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捉弄莫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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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我在這院子之中站了這麽久,手指早就凍僵了,又如何能夠彈琴呢?”
    “姐姐這是在怪罪妹妹嗎?”
    “沒有。”
    “那好吧,姐姐既然不願意讓妹妹領教一番,那妹妹隻好獻上一曲讓姐姐品味了。”
    “也好,素問妹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沒想到,今日剛來就能領略到妹妹的琴技。”
    “雪兒,擺好琴架。”
    “是,小姐。”
    雪兒擺好琴架,站在一旁幫襯著葉青柳。
    葉青柳彈奏一曲,卻也是隨意一彈,並無認真傾注之情,莫飄兒聽後皺眉,“妹妹,這就是你彈得琴嗎?”
    “姐姐親眼所見,又何故如此的問妹妹呢。”
    “我覺得妹妹的琴技不該如此。”
    “姐姐說笑了,別人所說的關於妹妹琴技高超,完全是在附和妹妹,並非真實的。”
    “哦?”
    “所以妹妹才說想要和姐姐領教一下。”
    “那好吧,我便和妹妹討教一二。”
    葉青柳站在一旁聽著莫飄兒的琴音,美,但是少了幾絲的真情。
    一曲彈罷,葉青柳鼓起掌來。
    “妹妹真是有好耳福啊,今日更夠聽見姐姐的琴聲。”
    “姐姐隨我進屋吧。”
    “嗯。”
    走在雪路中本來就滑,隨即,葉青柳驚叫一聲,頓時葉青柳摔倒在地,暈過去了。
    等葉青柳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醒來的。
    見到了自家爹爹的臉,葉青柳頓時委屈的哭出聲音來。
    “爹爹……姐姐為何要害青柳啊,青柳都已經做出退讓了,她說要與青柳比琴,她比不過青柳,臉色難看,所以青柳故意彈得那麽差,誰知道,在回來的路上,姐姐竟然狠下手去拽住我的手腕,這雪地本身就滑……我不理解姐姐為何要這麽做……爹爹……我做錯了什麽……姐姐要這麽的欺負我……嗚嗚……”
    這梨花帶雨的一哭,莫飄兒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她根本就沒有拽她!
    “不!你說謊!葉青柳!我根本就沒有拽你!”
    “姐姐……如果你沒有拽我,那你如何解釋我手腕上麵的淤青以及抓痕。”
    葉破軍憤怒不已:“莫飄兒!我將軍府不歡迎你!以後不要再來!通知府裏所有下人,以後見到莫飄兒,就給我轟出去!”
    “叔叔!我根本就沒有!”
    “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爹爹……你告訴我……人善就一定被人欺嗎……”
    葉破軍心裏大痛,他這麽心心念念疼在心裏的女兒就這樣被欺負了!真是該死!
    “莫飄兒,你若再不走,我便在聖上麵前告你一狀!”
    “我這就走……叔叔,請你相信我,我根本就沒有……”
    “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想聽見你說話!以後別再來將軍府,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你這個孩子還不錯!”
    莫飄兒臨走前趁著被人不注意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略顯無辜的葉青柳。
    葉青柳衝著莫飄兒微微一笑:“姐姐……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莫飄兒落荒而逃。
    不得不說這一次,葉青柳大獲全勝,並且,借助他人之手,還獲得這麽多的同情分。
    ……
    葉破軍剛下早朝,便突然接到葉青柳又一次暈倒的消息,便急匆匆的去找太醫一同回了府。
    那太醫在旁邊認真診斷,葉破軍也在旁邊急得跳腳。
    “唐禦醫,愛女現在如何,可是先天患有的疾病發作了?”葉破軍關上了房門之前,還看了一眼房裏,才準備帶禦醫離開。
    唐禦醫禦醫閉著眼捋了捋微微泛白的胡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葉小姐身體虛弱,加上這段時間天氣寒冷,我也隻是還沒適應過來才著涼,沒什麽大礙,隻需要喝幾碗藥就好,不需要太過擔心。”
    葉破軍一聽女兒沒有大礙,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拱手向禦醫道謝:“真是麻煩唐禦醫了。”
    “葉將軍客氣了。”唐禦醫也拱手回了一個禮,看天色已是晌午,也不多做逗留,“若葉將軍沒有其他事宜,唐某就先行告退了。”
    “小林子,送送唐禦醫。”送走唐禦醫到後,葉破軍便急急忙忙起身回府傳召雪兒。
    雪兒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大堂,看到坐在高堂上的葉破軍,連忙屈膝,道:“老爺,喚奴婢過來可是有事?”
    “我問你。”葉破軍看著雪兒害怕的樣子略有怒意,青柳平日裏待她極好,她卻沒能照顧好柳兒,想到這,他的臉色變得愈發的差,“小姐是怎麽了?到底為什麽會發生暈倒這樣的事!”
    雪兒被葉破軍不善的口氣嚇到,抖了抖身子,連忙低頭,不去看那張令人心驚膽戰的臉龐,“奴婢不知,奴婢剛到小姐的房裏,小姐就已經昏迷過去了,所以才連忙找人通知了老爺您。”
    雪兒想了想,還有些後怕。
    天氣有些冷,小姐身子不好,那天她去廚房端了碗參湯給小姐,但進去看到小姐的一瞬間,她嚇得……嚇得驚慌失措,連剛做好的女紅都被她丟在了一旁。
    小姐卻臉色平靜,麵色蒼白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好像……
    就好像,已經歿了一般。
    她頓時嚇得雙腿打顫,急急忙忙找人抬小姐上床,再找人加快去尋找老爺。
    想到這裏,雪兒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葉破軍皺眉:“在你之前,還有誰去過小姐房裏麽?”
    雪兒想把自己中途去了一趟廚房的事情告訴老爺,但望著他嚴肅的麵孔,又想起他臨走前的叮囑,隻好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回稟老爺,沒有人到過小姐房裏。”
    這就奇怪了,雖說柳兒的身子一向不好,但經過多年調養,也不至於會動不動就昏迷,葉破軍有理由懷疑是有人暗中搗鬼:“小姐方才在做什麽?”
    雪兒也知道多年的調養讓小姐的身子好了很多,理應不會動輒就暈倒,她也稍微有點疑惑:“回稟老爺,小姐隻是在房裏做女紅,隨後我聽到裏麵發出很大的聲響,所以就衝進去,才發現小姐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聽到很大的聲響?”葉破軍原本有些緩和的臉又板了起來,“臨行前我跟你說過什麽,柳兒身子不好,朝中有人反我葉破軍,叫你寸步不離地跟在小姐身邊,你都忘了嗎!”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雖說葉破軍是個帶兵打仗的粗人,但在自己的府邸裏脾氣卻是一頂一的好,這還是雪兒第一次見他發這麽大的火呢。
    “罷了罷了,起來吧。”葉破軍端起桌上的茶杯,氣溫低,杯子裏的茶水已經冷了,麵上甚至還浮著一層清油,他放下茶杯歎了一口氣:“柳兒天生虛弱,最近又染上了風寒,我這個做爹的卻忙於朝廷事務,無法照顧,她娘也早已撒手人寰,無人悉心照顧,這個女兒我怎麽放得下心?
    “老爺對不起,是奴婢照顧不周,才讓小姐害了病,請老爺責罰。”
    “不必了。”葉破軍站起來,雙手背到身後,“你若真有那份心,現在就跟我去看看柳兒吧。”
    “是。”雪兒回應後,乖乖跟在葉破軍後麵。
    禦醫跟葉破軍離開後,葉青柳就醒了過來。
    葉青柳下床,打量著這間古色古香的女子閨房,滿臉驚訝:不可思議,原來世上還真有穿越一說。
    她走近銅鏡,托著下巴,仔細端詳著銅鏡中的自己:牟子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身姿婀娜修長,是個美人。
    雖然,還是有點怪怪的感覺……
    古代的爭鬥她不是不清楚,即使是平民百姓,也比不得現代社會穩定和諧,更何況,她還是朝中大將軍的女兒,想必也很難過吧?
    想來想去,不想讓別人看出什麽,隻能‘低調行事’了吧?
    可她前幾日才如此高調的趕走了莫飄兒。
    想到這裏,她也無奈的歎了口氣。這脾氣總是要收收的。
    看著窗外的皚皚白雪,葉青柳脫口而出:“這樣的白雪美景,總能讓人想起祖詠的‘終南陰嶺秀,積雪浮雲端。’啊!”
    絲絲寒風吹進房間,葉青柳站在一邊打了個冷顫,這身體太虛弱了,還是關窗好了。
    緩緩關上窗,葉青柳坐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輕輕吮吸茶香,心中卻是在想:呆在這裏也是不錯的,簡單的為人處世什麽的,她還是懂得的。
    但轉念想到另一個問題,葉青柳的眸子就暗淡了許多:聽說這身子有什麽先天性的病患,不要哪一天發作了才好。還有那位葉破軍將軍,聽說愛女至極,在他麵前必須好好偽裝,不能被其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