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蝴蝶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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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是在醫院了,我的身邊,不止有趙子瑞,還有那個女警察。
    “你終於醒了 ,陳歌,你怎麽會一個人到那種地方去。”女警察看著我,眼神裏帶著責備。
    “什麽地方。”我隻覺得腦袋很疼,卻還是用勁的撐著坐了起來。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夏萍,我們之前在警察局就見過的,從今天起,我負責跟你的案子。”女警察衝著我笑笑,語氣還算不錯。
    我禮貌的朝著夏萍笑笑,在看向趙子瑞,卻發現趙子瑞一臉凝重,沒有一絲輕鬆之色。
    “陳歌,你暈迷之前,有沒有什麽感覺,還有沒有記憶。”夏萍再次看向我,似是關心似是詢問。
    “雅子呢?”我看了看周圍,並沒有雅子的身影,我明明記得,我之前是被雅子推進那間黑漆漆的屋子裏麵的。
    “雅子?什麽雅子?”趙子瑞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難道我暈迷前聽到的話都是幻覺嗎?我疑惑的看著趙子瑞,不可能啊,我明明記得聽到了他的聲音的。
    “陳歌,你是因為太累了,才暈倒的。”趙子瑞上前仔細的看著我,麵上的關切不是假的。
    好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看著眼前的兩人,想要問什麽,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陳歌,你仔細回想一下,我先回去,我警局還有事情,等下你讓趙子瑞送你回去。”夏萍對著我笑了笑,然後從床頭的櫃子上拿起了自己的包。
    “好的,謝謝夏警官。”我急忙開口,一對著警察,我就覺得緊張,現在走了更好,我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趙子瑞了。
    等到夏萍徹底離開,我才叫過趙子瑞,“趙子瑞,我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暈倒,又是在哪裏暈倒的,我明明記得我暈倒前聽到你的說話聲了。”
    趙子瑞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過了好一會才嚴肅的開口,“那個雅子,有問題,你別挨她太近,但是也別做的太明顯。”
    趙子瑞的聲音壓的很低,表情異常嚴肅,一下就把我嚇到了,原來我聽到的那些話,不是幻覺。
    “為什麽不要做的太明顯。”我小心翼翼的開口,腦海裏幻想著各種可能,一下就把自己給嚇住了。
    “陳歌,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我說過,我一定要查出佳佳真正的死因,警方那裏一點進展都沒有,我不能讓佳佳就這麽白死。”趙子瑞說著,眼眶一下就紅了,眼裏的那種傷痛,一下就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趙子瑞我身上發生的那些詭異的事情,還有那隻血色的蝴蝶,可是我又很害怕,萬一我說了,趙子瑞把我當成怪物怎麽辦?
    我胡思亂想著,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夠信任誰了。
    “陳歌,那個雅子,是怎麽找上你的。”趙子瑞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痛苦憋下去,這個時候,比起悲傷,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趙子瑞,我該相信你嗎?”我默默的在心裏問著自己,現在的我,仿佛掉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裏麵,很多事情一下朝著我湧來,讓我措手不及。
    “陳歌,還有那個女警察,我們也不能太相信,剛剛她在,我沒說雅子的事情,我總覺得,佳佳的死,裏麵是個陰謀。”趙子瑞看我隻是沉默不說話,又再次低低開口。
    “趙子瑞,其實那天,我去佳佳店裏買飾品,佳佳和我說話了,但是我沒有想到,會那麽快,就出了事情。趙子瑞,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語無倫次的說著,想到停留在佳佳指尖上的那隻血蝴蝶,心裏頓時一陣發堵。
    “陳歌,那不怪你,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陳歌,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我看你臉色一直很不好,人也神神秘秘的,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著。”趙子瑞說完,走到飲水機麵前倒了杯水,快速的端回來給我,然後就一直緊緊盯著我。
    我驚訝的看著趙子瑞,怎麽我經常自言自語嗎?“趙子瑞,你別嚇我,我什麽時候自言自語了。”
    趙子瑞也不在說什麽,隻是把水遞給我,“先喝水。”我接過,一口氣就喝完了。
    喝完後,我隻覺得渾身疲倦,好想睡覺,隻是想想,就真的倒了下去。
    黑,入目是一片黑,我眼睛努力睜的大大的,可是還是很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睡著,還是睡著了在做夢。
    張了張,想要發出聲音,可是發出的,卻是小蝶的聲音,“歌兒姐姐,歌兒姐姐,我們回家……”
    我緊緊掐住自己的喉嚨,可是小蝶的聲音還是繼續傳了出來,“歌兒姐姐,歌兒姐姐……”
    前方亮起一個白點,小蝶穿著她的白色連衣裙,周身圍繞著許多血紅色的蝴蝶,翩翩起舞的模樣真的美極了。
    那畫麵,是真的很美,可是我卻隻覺得渾身發冷,小蝶一步一步走向我,我看向小蝶的腿,這才發現小蝶的連衣裙下麵,沒有腿,而是一大隻特別大的血蝴蝶,那隻血蝴蝶,就那樣帶著小蝶,走進了我。
    “不要,不要過來。”我驚恐的大喊著,這次終於是自己的聲音了。
    “歌兒姐姐,我們回家,我們回家……”小蝶依舊對我笑著,那些蝴蝶,一下朝著我張開了血盆大口。
    “啊!!”我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聲,隻覺得右手一陣熾痛,無名指燃燒的厲害,那種痛,和以往在電梯裏麵的感覺更加來的強烈。
    “啊!!!”我再次驚聲尖叫,小蝶就那樣站著看著我,嘴角是一抹詭異的笑容。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陳歌,你醒醒,醒醒。”黑暗中好像傳來其他人的聲音,我在朝著小蝶看去,已經沒有人了,那些蝴蝶,也沒有了。
    “陳歌,陳歌。”
    “啪”的一聲響,我隻覺得自己的臉頰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感,這次的感覺,是真實的了。
    我一下睜開眼睛,趙子瑞緊緊捏著自己的右手,手腕上還在往下滴著血。
    “趙子瑞,你……你……你怎麽……了。”我結結巴巴的問出口,在看向自己的有事,無名指的那隻蝴蝶,竟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