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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別過……來。”我使勁的咬了一下舌頭，終於能夠發出聲音了，隻是發出的聲音，已經快要破碎掉了。
    “咯……吱……咯……吱”旗袍女屍卻依舊朝著我爬了過來，骨頭之間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裏特別的清晰。
    “別……別過來……求……求求你。”我使勁的朝後麵縮著，一邊不停的哀求著。
    “鷙鷙，鷙鷙。”旗袍女屍發出了奇怪的聲音，臉上布滿了一道道的紅痕，這個旗袍女屍，我已經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之前那個溫婉漂亮的小蝶了。
    我一邊往後縮著，一邊哭出了聲，自從進到這個地方，無名指上的那隻蝴蝶，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就連小蝶，都沒有在叫我“歌兒姐姐”了，脖子裏麵的骷髏吊墜，也絲毫沒有反應。
    “鷙鷙，鷙鷙。”
    旗袍女屍繼續發出了奇怪的叫聲，尖銳的指甲快速的朝著我爬過來，長長的頭發拖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劃過地麵，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舞是蝴蝶夢，淚是蝴蝶心。蝴蝶夢長久，自此是孤魂。”旗袍女屍嘴裏突然發出了聲音，說的依舊是之前我在槐樹上麵看到的那幾行字。
    我不明白那幾行字和這個女屍到底還有這個學堂到底有什麽關係，眼下我隻想逃跑，跑的越遠越好。
    “幾百年了，幾百年了。”
    旗袍女屍繼續說著，原本傷痕累累的臉上，突然流下了兩行血淚，“小蝶，小蝶。”
    旗袍女屍突然喊出“小蝶”的名字，我一下就呆住了，這個旗袍女屍，之前不就是叫小蝶的嗎？那她現在喊小蝶，又是為了什麽？
    旗袍女屍在離我一步遠的時候，停止了前進，伸出血跡斑斑的手，朝著我伸著。
    我膽戰心驚的看著那隻手，後麵已經緊緊低著牆壁了，在退，已經退無可退了。
    “血蝴蝶，血蝴蝶，詛咒，詛咒。”旗袍女屍對著我不停的說著，眼睛裏的血淚，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旗袍女屍，我想要暈倒，可是這個時候，卻怎麽也不會暈了。腦袋裏麵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清醒，眼前旗袍女屍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的無比清楚。
    “你別過來，有什麽，你好好說。”我顫抖著聲音，小心翼翼的對著那個旗袍女屍說出口。
    這個旗袍女屍，對我好像並沒有什麽惡意，我緊緊靠著牆壁，已經不敢在動一下了。
    “陳歌，陳歌。”我一下轉過頭，朝著叫我的名字的方向看過去，外麵依舊是一片霧蒙蒙的，什麽都看不清楚。
    “陳歌，陳歌。”
    外麵依舊有聲音在喊著我，這個聲音，不是莫少齊的，也不是趙子瑞的。而是一個蒼老的聲音，這個聲音，跟之前我看到的那個老人說話聲音很像。
    “小蝶，是不是你爺爺在叫我。”我轉過腦袋看向眼前的旗袍女屍，生怕這個旗袍女屍，會突然對我發難。
    旗袍女屍突然就笑了起來，仰著滿臉是血的腦袋，頭發長長的往下垂著，一臉的絕望和哀傷。
    “爺爺，爺爺。”旗袍女屍大叫著，“唆”的一下，朝著外麵不見了，速度之快，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
    那個旗袍女屍出去後，我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隻是還沒緩過神，一隻手突然從後麵捂住了我的嘴巴。
    “別叫。”是莫少齊的聲音，嚇死我了，我一下拍打著莫少齊的手，淚水一下就流了出來。
    “陳歌，別怕，是我。”莫少齊慢慢鬆開手，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跟我走。”
    莫少齊牽著我，彎著腰朝著外麵小心翼翼的走去。
    “莫少齊，你剛剛去哪裏了，我怎麽找也找不到你。”我壓低聲音，淚水還在不受控製的流下來。
    “陳歌，等下出去我在告訴你，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莫少齊回頭看了我一眼，低低的說道，“陳歌，別哭，你的眼淚很值錢，不要輕易流淚。”
    我有點不明白莫少齊的話是什麽意思，但還是乖乖的把眼淚使勁咽了回去，跟著莫少齊來到外麵，還是沒有見到趙子瑞。
    “莫少齊，趙子瑞呢？為什麽我從醒來後，一直都沒有見到他。”
    “趙子瑞在那邊，槐樹上麵。”莫少齊指著槐樹，聲音依舊壓的很低。
    我順著莫少齊的手指看去，差點叫出聲，趙子瑞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的大槐樹，此刻正吊倒著，似乎在仔細的看著什麽。
    趙子瑞衝著我們露出一個笑容，手指朝著四合院一個角落指去。我順著趙子瑞的手指看去，差點再次尖叫出聲。
    那個旗袍女屍，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分成了幾塊，頭和手腳，全部被分開了。腦袋滾在一邊，長長的頭發蓋住了整個腦袋，身體被從腰肢那兒劈成了兩半。
    要不是身上還是一模一樣的那件旗袍，我差點就要認不出來，這個被分成幾塊的屍體，真的是剛才的那個旗袍女屍。
    “陳歌，我們走。”莫少齊拉著我，朝著槐樹走去。
    剛到槐樹下麵，趙子瑞也爬了下來，“陳歌，莫少齊，這個學堂裏麵，一點都不簡單了。”
    “趙子瑞，你什麽時候上去的，剛剛你又看到了什麽。”我抬頭看向這棵大大的槐樹，眼睛不受控製的再次朝著那個角落看去。
    剛剛看過去，我再次驚呆了，那個角落裏麵，什麽都沒有，剛剛那個被分成幾塊的旗袍女屍，哪裏還有一絲影子。
    “莫少齊，你……你們看。”我手指顫抖著指著那裏，腦袋裏麵空白了。
    莫少齊和趙子瑞什麽話都沒說，莫少齊隻是更緊的握住了我的手，過了很久，莫少齊才低低開口，“陳歌，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別太在意了。”
    我沒法做到不在意，如果這一切不是真的，那誰來告訴我，為什麽會這麽的清晰。
    “陳歌，我們走吧，這個地方，隻是第一關。這裏麵的旗袍女屍和那個老人，並不會刻意為難我們。下一個地方，才會更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