剛剛輕了許多，都凝神看著他的動作。
    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閻鍾離的發絲被汗水給打濕了，即使是這樣，我也沒有看到他的眼睛有眨過。
    “啪——”
    就在我盯著他發呆的時候，就突然被這個聲音給拉了回來。我看向聲音的來源處，發現竟然是閻鍾離把異獸牛的胸膛給破開了！
    我的目光忍不住被展現在我們麵前的妖靈給吸引了。它的身上散發出幽綠色的光芒，有一絲不太可視的光縈繞在它的周圍。光是看到他一眼，我都能夠感受到這其中所蘊涵的那些強大厚實的能量。
    我看著他的有些顫抖的雙手，幾乎都可以之分他剛剛是有多麽地不容易。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幾乎耗費了他剩餘的靈力吧？
    我心中忍不住湧起一陣心疼的感覺，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象他是有多累。本來因為破陣還沒有恢複的功力，再加上現在的打擊，他應該是很難受吧？
    “比我想象中的快多了。”外公的語氣沒有像剛剛的那麽冷淡，可能是因為見到了妖靈的關係，所以他的聲音聽起來還帶著一點興奮。
    “林老，你們那次是用了多長的時間才打敗異獸牛取出妖靈的？”連良的聲音當中帶著些許的好奇，我聽到這句話以後我一起抬起頭看向外公。
    不知道他會做怎樣的回答……
    “我們嗎？比你們現在慢多了。用了整整兩天一夜。現在想來，還真的是很慚愧。”外公帶著自嘲的語氣說著，讓我的注意力忍不住被他所吸引。
    “兩天一夜？”我驚奇地問出聲，我沒想到，他們竟然隔了那麽長時間才將異獸牛給打敗。
    “為什麽啊？”
    雖然說我們這次用的時間很短，而且在這個基礎上我始終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因為我覺得，縱然異獸牛的實力很強很難打敗。但是據我所知，當時外公他們進來秘境的時候可是有很多人在的，不像我們現在，隻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在這當中。
    “因為人多了，大家的心都不合了。都不能用同樣的心思來對待麵前的敵方。雖說當時的那些人當中，也有幾個是實力比較強大的。但是在方式，因為意見不合，也沒有用武之地。”外公緩慢地對著我們解釋著，感覺他的表情在說到這些的時候，是無盡地落寞和惋惜。
    “這樣啊，那真的是挺可惜的。”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安慰他。
    “嗯，確實是可惜啊，當年那麽多的天才，就都埋沒在這當中了啊。”外公歎了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等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表情已經變了，沒有再沉浸自己在剛剛的事情當中。
    “閻小子，把妖靈拿出來。”外公轉頭對著已經很是虛弱的閻鍾離說道。
    我看著閻鍾離在聽到外公的話以後，慢慢地伸出手，將還在異獸牛胸膛當中的妖靈拿了出來。
    我其實不太能夠理解外公的這個行為，因為我認為閻鍾離剛剛已經是耗費了那麽多的功力，現在那麽虛弱，還在再繼續動手。我感覺。我心中真的是忍不住地心疼他。
    但是，外公的話，閻鍾離顯然是不會反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