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愛的表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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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願意,她們可以把對話無止境地繼續下去,像個心照不宣、永不乏味的遊戲,旁人往往聽得入迷之餘也不禁心驚,那些妙趣橫生的吐槽就那麽迅速地流逝在空氣裏,就像不曾存在過,而她們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惜。
更妙的是,陸拂曉跟井芸截然相反,腦子好使但體能極差,謝無缺有時實在說不過她,就會從後麵勒住她纖細的脖子,跳到她單薄的背上,直接把她壓趴下。
謝無缺和陸拂曉的關係是如此一日千裏、日新月異,仿佛之前所有的橫眉冷對的距離、不動聲色地觀望、暗暗地較勁……都隻是此刻她們一拍即合、如膠似漆的鋪墊和前戲。
連帶著“鑽石女聲鐵三角”也有了新的含義,它不僅指鑽石女生人氣榜單top3的井芸、謝無缺、陸拂曉鐵打不動的排名,更指她們三人同進同出、形影不離的親密友情。
她們一起調侃原愛莉,一起互相調侃。似乎除了調侃,就沒有更好的表達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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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難得的閑暇。
藍晶琳雪白嬌嫩的手指顫抖著指著電腦屏幕上,原愛莉表情頗顯陰暗猙獰的截圖,質問當事人:“你……你想幹嘛啊?唱歌就唱歌,你擺出那麽一張鬼臉嚇唬誰啊?誰敢拿你這張圖做屏保啊?你看我才剛把圖打開,就死機了!電腦都被你嚇死機啦!”
原愛莉一邊聽藍晶琳的數落,一邊把剝好的桔子瓣塞進藍晶琳喋喋不休的小嘴兒裏,這溫柔酸甜的一招非常好用,因為藍晶琳很快就隻顧嚼桔子顧不上批判她了。
寧友友路過,公允地說:“小藍,這圖雖說難看點兒吧,也不至於讓電腦死機,畢竟不是病毒。估計是你之前同時打開十七個網頁的原因。”
這時,謝無缺、井芸、陸拂曉三人嘻嘻哈哈地走過來,謝無缺瞟了一眼電腦,笑著說:“小藍,這張圖當屏保是夠嗆了,不過,倒可以打印下來,貼在房門上辟邪。”
井芸湊趣兒:“也可以打印下來,貼在樓頂避雷。”
陸拂曉也難得開了金口,幽幽地說:“還可以打印出來,放在枕邊避孕。”
三人撫掌大樂,寧友友在一邊冷眼旁觀,百思不得其解——嘴稍微有點碎的井芸,和嘴稍微有點損的小謝,加上嘴稍微有點毒的陸拂曉,三個明明都是英明神武、瑕不掩瑜的正常人,怎麽湊到一起,簡直像精神病院畢業的學士、碩士和博士?
原愛莉也跟著笑,井芸、小謝、陸拂曉三個人都是她喜歡的,,她喜歡她們的肆意灑脫,喜歡她們的親密無間,喜歡她們的光芒四射……喜歡到把她們的無聊當有趣和尖酸刻薄也一並照單全收了。
而且原愛莉再清楚不過,井芸、小謝、陸拂曉並沒有特意針對她的意思,她們平時對彼此說話也是這個風格。
飯桌上,陸拂曉親昵地勾住謝無缺的脖子,說:“我是小謝的腦殘粉呢。”
謝無缺內心得意,表麵卻吹毛求疵:“粉就粉,為什麽是腦殘粉?”
陸拂曉歎了口氣:“不腦殘,我又怎麽會愛上你?”
謝無缺難得地語塞了一下,說:“那麽腦殘粉,我的上一本書叫什麽名字?”
瞥一眼原愛莉、藍晶琳、寧友友偷偷提示的口型《懶得奮鬥》,陸拂曉心中已有數,自信滿滿地說:“《我的奮鬥》!”
謝無缺額角蹦出青筋,從牙縫裏說:“不好意思,那本書不是我寫的,是希特勒寫的。”
陸拂曉微笑:“抱歉,我平時不怎麽看少兒讀物。”
井芸的練習室外。
陸拂曉和謝無缺站在門口,看著井芸心無旁騖地刻苦練習,不禁歎服。
陸拂曉嚴肅地對謝無缺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炫麗的舞台不是歌手的本份,卻是歌手的爵位。二爺有讓人噴血的舞台,雖然她唱得跟屎似的。”
謝無缺連連點頭。
正專心練習的井芸腳步一滯,一時沒找著順手的凶器,脫了鞋就朝那兩人扔過去,兩人火速抱頭鼠竄。
寬敞的商務車上。
井芸、謝無缺、陸拂曉各自占了一排座位。
井芸收到一條微信,就眉開眼笑地跑到車尾最角落去回。
謝無缺看著她屁顛屁顛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看她那一臉淫笑……我至今也不相信,這種純爺們兒都有男朋友,我這麽風情萬種的妙齡少女沒有?”
陸拂曉低頭看手機:“天才,你的確是渾身的風情,但不解風情。你居然看不出井芸硬漢的外表下,有一顆軟妹的心靈嗎?你沒看過井芸跳舞嗎?那小腰軟得,那小表情淫蕩得……那是沒經過男人調教能有的魅惑嗎?相比之下,你就是個穿著少女裝的大叔。”
謝無缺一探頭看見陸拂曉手機上一串長長的未接來電:“誰那麽急找你?”
陸拂曉言簡意賅:“我男朋友。”
謝無缺頓覺五雷轟頂:“什麽?你也有男朋友?”
這時,井芸又眉開眼笑地回來了,一屁股坐在小謝身邊:“聊什麽呢?”
謝無缺偷偷問井芸:“哎,我有一個疑問,陸拂曉說你那舞明顯是被男朋友調教過的,那為什麽她明明也有男朋友,跳舞還是像老母熊上樹呢?”
井芸認真思考著:“估計是她沒被男朋友調教過,都是她調教她男朋友。”
謝無缺拍手大樂,連連點頭。
前排的陸拂曉惱羞成怒:“喂!你們兩個!懂不懂做人的基本常識!說人壞話能不能小聲點兒?別讓人正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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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網友都說鑽石女聲鐵三角好得就像一個人似的,然而她們畢竟不是一個人,是三個人,感情再好,有人眼裏也揉不得沙子。
井芸在練習室裏壓力大到用頭撞牆時,小謝拿著平板電腦看美劇,從練習室前閃過。
井芸氣不過,竄進旁邊練習室,抓住陸拂曉使勁搖:“我就不明白了,我整天累得跟狗似的,小謝怎麽就逍遙成這樣?”
陸拂曉輕輕掙脫她:“小謝不是一直都這麽逍遙嗎?”
井芸恨得一拳捶在牆上:“怪不得季珊妮臨走的時候說,小謝都不用做什麽,隻是存在就夠讓人火大了。我那時候沒聽明白,現在才知道什麽意思。”
陸拂曉聽著,沒什麽表情,淡淡地說:“二爺這麽有閑心,歌詞背熟了?”
井芸噎了一下:“我還背個屁歌詞,那家夥每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閑得就差找份兼職了,照樣粉絲愛聶飄誇媒體捧,回回演唱分甩我兩條街,高調晉級,從不pk。”
“看著她,簡直一點幹勁兒都沒有了,心裏就想,我在幹嘛?我的努力,到底有什麽意義?”
陸拂曉淡淡地說:“那就別看著她。”
井芸沒想到會得到這麽簡單易行的意見,怔住了:“哈?”
陸拂曉:“既然她的存在隻會讓你不爽、不滿、不平衡,既然她對你沒有一點正麵積極的影響,你又何必一定要看著她?”
“你們本來就不一樣。”
井芸“哼”了一聲:“當然不一樣了,人家是天才,我是笨蛋嘛。”陸拂曉看她一眼:“我說的不一樣,是她在順流而下,而你在逆
水行舟。你現在很累、很痛苦、很鬱悶、很沮喪、很絕望,以致於變成了這麽一個嘰嘰歪歪的長舌婦,那是因為你在前進。至於小謝,”她頓了頓,“她才舍不得讓自己遭這個罪。而所有好走的路,都是下坡路。”
井芸琢磨著這話,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不僅怨意全無,甚至替小謝擔心惋惜起來:“這話你應該跟小謝說啊!”
陸拂曉哼了一聲:“我是走那個路線的嗎?”
還讓她怎麽說呢?
有一次,在錄製綜藝節目現場,鑽石女聲鐵三角一起閑聊,說到一個有趣的話題,就是如果她們三個身為男人,理想型會是選手中的哪一位?結果三個女孩的答案出奇地一致——寧友友,清純靜美如世外仙姝的寧友友。
於是話題順理成章地成了——如果三人競爭,誰能最終追到寧友友?
聽了一會兒井芸和謝無缺的爭論,陸拂曉對謝無缺說:“答案是我,或者井芸。絕不可能是你,小謝。”
謝無缺表示不服。
陸拂曉說:“追一個人很辛苦的,小謝。辛苦得就像,在追一個夢想。我是個瘋子,不怕辛苦;井芸是個傻子,不知辛苦為何物。而你,小謝,你是唯一的聰明人,你舍不得自己辛苦,所以你一定會放棄。”
謝無缺問:“所以你是在說服我放棄嗎?”
陸拂曉聳聳肩:“不是我,是你自己。比起迎難而上,說服自己放棄簡單多了,什麽但凡難過便是強求啊,什麽追到了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啊,什麽命裏有時終須有啊……”
謝無缺打斷她:“俗了。我會用這個理由——世界上有兩種悲劇,一,得不到想要的東西;二,得到。”
井芸根本沒聽懂:“啥意思?天才你說的是中文嗎?”
陸拂曉笑了:“所以說,你最擅長這個了。”
還有一次,吃飯的時候,女孩們說起最喜歡和最討厭的動物,答案五花八門,尤以陸拂曉的答案最出奇——她最討厭的,居然是熊貓。
“這貨咬合力僅次於北極熊,和棕熊齊平,奔跑速度在海拔兩千米高度的山地裏能超劉翔平地最高速度;能爬上二十米以上的樹;能把三四頭狼當坐墊玩兒;這麽一種高戰鬥值的牛逼生物,居然靠賣萌為生!”
這一席話本來沒什麽,除了科普了很多關於熊貓的知識點。問題是陸拂曉說話的時候,從頭到尾都盯著謝無缺,搞得女孩們也都把視線轉向這位天才,思考她與熊貓的異曲同工之妙。
謝無缺被大家若有所思的眼神看得直發毛,心莫名地發虛,惱羞成怒地衝陸拂曉去了:“說話就說話,你老看著我幹什麽?我這麽個如花似玉、才華橫溢的美少女是讓你不花錢白看的嗎?”
陸拂曉瞥她一眼,輕飄飄地說:“等你淘汰了,攢一塊兒給你——我沒那麽多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