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突然多出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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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兒姐姐,歌兒姐姐,救我救我……”
我猛地轉過頭,是小蝶在叫我,隻有小蝶叫我“歌兒姐姐”。一瞬間,小蝶那雙大大的無助的眼睛浮現在我的眼前,“啊!!!”我大叫一聲,扭頭就跑。
氣喘籲籲的跑到樓下,撫著劇烈跳動的心,我靠著牆壁稍稍休息,努力的深呼吸,那不是真的,隻是幻覺,隻是幻覺……
我安慰著自己走向電梯,伸手按電梯的那一刻,我驚呆了,大腦一片空白,我的右手無名指,出現了一隻血色的蝴蝶,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如同紋身一般刻在我的右手無名指。
電梯,望著眼前緊閉的電梯,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頭好痛,睜開眼睛,我驚訝的發現已經回到了自己家裏。心裏一驚,清醒了許多,頭痛欲裂,模糊的記起暈倒之前,看見電梯門自動打開,小蝶穿著她最愛的白色連衣裙,娉娉婷婷巧笑如兮的走到我麵前,俯下身溫柔的喚我:“歌兒姐姐,我們回家……”
我倒在床上,喃喃低語:“小蝶,小蝶……”我不停的抽泣,越來越悲痛,巨大的哀傷無可抑止。
蝴蝶,無名指上的血蝴蝶,我一下子從床上衝到洗手間,不停的衝洗不停的揉搓,我無法控製自己的悲傷,越哭越凶,而那隻血色的蝴蝶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那般鮮紅的刺痛我的雙眼。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隻是幻覺隻是幻覺而已,不停的把涼水打在臉上,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哭不哭了。
我慢慢抬起頭來,再一次被恐懼占滿了整個心房,鏡子中的自己,眼睛睜的大大的,睫毛很長很長,膚白如瓷,精致如同洋娃娃——這是小蝶的臉,小蝶對著我笑,說:“歌兒姐姐…”我緊緊盯著鏡子,惟恐自己看錯,呼吸越來越急促,卻什麽聲音都無法發出,小蝶還在對著我笑:“歌兒姐姐……”
我緊緊抓住洗手盤,按住內心強大的恐懼,大腦一片空白,鏡子中小蝶那張洋娃娃般的臉漸漸的模糊,變成了血紅的一片,形成了我無名指上那隻翩翩起舞的血蝴蝶……
我眼睛一黑,再次暈倒。
向公司請了兩天假,開始在家昏睡,小蝶的案子一點進展都沒有,而我手指上的血蝴蝶,用盡了各種方法也無法消去,就像是從我生下來那一刻就有的一般。
小蝶,你是不甘心對嗎?
而那一天後,小蝶也沒有再出現,那一天所有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個冗長而可怕的惡夢,夢醒了,除了那隻血色的蝴蝶,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休息了兩天,強打起精神去上班,一切都已恢複平靜,連議論也沒了,這個冷漠的城市就是這樣,別人的悲劇永遠隻是消遣,不會有人真正的關心。
忍住內心的悲哀,我走向了電梯。站在電梯前我猶豫了,心裏被一種巨大的悲傷和恐懼壓迫著,我掉了頭,走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