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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隨著我的雙手掐上女鬼的脖子，鋪天蓋地的蝴蝶，一下布滿了女鬼的全身，最後的定格的那一刻，是女鬼那張無比恐懼的臉。
    “姐姐，姐姐。”過了很久，舞蹈室裏麵，隻剩下我和小女孩了，地板上女鬼的那一根鞭子還在靜靜躺著，但是女鬼，已經沒有了身影。
    “姐姐，姐姐。”小女孩不停的叫著我，一直把我叫回過神。
    “啊，怎麽了。”我看向下女孩，鏡子裏麵的自己，已經恢複了原樣。
    “姐姐，我們走吧！”小女孩拉著我，慢慢的站了起來，腳上的舞蹈鞋，依舊是紅色的，走過舞蹈室，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
    “咣當”舞蹈室的門被拉開，外麵的陽光一下透了進來，我伸手擋住那些刺眼的光芒，過了好一會兒，隻覺得手裏一空，低頭一看，那個小女孩竟然不見了。
    我大吃一驚，急忙轉過身看向舞蹈室裏麵，可是裏麵除了兩道長長的血跡，並沒有一個人。
    “姐姐再見。”小女孩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我急忙轉過身，看到小女孩站在陽光之下，不停的給我揮手，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姐姐，我走了，你也快些回去吧！”小女孩的說完，轉過身子慢慢朝著前麵走去，身子漸漸變得透明，最後化成了泡沫。
    “不，不，這不是我想要的，這不是我想要的，小女孩你回來，小女孩你回來。”我跑上前，伸出手不停的抓那些泡沫，可是怎麽也抓不住。
    “這不是我想要的，這不是我想要的。”我跌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拚命的想要解救那個小女孩，可是我並不想讓她化成泡沫。
    “歌兒姐姐，我們回去吧！”小蝶的聲音響起，眼前出現了一雙小白鞋。
    慢慢抬起頭，小蝶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站在我的麵前，滿臉哀愁的看著我，朝著我伸出了手。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的把手伸到小蝶手裏，跟著小蝶一步一步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過了很久，我才記起來，小蝶的手，是被碾碎了的，我急忙看向小蝶的另一隻手，卻依舊是完好無損的。
    我一定是在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
    我不停的在心裏告訴自己是在做夢，可是我又好希望，這個夢永遠都不要醒來，這樣的話，小蝶就依然存在著，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小蝶一直帶著我走到了一個大大的湖前，站定後，過了很久，小蝶才慢慢開口。
    “歌兒姐姐，到了，我隻能把你送到這裏，剩下的，你要自己去走了，歌兒姐姐，記住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真正的好人，也沒有所謂的真正的壞人。你要學會提防好人，也要學會和壞人合作。”
    “小蝶，你要走了嗎？小蝶，不要丟下歌兒姐姐好不好，你們都離開了我，那歌兒姐姐要怎麽辦，歌兒姐姐要怎麽辦。”我一下痛哭出聲，剛剛那個小女孩化成了泡沫，現在小蝶也要走了嗎？
    “歌兒姐姐，我其實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你看看你的無名指上，隻要蝴蝶在，我就在。”小蝶衝著我微微笑著，“最後在送你一個禮物。”小蝶說著，手裏多了一根鏈子，是那個骷髏吊墜。
    我接過小蝶手裏的吊墜，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歌兒姐姐，回去吧！”小蝶說著，再次衝著我笑了笑，然後伸出手，毫不猶豫的把我推進了湖裏。
    “撲通”的一聲響，我掉進了那個冷冰冰的湖水裏麵，一股壓迫感一下襲遍全身，湖水一下灌進我來不及閉上的嘴巴裏，胸腔裏麵仿佛沒了氧氣，我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陳歌，陳歌。”好吵，是誰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我伸出手，想要撥開眼前黑黑的屏障。
    一隻手一下抓住我，好溫暖的感覺，一下傳遞進了我的身體裏麵，慢慢的睜開眼睛，這裏是哪裏，為什麽又是個陌生的環境，這裏根本就不是陳婆婆的家，那我之前看到的銅鏡呢！
    我一下坐起來，莫少齊皺著眉頭正看著我。
    “我怎麽會在這裏。”我揉著腦袋，不解的問到。
    “陳婆婆打電話給我，說你突然暈倒了，我就帶你去了醫院，可是醫生檢查不出你的病症，隻說是太累，睡著了醒不來。考慮到陳婆婆年紀大了，怕照顧不了你，我就把你帶了回來。”莫少齊倒了杯水，遞到我手裏。
    “陳歌，我不但讓醫生檢查了你的身體，順便還讓心理谘詢師給你看了一下，心理谘詢師說你有心魔，所以醒不過來。”莫少齊看著我一口一口把水喝下去，才淡淡的開口。
    “陳歌，你的心魔是什麽，中途心理谘詢師試圖走進你的內心，但是怎麽也不成功。陳歌，你能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麽嗎？或者說，你的內心裏麵，在恐懼和渴望著什麽嗎？”
    我愣愣的看向莫少齊，原來那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夢嗎？可是明明是那麽真實，那麵銅鏡裏麵的場景，有著那麽深的熟悉感。還有踮起腳尖的那一瞬間，那種感覺，是那麽的奇妙，我既痛恨，又有點眷戀。
    我使勁的搖了搖腦袋，腦袋裏麵亂糟糟的，什麽都理不清楚。小蝶的話還響在耳邊，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好人和壞人的界限，又是什麽？
    “陳歌，你別急，我不是說你心理有病，我隻是想要幫你而已。”莫少齊的態度，似乎比在外麵的時候，要溫和的多。
    我看向莫少齊，眼前的這個男人，其實長的很帥，但是給我的感覺，我卻一點都琢磨不透。
    “莫警官，你真的想要幫我嗎？”沉默了許久，我才低低開口。
    “嗯，陳歌，現在是在我家裏，不是在警察局，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不用叫我警官。”莫少齊嘴角揚起一抹笑，因為那抹笑意，讓他整個人更顯得溫柔了許多。
    “那你們怎麽還不把小蝶和佳佳被殺害的真凶抓出來。”我冷冷的看著眼前的莫少齊，心裏的憤怒，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減少一絲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