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誰在鸚鵡學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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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們找到吳大遊的家,看到滿屋的人滿為患,才明白這一路上,為什麽會沒有一個人出現。
原來,村子裏的人感情這般好,居然全都聚集到吳大遊家裏。
他們將吳大遊的家圍得水泄不通,麵色凝重,卻不發一聲來叨擾裏屋正嚶嚶哭泣的老太太。
我和尤莉麗站在屋外,也是人群的最末端,遙遙望著屋子裏的情況。
人太多,看不到裏屋的人,就聽到老太太的哀嚎。
“先生,麻煩讓一讓。”
我惦記著吳大遊家裏的情況,拉著尤莉麗就要往人群中鑽入。
隻是人群被擠兌的水泄不通,我和尤莉麗寸步難行。
我想著善意地勸解邊上圍觀的人,讓一讓路,對方卻是紋絲不動地凝視著我。
“你不是本地的吧?我們這裏出了大事,要是來旅遊借宿的,往鄰村去。本村近期不納旅客。”
紅漁村的附近是一個開放式的魚牧業,也是個旅遊勝地,周邊山水青綠,很多旅人會來遊玩。
那被我借問的中年男人,直接拿我當旅客打發。
男人的語氣斬釘截鐵,我知道從他這裏找不到契機,於是眼神到處掃射,發現周圍的人竟然用十分抵抗的眼神鄙視著我,似乎對我有著敵視感。
“你們不是旅客吧?眼神恍恍惚惚,臉色也不對勁?你們……”人群中走出個領袖模樣的男人,年紀頗大,一出來就得到眾人矚目。
他一雙眼睛犀利地射向我和尤莉麗,來回打量的同時,眼睛忽然落在我身邊的尤莉麗身上。
“警察?”
唉?這男人是怎麽知道莉麗是警察的?
我睜著雙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年邁男人,又疑惑地在尤莉麗身上掂量了幾回。
莉麗被我匆忙帶到紅漁村,身上還是套便服,表麵上很難看出來她的工作性質。
這男人是怎麽瞧出來尤莉麗的職業?
尤莉麗的反應比我還誇張,瞠目結舌地瞪著指著她叫警察的男人。
“你是怎麽知道我……”
尤莉麗的話還沒說完,對麵疑似領袖的男人忽然徑直朝我和莉麗大步走來過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有些彷徨。
當時的我神經都跟著凝起,屏氣凝神地盯著男人走向我們,卻擦過我的身體,往我們身後走去。
“你們可算來了,我們等你們很久了。吳家的老太太都哭得跟淚人一樣了,昨個剛去了個獨子,大早上她那回了娘家的媳婦和孫子回來探問老太太,結果在自己臥室遇了不測,屍體還在屋子裏,那模樣慘得很,老太太都被嚇暈了好幾回……”
我和尤莉麗怎麽也沒有預料到我們前腳剛來的紅漁村,厲浚昊的後腳就跟來了。
他還湊巧跟在我們身後,被那領袖模樣的男人撞了個正著。
聽到那男人正麵繞過我和莉麗,走到我們身後,跟後麵的人說話。
我們才驚覺厲浚昊他們也來了。
我驚詫地扭過頭,迎麵是對上厲浚昊那雙沉冽的黑眸。
“哦?隊長來得好快。”
尤莉麗看都厲浚昊,立馬給了頂了下胳膊,“我去跟我隊長打聲招呼。”
莉麗說著就跑到厲浚昊跟前。
我皺了皺眉,沒回答也沒做聲。
心底感慨著厲浚昊的動作好快,我這頭才剛找到地點,他們就跟上來了。
趁著尤莉麗和厲浚昊打招呼的空隙,我順著那個領袖男人出來的方向,鑽了進去。
中途被人擋在外麵,我立馬亮出我的法醫證明。
“法醫,都讓一讓,你們圍在這裏不但幫不上忙,還會破環凶案場景,磨滅證據。”
我冷粟著張臉,公事公辦地睨了眼圍在我身邊的人,驅逐他們遠離事發地點。
我相信憑借厲浚昊的能力,不出十分鍾,這間屋子就會被貼上警告牌,繞上黃色警示條,嚴禁他人破壞場景。
我的法醫證上又法醫所的紅章,擋路的兩個小夥子像是有些見識的,立馬給我放了路。
我一路通暢的步入凶案屋。
一進門,就聽到一個老太太慘厲的哭嚎聲。
兒子和媳婦都死了,老太太白發送黑發,哭聲更是越發響亮。
我順著聲音往民宅的二樓走去,卻在一樓和二樓的樓梯口發現一抹血跡。
“這血……”
我彎下腰,伸出指腹沾染下地上那抹血跡,發現血已經幹涸,沾上地麵,指腹收回來的時候,上麵連一點血色都沒有,足以表明這血跡已經在這留了兩個小時一樣。
我又繼續往二樓走去,奇怪的是,連路走上來,我都試著開關樓梯壁燈,燈似乎是壞了,啟動不了,以至於我這一樓梯走來,眼前漆黑一片。
二樓的牆壁是黑色水泥麵,比起一樓的白牆麵多了絲黑沉與壓抑。
哭聲是來自三樓的,主臥似乎也在三樓,上了二樓轉角上三樓。
我摸瞎往上走,突然被地下的一塊突起絆了腳。
我吃痛地跌倒在地,硬是沒發一聲,我忍著疼抬起頭,這一抬頭,我的眼前倏地出現一盞老式的煤油燈。
暈黃的煤油燈後,鑽出張鐵青的小孩子笑臉。
黑暗中突然鑽出個提著煤油燈的小孩子,我先是一驚,腳下又是趔趄,差點滾下二樓的樓梯。
“你這小孩子,怎麽大白天出來嚇人,你……”
我先是被絆腳,後是差點被滾下樓梯,驚魂未定地提高了嗓音。
但在抬頭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卻隻剩下那一盞煤油燈懸空掛著,而那笑得甜美的小孩子卻消失不見了。
“孩子呢?”
小孩子不見了,燈卻還浮在半空。
我本能地望四周張望,卻隻發現漆黑的廊道,那個孩子是如何也找不到。
我的嘴角募地一抽搐,我感覺這不是個好現象,忍著腳底的痛楚,提氣就往三樓躥。
隻是我剛抬起前腳,踏上第一個台階,那盞懸浮的煤油燈就跟著我的動作竄到我的身前,往台階上浮了一小步,
我看著這一幕,嘴角又是一抽搐,尤其是看到上浮的煤油燈周邊響起似有似無的小孩子笑聲後,我心底都跟著蔓延起毛骨悚然。
“是錯覺嗎?”
我咬著唇,暗暗地掂量著漆黑的走道,暈黃的煤油燈照射下,周圍的光景變得朦朦朧朧,一切都變得不像是真實。
“是錯覺嗎?”
在我詫異地說出話的那一瞬,周邊忽然響起孩童稚嫩的鸚鵡學舌聲。
我心底一個咯噔,募然地抬頭掃射四周。
“誰?誰在學我說話?”
“誰?誰在學我說話?”
我的話又被那稚嫩聲重複了一遍。
隻聽聲音不見人影的感覺,還不是一般的悚人。
我忍著心底蠢蠢欲動的逃跑欲,伸手捂向左耳耳後越來越炙熱的契約紋。
小狐狸保佑。
千萬不要又是那些鬼玩意,大白天的見到,我以後還要不要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