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回到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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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會忘了是你帶我出來的吧?”
    我看著小警察那一副鄙夷又嫌棄的疏遠表情。
    我簡直無法想象,我這是又被他當作神經質處理。
    果然,下一秒。
    小警察稍顯健碩的臂膀就困鎖住我的雙臂,將我的手反捆在背後,兩手更是被強行抵在背上交握。
    令我窘迫的事情發生了。
    在我雙手交握的功夫,小警察提在手裏的鐵疙瘩手銬,‘啪嗒’一聲地拷在我手腕上。
    我再次丟人的被湘西警察逮捕了。
    手銬銬上的那一瞬息,我似乎在小警察的右手臂看到個熟悉的男人。
    那個熟悉的男人,是這次師傅組織旅行時一起到湘西旅遊的法醫同事,一個叫朱懷宇的高富帥男人。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在周圍探查了一番,並沒有看到師傅的蹤跡。
    我很好奇,師傅為什麽沒有來?到這裏的卻是跟我沒多大交情的普通同事朱懷宇?
    他是代表師傅來幫我的,還是其他私事?
    我滿肚子的疑惑。
    但這疑惑縱然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卻在湘西這批多事的媒體記者感到現場,抓拍我被捕的瞬間時,讓我忘記了心中的疑惑。
    此時此刻,我的眼睛被閃光燈閃得差點瞎了。
    同時,閃光燈也閃得我心裏多了幾分無名的惆悵。
    我知道這回自己真丟臉到家了,這因拒捕被入獄的新聞,不到片刻就會被媒體傳到世界各個角落。
    我忘記了朱懷宇的出現帶來的疑惑感,隻是淒哀地低著頭,企圖遮擋住自己的臉,防止被媒體抓拍上電視。
    可就是我這麽一低頭,縱然是暫時擋住了閃光燈的抓拍,但始料未及的是,身後居然有兩束尤如利劍般鋒利恐怖的視線出現在我的背後以及後腦勺。
    我被這兩束視線盯梢的頭皮發麻,大氣不敢喘。
    我猶豫了半天,忍著閃光燈的灼閃度,準備抬頭尋找那兩束視線的取去向。
    可我剛抬頭,就被不知何時走到我後麵的年輕小警察,一個推搡推進中間的警車裏。
    “想什麽呢?還不快進來。這會兒功夫,你還想著逃跑不成?作為法醫,懂法律還觸犯法律,不知道你這幾年讀的書都讀到哪個旮旯裏去了。”
    小警察沒好氣的朝我揚了揚嘴,接著就是一陣大聲嚷嚷著。
    他一個跨步進入警車後座,將我擠進角落裏。
    我像個待宰的羔羊,軟弱無力地靠在角落裏的狹窄靠背上。
    我以為我進入了警車,那兩束讓我一陣不快活的視線會跟著消失。
    事實上,其中一道利劍般的視線是消失了,另一道卻變得更加灼熱,如火如荼地穿過車窗膜,毫無嫌隙地射在我的後腦勺上。
    後腦勺被那視線盯著,我想自我催眠沒感覺到都難。
    我還是沒忍住心底的真相追逐欲,快速扭頭去追那一束灼熱發燙的視線。
    可我一回頭,卻隻看到小警察那沒好氣的臭臉,他還一副眼神不耐地盯著我。
    “瞪什麽瞪?犯了法,逃了獄,你還覺得自己有禮不成?收起你這副吃人的眼神,快些滾犢子!”
    “……”
    小警察不等我說話,就巴拉巴拉的一串自以為是的話大吐特吐。
    我無言地繞過他的身體,視線悄然地透過車窗,射向車外正準備上另一輛警車的西裝革履男人。
    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精致的五官,冷漠的氣質,西裝革履的著裝。
    我一眼就瞧出那男人就是剛才在怨屍麵前背叛她的厲俊昊。
    該死的家夥,他居然還敢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怎麽不去死!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不該出現的。
    我目露慍怒地盯著上了另一輛警車的厲浚昊,心裏藏滿了好幾個問號。
    我無法忘記,在我被怨屍追得無路可走的時候,他是怎麽對我的。
    冷漠的表情,無情地眼神,漠然地離去。
    這種種的跡象,每每讓我回憶起來,心底都蓄滿了憤怒與深惡痛絕。
    不知不覺中,我居然將我對厲浚昊的憤恨,從嘴裏冒了出來。
    “厲浚昊,這混蛋怎麽會在這裏!?”
    “哎,疼——”
    我這話一說出口,就被坐在身旁的小警察逮著手腕拉扯了一把,我不由地叫了出聲。
    我的手腕被手銬反銬在後背上,被他這麽一扯動,我的手腕上都冒起了蹭痕,紅腫的發疼。
    我不明所以地惱了眼折騰我手腕的小警察,“幹什麽?濫用私刑?”
    “去!”小警察嫌棄地白了我一眼,指著我的鼻梁骨,絮絮叨叨地警告我,“板上釘釘的事情,還用不著私刑。”
    小警察的眼珠子在倒車鏡裏張望了兩下,在看到跟隨在後麵的警車後,又提醒我,“別以為我沒聽到你辱罵厲警官的話,回頭上報給長官,加上竊屍案,你就準備上庭後被判刑吧。不出意外,刑期不下三年。”
    聽到小警察前麵的話,我還隻是無所謂地聳聳肩,當作事不關己的事情。
    隻是他後麵的話,還是讓我身子不由地一個瑟縮、發緊。
    三年刑期,這是要瘋掉的節奏。萬萬不能進監獄,估計我不被監獄裏的生活給折騰死,田昕那怨屍也會給我一陣鬼哭狼嚎,恐怖。
    “我是冤枉的。”我悶悶地盯著小警察的側臉,執拗地說著自己是無辜的解脫詞。
    可惜這男人就是個銅牆鐵壁,怎麽軟磨硬泡,也不再理我。
    我無奈地斂下眉頭,煩惱著待會回警局後該怎麽洗脫自己‘逃獄’的事情。
    離開警局的時候,我還是跟著小警察出來的,他在路上被撞死。
    結果的結果是,他壓根沒死,而我被當成了逃獄。
    “唉……”我頗有些喪氣地歎了口氣。
    發生的事情太玄妙,現世跡象無法解釋,我不知道該怎麽給自己洗脫嫌疑。
    “現在歎氣,知道後悔了?晚了。到了,下車!”
    我歎個氣的功夫,也被小警察給嘟囔幾句,無非就是諷刺我活該的話。
    我無力再解釋,然後懨懨地被小警察抓著肩膀,毫無溫柔可言的推下車。
    我一下車,就感覺到那消失的灼熱視線再次出現在我的身後。
    我在原地停頓了兩秒,迅速回頭張望,但看到的人卻隻有三個魁梧有力的警察以及剛下車的法醫同事朱懷宇。
    朱懷宇似乎是感覺到我視線在他身上停頓了幾秒,禮貌地朝我點了點頭。
    我愣了愣,點頭回禮,又撇過頭看向其他地方。
    我跟朱懷宇平時並不熟稔,因此不習慣他的視線長久對峙,移開頭也隻是出於本能。
    但這一轉頭,我的視線卻是不偏不移地對上厲浚昊那雙深邃如潭的陰戾雙眼。
    他的眼神陰驁中透著股強而有力的射殺力,冷凝中蘊育著無窮的凶狠氣息。
    我被他這雙眼神,當場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