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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承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鬆開扼住我下巴的手，語氣有些不耐煩：“蠢死的。”
    這是幾個意思？一會兒誇我聰明一會兒貶我蠢，都說女人善變，我看鬼才最善變。
    看了看鍾表，不知不覺已經11點了，再不回去的話，估計小茹該報警尋人了。
    可是，我又不會開車，偏偏身邊這隻老鬼壓根沒有想要離開的樣子，他要是不走，手機就一直沒信號，那我豈不是要在荒山野嶺過一夜啊！
    我精疲力盡地靠在的士旁邊，驚奇的發現，車上擺放著的工作證上麵的照片，居然是個年輕的女司機！更驚悚的是，副駕駛座下還有一堆白森森的骨頭！
    我當時坐在後座，加上又肚子痛，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
    “你終於發現了？”
    方承鬱慢悠悠的飄過來，指尖輕輕一劃，車窗就像一張燃燒的白紙般破出一個窟窿。他撿起一塊骨頭，丟給我。
    骨頭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味，我拿在手裏隻感覺頭皮發麻，連忙丟掉，“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那個色鬼先前奸殺了女司機，然後再占著她的車子拉客，禍害其他人？”
    方承鬱搖搖頭，重新撿起骨頭，骨頭在他掌心化作一團黑霧，接著便聽見女子淒厲的哭聲。不過須臾，哭聲隨著黑霧的消失漸漸隱去。
    “瑤女殺死的並不是鬼，而是個被怨靈附身的男人，一切都是女司機在作祟。我猜她生前定是遭受了不堪的恥辱，死後怨氣太重無法離開這輛車子，隻有靠吸食男人的陽氣，利用男人的好色本性加害其他女子，才能平複心中的怨氣。”
    方承鬱說的風淡雲輕，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不錯’一樣，而我聽完之後腦子裏翻轉昏旋，嘴唇哆嗦，半天才憋出一句“女司機的死因是什麽”？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方承鬱聳聳肩，低下頭一臉肅穆的看著我，“以後不要什麽人跟你打招呼，你都傻乎乎的回應，一般的鬼不會主動傷害人，但它要是知道你看得見它，那可就……”
    聽他這麽一說，我倒想起在電梯裏幫小鬼撿“玻璃球”的事情，幸好它沒有惡意，不然後果難以想象。
    “你在慶幸什麽？要是沒有比小鬼更強大的鬼在你身邊，你覺得它會放過你？”方承鬱估中了我的心思，揶揄的笑了起來。
    我瞬間愣住了，更強大的鬼……
    “我明白了！我之所以能看見鬼，被鬼纏上，都是你把它們引來的對不對？”一定是這樣，否則我每次遇到危險，他都能挺身而出。
    “沒錯，夢裏輕薄你的人是我，你能看見鬼也是因為我，但它們傷害你，並不是我的意願。”
    我頓時怒氣橫生，大聲的對他咆哮：“方承鬱！我跟你無冤無仇，你能不能別纏著我？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瘋掉的！”
    方承鬱冷笑，“好一個無冤無仇，嶽月，我倒要看看，你這輩子能不能擺脫我。”
    說完，他狠狠地堵住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