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生日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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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鑽石女聲第五周,周三。
    文慕恩接了個電話,又把季珊妮一個人留在排練室,她到了樓下,把訂好的食材一個人搬上樓,在廚房忙活起來,開始親手製作晚上送給季珊妮的生日蛋糕。而練習室裏的季珊妮對這一切一無所知,還在不滿:這才練多長時間?又去忙別的了!這麽日理萬機你參加什麽鑽石女聲啊?玩兒我啊?
    下午三點,一號公寓,謝無缺房間。
    謝無缺坐在電腦前,打字如飛,微信鈴聲響個不停。
    不用看謝無缺都知道是編輯催稿,她不去管此起彼伏的鈴聲,專注地把寫好的稿件,上傳至郵箱,按下發送件,大功告成。
    稿件發送過去的那一瞬間,微信果然立刻消停了。
    謝無缺伸個懶腰,一個電話撥過去:“美女,咱商量個事兒唄?”
    那邊美女編輯艾艾聲音嬌嗲:“除了不催你發稿,都好商量,你最近都是最後一秒才舍得發稿,再晚點兒排版都來不及。”
    謝無缺撒嬌:“我事兒多啊,又要比賽又要趕稿,都累瘦了,你不心疼啊?”
    美女編輯艾艾不吃這套:“瘦了上鏡更好看,你是天才嘛,這點兒事對你來說,還是個事兒啊?”
    謝無缺暗罵一聲“艾扒皮”:“現在我的專欄是每周固定一、三、五三期是吧?我想改成每周一期或者幹脆不定期,你覺得怎麽樣?”
    艾艾急了,嬌嗲聲音一下子有了明顯變化:“不怎麽樣!你最近的‘做鑽石女聲的臥底’連載專欄火得不得了,就每周三期讀者都嚷嚷沒看夠不過癮呢!你交稿交得這麽遲我都忍了,你還要減少期數?謝無缺你想怎樣啊?”
    謝無缺遲疑了一下,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這不是最近排名下降了嗎?我想多點時間準備比賽。”
    艾艾笑得很誇張:“天才,別逗我樂了成嗎?你是誰啊?至於嗎?隻要你想,重回第一不就是分分鍾的事兒嗎?千萬別太認真了。漫不經心地一路贏不停,才是我們愛的謝無缺嘛!”
    放下手機,謝無缺閉上眼睛,歎了口氣,剛因為片刻的寧靜有了點感覺,就先後收到來自井芸、寧友友、原愛莉、藍晶琳的微信。
    措辭有區別,大意很一致:“天才,我和季珊妮不熟,請問她喜歡什麽樣的生日禮物呢?”
    謝無缺想,這些沒眼色的為什麽問我?應該問文慕恩吧?
    於是謝無缺統一回複:“隻要是名牌,就算送個馬桶刷,sunnybaby也會抱住你熱吻的。”
    謝無缺發完,想了想,又補一條:“擺正自己的位置,其實咱們的禮物就是意思意思,今晚的重頭戲是看白雪公主向灰姑娘下聘禮,咱們就等著晚上開眼吧!”
    這一條發過去後,世界終於清淨了
    謝無缺剛閉目養神,手機又一響。
    謝無缺嘖了一聲,不耐煩地拿起手機,看到井芸的微信:“友友今天送了我一個青蛙手機鏈(附圖),她啥意思?天才你怎麽看?”
    謝無缺氣不打一處來,季珊妮怎麽想你問我,你老婆怎麽想你也要問我?!你五行缺心眼兒,智商常年欠費停機是吧?
    謝無缺一邊走到門邊按下門鎖,一邊回複:“很明顯,這大概是神仙姐姐能找到的,最接近癩蛤蟆的玩意兒了。”
    果不其然,微信發出後沒多久,謝無缺的門就被砸得山響,還伴隨著井芸憤怒的咆哮:“小謝,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
    晚上八點,餐廳。季珊妮的生日派對準時開始。
    除一貫行蹤成謎,來無影去無蹤,無組織無紀律的陸拂曉之外,不算壽星女季珊妮本人,鑽石女聲全國八強中的六位全員到齊。
    六位之中再除去一位準備放大招的財閥千金文慕恩,其餘的五位各自獻上了自己的禮物,從寶格麗香水到施華洛世奇水晶u盤,不一而足。
    季珊妮看著禮物眉開眼笑,跟小謝、井芸笑鬧時稍微帶點心不在焉,小謝知道,她是在期待接下來出場的重頭戲——文慕恩。
    正在這時,餐廳的門開了。
    文慕恩推著銀色小車緩緩而來,看著就架勢十足,接著燈光全暗,燭光搖曳,字正腔圓的英文生日歌飄蕩在室內。
    季珊妮激動得眼神波光閃爍,雙頰染上紅暈。
    文慕恩首先端出一個看著並不高大上的蛋糕:“這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蛋糕,由我本人純手工製作,全部采用健康食材,不含任何防腐劑,添加劑……”
    看出季珊妮的迫不及待,小謝及時提醒:“行了,關於生日蛋糕就此打住吧,該祭出生日禮物了。”
    文慕恩一愣:“生日禮物?”
    謝無缺與季珊妮對了一個“我懂你”的眼神,後者激動得恨不得抱住她狂吻:“對啊,你的生日禮物。別玩兒神秘啦,怕嚇著我們?沒事兒,我雖然眼皮子淺,好歹也看過幾本時尚雜誌和《小時代》係列電影;至於原嬤嬤井二爺之流,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她倆基本分不清拉夏貝爾和香奈兒的區別。”
    大家都樂了,都期待地看著文慕恩。
    文慕恩指向那個看著不太體麵的蛋糕:“我的生日禮物······不是已經在這兒了嗎?”
    女孩們麵麵相覷,都傻了。
    文慕恩有點不明白現在的狀況,要知道她那個高冷的父親大人唯一一次對她微笑,就是在他的生日宴上,在一堆古董字畫奢侈品中看見她手製的那個難看的蛋糕的時候,但那時的成功模式似乎不能照搬照抄,因為眾人的反應明顯不是驚喜,尤其是季珊妮。
    井芸胳膊肘一拐身邊的謝無缺:“你還認為我是鑽石女生裏最二的人嗎?”
    謝無缺緊張地注意著局勢,沒空搭理井芸,井芸湊近她咬耳朵:“是大小姐腦子進水了,還是有錢人的思維咱們理解不了?大小姐隨便從自己箱底扒拉點什麽出來,也夠珊妮高興一年的。這下好了,珊妮整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盼來這麽個屎一樣的蛋糕——這也拿得出手?”
    謝無缺拽住井芸:“廢什麽話!幫我盯著點兒!別打起來!”
    井芸已經放棄了:“還盯什麽呀?擱我們東北,整個蛋糕早摔大小姐臉上了!不過珊妮今天真好脾氣,怎麽光看著蛋糕不動手?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謝無缺看一眼季珊妮茫然的表情:“她那不是好脾氣,是驚嚇過度沒緩過來。”
    這時藍晶琳喊餓,文慕恩忙操刀幫大家切蛋糕,女孩們評點著文慕恩的手藝,吃著蛋糕,氣氛又熱鬧起來。
    謝無缺剛拿一塊蛋糕想吃,一眼瞥見季珊妮一言不發地走出餐廳,想想還是不放心,忍痛放下蛋糕追了出去。
    走廊上。
    謝無缺一把拉住季珊妮:“別聽二爺瞎說!我就覺得大小姐這禮物好!比我們都好!”
    季珊妮終於發泄出來:“別叫井芸二爺了!她都知道我想要什麽!你們都知道我想要什麽!就智商180那個不知道!她才二呢!她是二的平方!”
    謝無缺忙附和:“對,太二了,以後咱們就叫她二奶。”
    季珊妮情緒激動,已經完全理解不了此二奶非彼二奶,“我呸!就她那榆木腦袋,人事兒不懂,還當二奶?天下二奶都死光了?”
    季珊妮越想越委屈:“你說她是真二呢,還是太不把我當回事兒了?我過個24歲生日容易嗎,一輩子就一次!好幾天之前就告訴她了,就為她準備禮物的時間充裕!我平時沒少在她麵前念叨我喜歡什麽牌子。她自己lv限量版的包滿地亂放,電腦上插的u盤都鑲著真鑽,居然好意思拿自製山寨蛋糕糊弄我?!”
    “她最近神出鬼沒的,沒事兒就對著她那破電腦忙活,我還以為她要給我多大驚喜呢!”
    謝無缺略一思索,已經有了思路:“大小姐那種古老的大家族出來的,難免老派了些。送禮物更是如此,可不像咱們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送名牌。我聽說那些大家族的長老級人物送自己的孩子,都是什麽用舊的鋼筆啦穿過的破鞋······不,舊鞋之類的,那都是有傳承,有意義的。”
    “名牌算什麽?大小姐要是送你個名牌包······你眼神別那麽饑渴行嗎?我是假設,假設大小姐送你一件名牌,你才該摔她臉上呢!那說明她根本沒用心!你也說了她那些名牌衣服名牌包滿世界亂放,丟了都沒數。她知道自己穿的用的都是名牌嗎?她不知道!她腦子裏根本沒有名牌的概念,咱們所謂的名牌就是她普通的日用品。她送你個名牌,就像我們送你個六神花露水、舒膚佳香皂、槍手蚊香液、飄柔洗發水······這才是寒磣你好不好?”
    季珊妮聽得將信將疑:“真的?”
    謝無缺再接再勵:“你以為有幾人能吃到文大小姐親手做的蛋糕?這是用錢能買到的嗎?這才是真的全世界獨一無二,這才叫真的走心呢·····”
    謝無缺正說得慷慨激昂,連自己都信了,身後突然傳出輕笑和咳嗽聲。
    兩個女孩轉頭看去,是黎染。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兩個女孩都穿著隨意,黎染依然長身玉立,西裝筆挺,在走廊的燈光下閃閃發光,像個包裝異常精美的昂貴禮物。
    謝無缺脫口而出:“黎染老師,你不熱啊?”
    黎染衝她一笑,徑直轉向季珊妮,輕快地說:“珊妮,跟我來一下。”
    季珊妮立刻就拋下小謝和那個挨千刀的生日會,隨黎染走了,不僅毫不猶豫,甚至有點受寵若驚。
    站在鑽石女聲的舞台,對正式選手來說是理所當然,對小謝來說甚至是屈尊降貴,而對遺珠之憾們來說,站上鑽石女聲的舞台,無疑是再世為人,涅槃重生。同是黎染親自帶回,親手特訓過的遺珠之憾,季珊妮和井芸對黎染的感激、感恩和感情,自然要比正式選手們多得多。而季珊妮,因為無論表現或人氣,一直被井芸、小謝、陸拂曉等大神級選手碾壓,所以並沒有被黎染親自召見提點的福氣。
    季珊妮隨黎染來到透明辦公室——這是她第一次踏進這對於選手來說,神秘的鑽石女聲幕後核心所在。
    黎染打開門,辦公室內空無一人,money和聶飄都不在。
    季珊妮一踏進門,就驚得屏住了呼吸。
    桌子上,燈光下,一個包包放在銀質托盤上。
    巧克力色的包包,小巧、精致,象征高貴血統的經典菱形格致,金色雙c標誌無聲地閃耀著低調和奢華的光芒,chanel classic mini, chane00人民幣。
    季珊妮愛死了這款包包,手機屏保都一度被它占據,而現在,它就在她麵前,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黎染:“這是······送給我嗎?”
    黎染點頭。
    季珊妮再問:“生日禮物?”
    黎染點頭。
    季珊妮還有很多問題,但都不太好問出口了,比如,你怎麽知道我最喜歡這款包包?比如,為什麽要送我這麽貴重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