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男人真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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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自來熟的男人,可不就是前些天在我身上種下昧火咒對付方承鬱的男人嘛。
看他文質彬彬的外表,不像是個學道術的人,可他卻能通過我身上的氣息,找到對付方承鬱的方法。
“沒有,我隻是很吃驚會在這裏碰見你,剛才的事,謝謝你出手幫忙。”
我扯開嘴角勉強一笑,並不認為在這裏遇上他是巧合,但一事歸一事,他剛才救了我,還是得感激人家。
“不客氣,現今的世道太亂,女孩子出門要注意安全。”男人說著抬起頭,眯起狹長的眼,冷厲地掃了車廂的人群一眼,眾人紛紛羞愧地低下頭。
我張嘴剛想問他的身份,戴在中指上的玉戒,突然間莫名的緊縮了一下,接著便有一股刺痛的灼熱感從指尖傳入掌心。
我能感應到,玉戒好像在害怕什麽……不對,應該是方承鬱在暗示我什麽。
“嶽小姐,你今天去見過什麽人?”我正躊躇著要不要下車,男人忽而站起身,皺眉看著我手上的玉戒,一臉嚴肅的問。
我心頭一緊,打哈著說:“就一個老朋友,有什麽問題嗎?還有,你怎麽知道我姓嶽?”
男人抿緊唇角,若有所思的搖頭,眼睛直直地盯著我上下打量,直到車子到站停下,他這才移開視線,訕訕說道:“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明天見。”
明天見?這是幾個意思啊!
我蒙頭轉向,他不作任何解釋,轉頭就下了車。
真是奇怪,難道他明天會來醫院?
……
梁玲的死在醫院掀起一陣熱潮,警方查不出任何他殺的線索,目擊者說她在窗台跳舞之後才墜樓,但從監控視頻上看,她更像是被人活生生推下去的。
這段視頻隻有醫護人員和警察看過,也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護士傳言,因為醫院陰氣太重,梁玲被邪氣附身而跳樓自殺。
流言說對了一半,聽起來很牽強,卻在一夜之間傳遍整個a市,惹得不少迷信的患者人心惶惶,不得不提前申請出院。
晚上值班,正處在傷痛之中的護士長,隨便給我安排了個同事朱雯作伴,這個女孩比我小兩歲,樣貌秀麗,性格比較古靈精怪。
平日裏和她的接觸不多,但她給我的印象還不錯,做事勤快不愛八卦。
關於梁玲的死的流言,大家都畏懼上晚班,但她似乎一點都不害怕,一整晚下來,跑腿的工作她全給攬下,這令我倒是輕鬆了不少。
今天小茹休假,原因之一是因為我要帶“男朋友”回去給她過目,離下班還有半小時,她就一直打電話催我回公寓吃早餐,還說給我準備了一份驚喜。
無事不獻殷勤,肯定有事情找我幫忙,要不然就是……
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當我風風火火趕回公寓,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門卻“哢”的一下打開了,一個手裏拿著電視遙控器的男人毅然站在我麵前。
他身穿一席白襯衫,下身黑色西褲,襯衫恰到好處的剪裁,把他的身材襯托得完美頎長。
我被雷得外焦裏嫩,眼珠瞪圓,顫抖的指著他:“方、方承鬱,你怎麽來了?!”
“不是你邀請我來的嘛?”方承鬱揚了揚眉,抬起下顎勾唇一笑,“怎麽樣,我這身行頭你還滿意嗎?”
“何止滿意,簡直是……”男神範兒。
我差點脫口而出,搖搖頭,甩掉花癡的想法,急忙將他拉至門外,“你怎麽不事先跟我打個招呼再過來啊?”
“昨天我已經暗示過你了。”
“根本就沒……”我陡然一驚,眯起雙眼:“你別跟我說,我在車上遇到色狼那會兒,玉戒突然發出的灼痛感,就是你的暗示?”
“很明顯,不是嗎?”方承鬱雙手環胸靠在房門上,俯瞰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待一個低能兒。
原來那隻是他的暗示!敢情我瞎操心了!
我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欲吐欲止,氣得頭冒青煙,不想再理會他,直衝衝地走進屋裏。
小茹端著三杯牛奶從廚房出來,一把攔住我,笑的像朵菊花般燦爛,“月月,這個驚喜大不大?”
說著,她朝我身後的男人擠了個媚眼,附到我耳邊低聲說:“你男人真帥!”
這是哪門子的驚喜,明明是驚嚇好嗎?!
我默默躲進廁所,洗了把冷水臉,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再從容地走出來。誰知道,看到的竟是這麽一幅溫馨的場麵……
“鬱哥,這是剛熱好的牛奶,趁熱喝。”徐雲茹將牛奶放在方承鬱麵前,順手夾了塊烤肉給他。
我記得恐怖片裏的鬼都不吃食物,隻吃蠟燭和精氣的,可見方承鬱卻是一口一塊烤肉吃下肚,看樣子還挺享受。
“月月,快過來吃呀!”徐雲茹朝我招手,很自覺地在方承鬱旁邊挪出一個位置給我。
我硬著頭皮坐下來,順手拿起牛奶抿了一口,一抬頭,看見小茹端了杯牛奶的手,僵在半空。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四隻眼睛齊齊盯著我手中的牛奶,我奇怪的看著他們,悻悻地問:“我……是不是喝錯了杯子?”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方承鬱接過徐雲茹手裏的牛奶,仰頭一飲而盡,末了還不忘說一句令人想入非非的話:“親都親了,還忌憚什麽。”
……
真是城牆倒拐加炮台,臉皮真厚!
吃過早餐後,徐雲茹提出一起去逛街,我看外頭的太陽那麽火辣,不曉得方承鬱能不能承受的了,就找了個借口推脫。
他倒好,非但不領情,還得意洋洋的說“我有車怕什麽”。
初次坐上鬼開的車,我總覺得怪怪的,偏偏後座上的徐雲茹興奮的不得了,催促方承鬱快點開車。
“想什麽?”
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方承鬱偏側著身子,雙臂圈住我,扯下安全帶為我扣上。
熟悉的杜若香在鼻腔縈繞,我的心“撲通”猛跳了一下,連忙別過臉去,結巴的說:“沒、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