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同生共死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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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出這個膽大的舉動,隻是每次提及吳曉玥的時候,看見他黯然神傷的樣子,心裏就莫名生出一股惱火。
方承鬱瞠大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想來也是,像他這樣矜高傲羈的男人,向來主張進攻,哪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人強吻。
我感到好笑,用力咬破他的唇,嚐到一絲腥甜味。
意猶未盡的離開兩瓣冰涼的薄唇,方承鬱還處在驚愣中,我挑謔的看著他,抹掉嘴角的血跡。
“記住,我是嶽月,不是吳曉玥。”不要總是把你對她的情感強加在我身上,我在心裏默默添了一句。
方承鬱回過神來,眼神有些浮動,舌尖勾了一下唇角,捏住我的下顎,暗喻不明的說:
“你喝了我的血,從此刻起就真正成為我的女人了,我又怎會舍得忘記你。”
噫?
一陣天旋地轉,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冰冷的身軀緊緊壓在床"上,鋪天蓋地的吻如雨點般落在我臉上。
這下,輪到我蒙圈了……
明明是我強吻他來著,咋就轉眼間被他壓倒在床了?
方承鬱不斷地輾磨我的唇,薄涼中帶著幾分沁人心脾的異香,魅惑著我的意誌。
就在他解開衣扣,準備下一步動作時,房外傳來‘嗒嗒’腳步聲,還夾雜著民曲調兒。
我的心一緊,對上方承鬱陰沉的眸子,幾乎同一時間,我們‘蹭’地從床上蹦起來,整了整淩亂的衣衫。
“少奶奶,你的手機落在大廳,電話一直響呢!”
瑤女習慣性不敲門,直接穿牆而入,當看見我們規矩地坐在床邊,自家少爺冷著一張臉,意識到自己好像闖了禍。
她輕悄悄地把手機放在床角,撓頭尷尬的說:“少爺也在喔,嗬嗬……”
還沒嗬完,就一股煙兒溜走了。
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我瞅了方承鬱一眼,繞到床對麵拿起手機,是老媽的電話。
“媽,找我什麽事呀?”
“傻女,媽沒事就不能找你啊?你在外麵過的怎麽樣?”
“挺好的,奶奶呢?她的精神好些了嗎?”
“哎,還是老樣子。”電話那頭傳來老媽的歎息聲:“對了,你現在處男朋友沒?隔壁村劉老師的兒子,也就是你從小喜歡的那個高個子,他昨天來咱家找你了!”
高個子?
我認真回憶,因為小時候長得矮,特別仰慕個子高的男孩,這麽一想,被我仰慕過的對象還真不少。
我敲著腦袋思考‘劉老師的兒子’是誰,想了半天才記起來,一抬頭,看見方承鬱摸著下巴,眼神犀利地盯著我。
我心虛的別過頭去,“媽,我、我還年輕,不著急結婚。”
“你都二十七歲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
“好了我知道了,等我找個時間回家再說。”我急急打斷老媽的話,她忙說好,之後隨便聊了點家常就掛了。
“在半個時辰前,你還有相親的可能,但是從現在起,你想都別想。”我剛放下手機,耳邊就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什麽意思?”
方承鬱淡淡瞥了我一眼:“你我已經結下血契,生死共存,除非一方死,否則另一方終身不得嫁娶。”
聽起來很嚴肅,但看他的神色有點不太在意。
我驚訝的張大嘴巴,血契是什麽玩意兒?我什麽時候喝過他的血?難道……
“我就碰了那麽一點點啊!”
方承鬱挑眉,嘲諷的看著我:“你看看右手掌心。”
我低頭一看,原本幹淨紅潤的掌心,生命線旁邊竟然多出了一條細小的紅色血脈!
“那就是血契的證明。”方承鬱將左手呈現在我麵前,同樣,他的掌心也有一條紅色血脈。
“有沒有辦法解除血契?”
我慘兮兮的望著他,方承鬱輕點下頷,“有,除非你嫁給我。”
“不行,嫁給你就等於結締冥婚,到頭來我還是不能嫁人啊!”
話剛說完,就看見方承鬱一臉壞心眼的笑,我驀然驚覺,這家夥是故意的!不然,以他靈敏的反應能力,怎麽可能任由我咬破嘴唇。
一瞬間,我終於領悟到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真諦……
吃飽沒事幹強吻他做什麽?這下好了,一生的幸福就要葬送在色`鬼手裏了。
我纏著方承鬱鬧了一個晚上,撒嬌賣萌全套上,嘴皮子都快磨破,他還是不肯想辦法解除血契。
看來,眼下隻能求助祝斌傑了。
第二天一早,忙完早接工作後,我查到祝斌傑的電話號碼,約他下班後在某個咖啡店見麵。
祝斌傑來的很準時,我剛坐下點了兩杯咖啡,就見他提著公文包走進來。
“月月,找我什麽事嗎?”無事不登三寶殿,他知道我沒事不會主動找他。
“你有沒有聽過血契?”我開門見山的問,祝斌傑聽了眉頭一皺,神情緊張:“你們結了血契?”
我點頭,他怒拍桌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可惡!他居然逼你結下血契!”
呃,該怎麽跟他說呢,是因為我強吻人家才……
“不是,他沒有逼我,是我不小心喝了他的血。”我弱弱的說。
祝斌傑的視線落在我的手上,見我一臉窘迫的樣子,大概明白事情的真相。
緘默片刻,他歎了口氣:“沒有辦法,血契一旦生成,你們注定一世糾纏。”
我失落的垂下頭,祝斌傑拍拍我肩膀,“你別難過,雖然我沒有辦法破解,但我有個朋友的爺爺道術高深,說不定他能解開血契。”
我雙眼一亮,“那你帶我去找他。”
“不急,我先跟他約個時間談一下。”
“好!祝主任,謝謝你。”
祝斌傑擺擺手:“叫主任太生疏,我比你年長,不介意就叫我一聲傑哥吧!”
“嗯。”
莫名地,他讓我產生一種如親人般和切的感覺。
“月月,方承鬱不是普通的鬼,你跟著他隨時有生命危險。”祝斌傑忽然說。
我有點驚訝:“你知道他的名字?”
他嘬了口咖啡,隻道:“你昨天昏迷的時候,一直念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