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曖昧
字數:4012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陰婚不散:鬼案 !
老醫生給厲浚昊一團白毛巾,讓厲浚昊咬著。[15日]
厲浚昊卻是理也不理那團皺巴巴的毛巾,冷著臉告訴老醫生。
“用不上這玩意,你動手吧。”
老醫生被厲浚昊這副霸氣的模樣怔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碎碎念地動用起工具,給厲浚昊處理起胳膊上的大傷口。
他一邊動作熟練的縫針,一邊教訓我,“警察工作忙,危險性又大,又是顧不上身體,你作為家屬就跟得上心了。”
“啊?!”我愣了一下,連忙解釋,“不,不是,我...”
“什麽不是,我說的不對啊,你看他傷成這樣,你不心疼啊!”
“咳。”厲俊昊咳了一聲,麵癱的臉上難能可貴的露出淺淺的笑容,“她不是我的家屬,但……”
厲浚昊後麵的話並沒有說出口,但我怎麽覺得沒說出口比說出口還要令人想入非非。
“不是嗎?”老醫生頭也不抬的繼續說道,“不是也快了,她可是很緊張你的。”
我感覺臉發熱,肯定是紅的不像樣子了。
我隻是普普通通的為了報答厲浚昊搭救,帶他來看個醫生而已。
這老醫生居然這麽嘴碎八卦。
大概用了將近兩個小時,老醫生才處理完所有傷口,厲俊昊穿上外套立馬就要離開,最後在我和老醫生的共同壓力下,他才同意住院觀察兩天。
病房裏,換上藍色條紋病服的厲俊昊少了平時的威嚴,給人的感覺更加的俊逸清秀。
他臉上不自然的紅暈已經消了,我猜測也許他並不是不怕疼,而是已經習慣的忍受疼痛,想到這兒,我的心隱隱的又痛了一下。
“沒想到你挺細心的,竟然看出來我身上有傷。”坐在病床上的厲俊昊先開口說道。
“我是法醫,細心是必備的素質。”
不知道為什麽一向話很多的我,到了厲俊昊的麵前,反而有些嘴笨了,而一向高冷的他倒是話多了起來。
“你一個女孩子,為什麽會想做法醫,平時不會覺得害怕嗎?”
他看著我,臉上依舊是一貫的冷臉,隻是眉宇間柔了許多。
他似乎刻意向我展示他溫柔的一麵,說話的語氣少了平時的冷厲,多了少許的溫和。
我也不自覺的就放鬆了下來,和他聊起了天,沒想到他平時一向寡言的他,還是挺健談的。
比起第一次看到他時的敵意,他的眼底多了讓我覺得安順的因素。
我的話匣子一打開就可以說很長時間,而每當一個話題快要結束時,他又總能找到新的話題,這種感覺很其妙。
我告訴他,我沒有爸爸,媽媽,我是和奶奶長大的,奶奶希望我在老家幫她一起置辦棺材鋪,但是我誌不在此,我喜歡學醫,喜歡觸摸人的每一個肌理。
或許這種喜歡很令人感到膽戰心驚,但我偏偏就喜歡上了,所以我現在成了法醫。
厲俊昊聽著聽著,眉眼愈發的柔和美順。
“很少有女性像你這麽坦誠。屍體,光是聽聽就讓人覺得恐怖,你倒是越發喜歡和他們打交道。”
他勾著唇,似乎又一次在我麵前笑了,露出的整潔的牙齒和舒展的眉毛都讓我覺得晃眼。
我們越聊越投機,我從遠處的椅子上不自覺的就和他並排坐在了床上,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在厲俊昊說道有一次為了抓一個黑幫頭目,讓他的搭檔扮成女人去勾引那頭目時,我笑的前仰後合,心裏卻想,厲俊昊那麽好看,如果扮成女人的樣子也不會差的。
大概是我笑得太忘我,身子前仰後合的,屁股不知不覺的滑了下來,差點兒從床上掉下來。
“小心。”厲俊昊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我的腰。
“啊!”我驚叫著下意識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心道完了這下糗大了,從床上都能坐掉地上,我是多麽的不淡定啊。
明明,我的平時不是這樣不淡定的。
我一貫的矜持呢?
我之前不是還很不喜歡厲浚昊的嗎?討厭的欺騙。
可現在我居然在他的麵前越來越不像平時安定的自己。
“沒事,不要怕。”厲俊昊看著我,輕輕的說道,他的目光柔柔的,落在了我的眼中,那種其妙的,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湧了上來。
那抹熟悉感,跟記憶中的紅衣古裝男人重合。
“厲俊昊?”我輕輕的問。
“嗯?“
“我們是不是以前在哪裏見過啊?”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看著我的眼神,卻有了溫度,並且越來越炙熱。
要命的是,在他炙熱的眼神中,我的心跳越來越快。
我感覺到,他的臉越來越近,有股子芳香的氣味兒從他的唇齒間呼出,撲倒了我的臉上,癢癢的,很舒服。
我意識到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兒,心中有著一絲掙紮,但卻不足以讓我叫停,事實上,我還是閉上了眼睛。
我沒了往常的自持力,居然開始期待厲浚昊接下來的動作。
“咳,咳!”
從旁邊突然傳來兩聲咳嗽聲,我慌忙睜開了眼睛,我隨著厲俊昊的眼神看向門口處。
馬德明正站在那裏,臉上帶著意味莫名的笑意。
“不好意思,打擾了,剛才走廊裏碰見熟人向我打聽厲俊昊,剛好我又曾經過你們的病房前,所以我就給他帶來了。”
“哦,是嗎?哎,那個,我剛才差點兒從床上掉下來,厲俊昊拉住了我,所以,你剛才看到的不是你所想,你,我……”我一邊忙不迭的解釋,一邊借著厲俊昊的力站起來。
但是我發現我越解釋越亂,反而越來越覺得話裏有話。
我羞的臉一陣通紅,真是心裏有鬼,怎麽描怎麽黑啊!
厲俊昊看著我不知所措的樣子,臉上的笑意卻更深了。
我目光一轉,看見從馬德明身後走進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師傅陳大坤。
看見我師父的第一眼,我渾身驀然一怔。
下一秒,我毫不猶豫地低下了頭。
是師傅,他怎麽來了。
長久以來師父在我心中代替了父親的角色,我對他的信任是毫無保留,毫無防備的。
即便我知道了他是為了我好,那欺騙也會像一根紮在我心裏的草刺,即便是最後能拔出來,也會留下一個眼子,膈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