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殺千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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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門口,感覺有股陰風從耳邊掠過,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張老爺椅,聲音有些緊張:“方承鬱,你在嗎?”
……
沒有人回應,又是這種寂靜詭秘的氣氛!
我知道他在這裏,肯定是故作神秘想嚇唬我,這難道是鬼的通病?動不動就喜歡嚇人。
“喂,你再不出來,我可要走了?”
我朝裏邊探了一眼,整整衣領,拉拉衣襟,作勢要轉身離開。
“喵——”
突然,一抹黑影從頭頂飛速閃過,發出令人發尖直豎的淒叫聲。
我驚叫著縮緊脖子,也沒看清楚黑影是什麽,直接抄起玄關處的一把雨傘,胡亂揮打。
等我反應過來那是一隻黑貓時,雨傘已經毫不客氣地落在它身上,它“喵”的一聲,跳到鞋櫃上麵,抓耳搔腮豎起全身毛發,瞪著綠幽幽的眼睛,警惕地盯著我。
這隻黑貓看起來可不像普通家貓那樣溫順,尤其是它那雙爪子,像是從來沒有修剪過一樣,又長又尖,隨時可能衝過來爪抓我一把。
可惡的方承鬱!叫我來這裏找他,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我舔了舔嘴唇,將雨傘放回原位,舉起手表示歉意,:“抱歉,人有錯手,不小心打了你——”
“喵——”
話還沒說完,黑貓凶惡地朝我襲來。
臥槽!
我拔腿就跑,嘴裏還不忘大聲咒罵:“這是哪個殺千刀養的貓,快出來管管啊!!!”
誰知道,我剛要伸手拉門把,“砰”的一下,門板上出現另一隻手,強行把門關上。
“綠瞳,不得無禮!”
眼看那雙貓爪子就要往我臉上伺候時,耳畔劃過一聲低喝,黑貓立時慫了個樣,趴在地上回嗔作喜,乖巧地舔著身上的毛,完全顛覆了剛才凶殘的模樣。
我看得目瞪口呆,隻覺得脊梁上流下一股冷汗,“這……這是你養的貓?”
“沒錯,我就是那個殺千刀的。”
這時,我才回過神來,順著門把上的手往上一瞧,果然是方承鬱那張欠扁的臉!
“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咬牙切齒,攥拳往他胸口懟了兩下,因為在氣頭上,沒留意到這個小動作有多麽曖昧。
方承鬱笑而不言,他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帶我便跌入他懷裏。他離我很近很近,近得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以及……心跳聲!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推開他,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打量他。
“這個很重要嗎?”
他揚起眉頭,單手撐在房壁上,好整以暇的凝視著我:“你會來這裏找我,是不是就表示願意跟我一起住?”
“先回答我的問題!”
方承鬱勾唇,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轉身走進客廳。
我默默跟在他身後,他走到老爺椅上躺下,打著哈欠懶懶地說:“有些事情,你還是少知為妙。至於你問我是人是鬼,這可真是難倒我了。”
“照你這麽說,難不成這世間還有不人不鬼的怪物?”我白了他一眼,順口說出。
“你說什麽?”他眸光一凝,怒氣如狂潮一般爬上蒼白的臉容。
他一生氣起來,眼睛就會變成瘮人的血紅色,我暗叫不好,慌忙後退,卻還是被他掐住脖子高舉起來。
“嗬!連你也把我當成怪物?好啊,我讓你看看什麽叫做怪物!”他冷笑出聲,眼瞳已被紅色覆蓋,模樣慢慢變得陰鬱可怖,就好像吃鬼救我的時候一個樣。
我的臉漲得通紅,一口氣吊在心頭無法衝出喉嚨,意識漸漸渙散,仍然不死心地想要扳開他的手。
他氣咻咻地瞪著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凶猛的氣勢好似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方……承鬱……”
我艱難地喊出他的名字,不想哭,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落在他的手背上。
桎梏在脖子上的力道漸漸鬆懈,方承鬱那雙猩紅的眼睛一直看著我,由起初的憤然,慢慢變成淒楚。
“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個怪物……”他無力地鬆手,背過身去,隻留給我一道落寞的背影。
我捂著胸口大口的喘息,體驗了死亡的恐懼,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裏。但是為了小茹,還有壓在心裏的疑問,不得不硬著頭皮留下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你——”‘怪物’這詞眼,我想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獵靈徒,原本就不屬於三界管轄範圍之內。”方承鬱打斷我的話,自嘲的說道。
不屬於三界?
這麽說來,他既不是鬼怪也不是人?難怪提及“怪物”二字會如此反感。可是,究竟因為什麽原因才會令他變成這樣?會不會是我的前世……
我咬咬唇,看著他頎長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沉默了片刻,很快恢複一貫的溫雅,視線落在我的脖子上,眼底浮起一絲歉意:“月月,剛才是我太衝動了,沒嚇著你了吧?”
嚇是沒嚇著,差點被你掐死了。
我暗暗腹誹,心有餘悸的捂住脖子,對著他搖頭,表示沒事。
“哦對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問你。”我突然想起梁玲的死,大半夜跟男人幽會,還畫著濃妝。
警察說,按照我的描述,在現場並沒有采集到有關男人的指紋或精丨液,如果當時方承鬱隱在我身邊,他肯定知道些什麽。
果然,我還沒提及什麽事,他就了然的說:“如你所想,她的死不是自殺,是慕盈盈所為。”
我大吃一驚,“原來是她!可梁玲跟她無冤無仇,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鬼殺人全憑心情,哪需要理由。”
他說的輕描淡寫,我倒吸了口涼氣,冷冷的看著他,“你跟她是一夥的?”
我記得他曾說過慕盈盈是青樓名妓,他還包丨養過她來著,怪不得她會來搶我的玉戒。
“我若與她是一夥,還會跟你說這些?”
方承鬱嗤笑,熾熱的目光在我身上遊離,語氣別樣曖昧:“別人的事你就別摻合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們兩的事。”
說著,他那冰涼涼的鬼手已經伸入我的衣領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