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不該出現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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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擰著眉頭,不樂意地扭頭轉向厲浚昊,雙眼開始不耐地瞪向礙我事的他。
    “厲俊昊,你又想幹嘛?幾次三番耽誤我去岸邊查看異象,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事情,而且又在隱瞞我?”
    厲俊昊這副有異正常作風的行為太可疑了。
    他這麽將我一拉一收,我內心的焦躁感與擔憂反而平息了很多。
    總感覺厲俊昊是知道冥紙和符紙的來由。
    “你就那麽想看那裏發生了什麽?”
    厲俊昊這話是什麽意思?嚴肅的口吻似乎有什麽重大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隱瞞我。
    我被他這副謹慎又勸告的口氣震得先是一愣,隨後義正嚴詞地回答。
    “當然。”
    “那你就別後悔。”
    厲俊昊突然一個箭步跨到我的麵前,拉上我的手腕,直直地拖向岸邊。
    “放心,我不會後悔的。”
    我執拗地對上厲俊昊複雜的利眸,半點不讓。
    我們到岸邊的時候,漫天飛舞的簌簌明黃色已經停歇,留下的卻是一地的符紙、冥紙。
    一地的明黃色中夾雜著灼眼的白茫茫冥紙,兩者堆砌在岸邊的泥地上,卻是詭異的堆成一個約莫160c寬度的小丘?
    不對,與其說是小丘,不如說是一個類似於棺材大小的堆積物,而那長寬度,像極了一具屍體大小。
    看到這一幕,我如當頭棒槌,震立在原地,半步也敢在上前一步。
    圍攏在明黃色堆砌物周圍的警察們看到中間堆砌的東西,也都跟我一樣止步不前。
    除了曾經帝都城的重案組隊長刑鎮南。
    他大步就靠近那堆砌而成的明黃色‘小丘’,一把剝落掉它周圍覆蓋的明黃色紙質物。
    明黃色的紙質物被剝落掉,讓我有一種水煮蛋正在被剝掉蛋殼的感覺。
    但‘蛋殼’被剝掉後,看到卻不隻是簡簡單單的蛋黃……
    裸露的是一具屍體。
    是一具腐爛到浮腫了好幾天,甚至有些蛻皮到能看到骨骼的屍體。
    更是一具熟悉到讓我震驚失去理智的屍體。
    “是她,是她,怎麽會是她!”
    我一臉說了三個她,胸口挑動的某物幾乎都快跳出嗓子眼。
    我連害怕都忘記了。
    連自己目前的嫌疑犯身份也遺忘掉了。
    我慌慌亂亂到行為失了常,眼裏,心裏到處是這具屍體的影子。
    “讓開。”
    我伸手用力掰開擋在我麵前的警察,健步靠近地上的這具女屍。
    近距離接觸,我更加確定這具浮腫的屍體是屬於昨晚那個靈體的。
    程嘉怡!
    它靈體爆炸,屍體居然沒被炸碎,而且還完好無損的保持著昨晚我剛看到的樣子。
    “葉黎,你幹什麽!住手,你不得隨便觸碰屍體。”
    一隻手忽然搭上我的肩膀,反手將我的手臂彎曲扳折到後背。
    我扭頭一看,又是刑鎮南這個多事的人。
    “我是法醫,碰觸屍體是天職。”
    我懊惱地白了眼阻止我的刑鎮南,心底的急切差點讓我忍不住一腳倒踢身後的刑鎮南。
    天生對警察的敬畏,讓我生生忍住心底的躁動。
    “你有案子留底,沒治你就不錯了,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資格驗屍?還驗屍呢,你也不過是個實習法醫。縱然你之前的能力不容小覷,但你現在也是個嫌疑犯。”
    刑鎮南不答反問,借機反諷我現在的一切是背後有厲俊昊的原因。
    “你……”
    我氣得心底狠咬牙,麵上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承受著刑鎮南隔山打牛的諷刺。
    明裏諷刺我,暗裏嘲弄厲俊昊。
    這男人心眼好不到哪裏去,嘴上也不把門,也怪不得會被降到湘西。
    “這死者,你認識?”
    我以為刑鎮南真會讓我走一邊去,卻是一句話把我給問住了。
    這個時候,他的問題問出口。
    我不論是答不認識還是認識,都對我有莫大的影響。
    我說認識,他肯定會將我聯係到這次凶案上。
    可如果我說不認識,那我剛才指著她說話又是怎麽一個欺騙能解釋得了。
    “認識,也不認識。”
    我用了個飄忽不定的答案拋給刑鎮南,反被他一記利眸瞪得差點掀了老底。
    “說真話!”
    他三個字,放狠了說。
    他這是想嚇唬我嗎?可惜他嚇錯了人。
    在他眼底我不是厲浚昊的人嗎?
    他又忌憚著厲俊昊的身份,我也不用怕他真拿我折騰點什麽幺蛾子出來。
    有了厲俊昊作為防護障,我索性破罐破摔地背著手,不怕死的仰視他。
    “說真話可以,就怕你不信。我說跟死者是不認識,可又偏偏認識她的魂魄,跟她有過幾麵之緣。你信還是不信?”
    刑鎮南不是不信任我的話嗎,我說我認識她的靈魂,就不知道他會怎麽回答我。
    “胡言亂語。”
    刑鎮南瞪著我的利眸,睜得圓圓的,眸底火氣湧動,大有要將我生吞活剝的勢頭。
    我諒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不敢對我怎麽樣,挺胸收腹,大剌剌地迎上他凶惡的眼神。
    “說的真話你也不信,我也無法可說。”
    我目光定定地迎上刑鎮南的刀剮眼,麵上半點沒有害怕的痕跡。
    “嗤,還以為你能說出些什麽?還是一些胡言亂語。走,你個閑雜人給我立馬退開。小馬,昨晚報案的人呢?看看是不是這具屍體。”
    刑鎮南被我氣得臉紅脖子粗,撩起衣袖,卷起褲腿,一副要給我好看的模樣。
    在我真的被嚇著的哪一刻,他突然跨越到我的麵前,虎背熊腰擋住我的視線。
    他開始著手案子的事情,將我置之度外。
    我咬牙切齒地盯著他的背影,心急如焚的聽著他和小馬交流程嘉怡的屍體。
    直到小馬警察說到昨晚的報案人員是個女人,但是報案者卻並未來到現場後,刑鎮南臉色驟變。
    事情似乎超出他預計所想,有些大條了。
    “刑隊長,現在怎麽辦,報案的人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斷了聯係,死者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的聯係性方式,這案子會不會隻是普通的野遊溺水?目擊者出於好心給我們報案?”
    野遊溺水?
    我聽到蹲在屍體旁的小馬警察匯報的最終結果,覺得很可笑。
    我即使沒有近身檢查,光是簡單的從程嘉怡屍體上的著裝來看,也不像是野遊?
    誰穿著衣服來遊泳的?何況是個女人。
    哪個女人半夜三更還一個人跑出來遊泳?還是這種錢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遊。
    再加上這是片綠屏滿湖的綠色水麵,湖底隻怕也是長滿海草水藤。
    小馬的話顯然是毫無根據的胡說八道。
    “不可能,湖麵有綠萍,再膽大的女性也不會選擇這種湖水來野泳。你的揣測從女性的角度而言,根本就是錯誤的。尤其是死者身上有揣帶手帕的習慣。”
    我眼尖地掃到死者衣服兜裏的紫紅色手帕,在刑鎮南詫異的眼神中靠近屍體。
    我蹲下身,在自己的褲兜裏掏出隨身攜帶的矽膠手套,這手套還是之前甄蜜讓我驗昨晚那具屍體的時候,匆忙之下用袋子隨便裝在一起塞入褲兜的。
    這時候倒是用上場。
    但是當我剛準備在死者的衣兜裏取出紫紅色的手帕時,刑鎮南寬闊的身板又一次擋住我。
    “你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