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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沐城抓著她的手緊了幾分：“瀅瀅，我們不要再提那些過去了好不好？我以後一定會全心全意對你好，像以前一樣，隻讓你做我的唯一。”
    白瀅想把自己的手掙脫出來，可她力氣沒有戚沐城大。
    “大帥以為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但毫無溫度。
    “當然，四郎知道自己錯了……”戚沐城聽著她嘴中那疏離的稱呼，心又揪得生疼。
    “你讓小七活過來，讓葉大夫活過來，我們就能回到以前。”白瀅收斂了笑意。
    戚沐城頓了頓，頭皮發麻：“我已經命人厚待了小七和葉大夫的家人……人死不能複生，我保證不會再殺跟你有關的人。”
    “所以，人死不能複生，那死去的感情也回不到從前了。”白瀅用力一掙，終是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戚沐城這才明白過來，白瀅話中的決意。
    “瀅瀅，別鬧，我是認真的……”空蕩蕩的掌心讓他連身體裏都是無邊無際空虛感。
    “鬧？戚沐城，你覺得我這是在鬧？”白瀅的聲音透著一抹譏諷，“你搞清楚，我們之間到底是誰在鬧？是誰言而無信背棄了跟我說過的誓言，是誰在寒冬臘月命我去冰湖撿手帕？是誰不分青紅皂白濫殺無辜給我定罪？是誰一步步把我逼上絕境，讓我痛不欲生？又是誰在我重生後又逼我回這地獄之地？”
    接踵而來的五個“是誰”，讓戚沐城再次啞口無言。
    是他，罪魁禍首是他。
    他沒有辦法反駁，更沒有資格去求她原諒。
    “瀅瀅……”戚沐城試圖抱住她，門外突然想起了下人的稟報聲。
    “大帥，夫人，蘇姨太過來了。”
    那下人的聲音，就像一枚炸彈直接落進了屋子，將戚沐城炸得離白瀅又遠了一個世紀的距離。
    “瀅瀅，你聽我解釋……”戚沐城的眼底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這些日子他沉浸在重逢白瀅的喜悅中，暫且將蘇蓁蓁的存在擱置在一邊。
    他怎麽會忘了這麽重要的一茬？
    “戚沐城，我已經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再裝作深情款款的模樣。”白瀅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情。
    她側躺在床上，身子的移動拉扯著背後的肌膚，疼得令人窒息。
    戚沐城還想再說什麽，但一想起門外等候著的蘇蓁蓁，他身體裏迸射出一抹陰寒怒氣，直直衝了出去。
    眼下，還是要先解決掉那個女人！
    戚沐城走到梅苑外，看到蘇蓁蓁一襲白衣跪在庭院門外，樣子柔弱可憐。
    “你忘了我警告過你，梅苑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戚沐城咬牙切齒開口，他不想在梅苑跟這個女人發火。
    蘇蓁蓁紅著眼眶抬起頭：“大帥，蓁蓁隻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姐姐真的回來了……我沒有別的想法……”
    “給我滾回梨苑！”戚沐城將她拽了起來，壓低聲音怒吼，“不，現在立刻給我滾去別苑，從今以後北帥府永遠都沒了蘇姨太這個人！”
    蘇蓁蓁聽著他的安排，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滑落：“蓁蓁做錯了什麽？大帥要對我如此殘忍？
    我十月懷胎生下大帥的兒子，還沒滿月就莫名死去，你明知道凶手是誰，卻不替我們那死去的孩子討回公道……我被那兩個死囚綁在山崖上差點死去，你滿心隻有姐姐一人，從不過問我的安危。大帥，我也是跟了您三年的女人，為什麽你要這般無情？”
    她聲嘶力竭地說著，淒慘得讓目睹者無不動容。
    戚沐城居高臨下看著她，眸子裏已是熊熊火焰：“蘇蓁蓁，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