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月初的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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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功?
    這是肯定的!
    “來!”
    始作俑者之一的富弼卻在高檔酒樓裏喝酒。
    身穿常服的官員站起了身,“這一杯,咱們敬彥國,彥國此去,定然能舌戰群雄,為我大宋迎來和平,功成身就!”
    “是啊!”
    人與人的悲歡的確不相同,徐浩在家裏嚇到不敢睡覺。
    “是這裏麽?”
    “是這裏,上午我來過。”
    “那好,動手!”
    兩個矯健的身影瞬間翻閱了不足人高的圍牆。
    圍牆很是委屈,某從來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輕輕從圍牆趴下,一個黑衣人忍不住嘲諷,“宋皇也忒小氣了,居然給有功之人住這麽小的房子。”
    另外一個黑衣人瞪眼低聲怒斥,“說什麽屁話,正事兒要緊!也不怕裏麵的人聽到?!”
    “嘿!!需要如此小心麽?白天不都踩好點了麽,整個房子裏,就倆小孩!”
    “閉嘴!”
    “......”
    期初說話的黑衣人不再抱怨,身旁這人到底是自己的上司,雖然他膽子小了些,但太過忤逆總是不好。
    倆人貓著腰,輕手輕腳朝著右手邊的房間走去,根據踩點的結果,那是目標睡覺的地方!
    “嗯?”
    “你又怎麽了?”
    “沒啥,好像絆倒了什麽東西?”
    “你就不能小心點?”
    “......”
    與此同時,屋內靠著椅子睡覺的徐浩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然後起身。
    他身邊一個細小的銅鈴正在輕聲作響。
    草!
    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徐浩暗罵了一句,小心翼翼檢查了一番自己的手弩,然後偷偷溜到了門邊。
    學著電影裏麵的情景,將食指打濕,然後在紙糊的窗戶上戳出一個洞來。
    真黑!
    將眼睛投遞到洞口,看見的竟然不是粉紅?
    咳咳!
    徐浩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都這個時候了,想什麽鬼東西來著?
    既然太黑,什麽都看不見,那便索性什麽都不看!
    徐浩輕輕往後退,退到早已準備好的倒在地上的桌子後邊,左手穩穩放在桌沿上。
    若是此時能有月光,那定然能夠照射出左手手腕處的寒芒。
    “......”
    宋人的房屋修得真好!
    推開房門的黑衣人心裏不由得感慨,門軸居然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他抽出了刀,雙目正在四處掃視。
    雖然今夜暗無星辰,可屋外和屋內總有些亮度差異。
    短暫時間,黑衣人還沒辦法適應屋內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嗖!
    “嗯!”
    先一步進門的黑衣人突然悶哼一聲,胸口傳來一陣劇痛,感覺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隻想朝著地上躺去。
    “砰!”
    那是肉體自然衰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徐浩沒有去理會那人死沒有死,他隻是探手從旁邊拿過一個陶罐,然後掏出火折子點燃。
    輕輕往地上一用力,圓滾滾的陶罐立馬朝著房門的方向滾去。
    草!
    “居然有埋伏!”
    還站著的那個黑衣人驚呼:“阿打努,你怎麽樣?”
    徐浩沒有管剩下的那個人,他也沒聽懂對方話的意思。
    他用盡全身力氣立馬扛起桌子,朝著床跑去。
    桌麵,正好對著門口,將後邊的徐浩和床護住。
    “草,好亮!”
    在門口站著的黑衣人隻覺得眼睛一亮,冰涼的感覺從身體的各個地方傳來,整個人突然有了騰飛的感覺!
    狼神在上,我這是飛起來了麽?!
    “轟隆!”
    巨大的聲音伴隨著白光出現!
    如同一聲巨大的悶雷!
    “打雷了麽?”
    遠在酒樓的富弼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邊躺著的女技師,將手伸了過去,繼續睡!
    徐浩隻覺得整個房子都在震動!
    可惜,那個騰飛起來的黑衣人已經聽不到看不到。
    床上的芸芸一下子坐了起來,小手死死抓著不算太厚的被子,“嗚嗚嗚,叔,我夢到打雷了,怕怕!”
    她的叔叔正在賣力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試圖驅趕掉耳朵裏嗡嗡嗡的聲音。
    一隻手還抱著隨手抄來的原本放在床邊的另一個陶罐。
    徐浩的眼睛死死盯著門口。
    等了好久,終於確定門口沒有任何反應了,這才將陶罐放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然後將芸芸頭上戴著的下午用大價錢買來的棉花製作的簡易耳罩。
    “芸芸乖,不哭,不哭,叔叔在!”
    徐浩把芸芸抱在了身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
    嗐!
    一口悶下,富弼直覺得醉人,不信你看,某的手都已經不某的受控製,非要朝著那一片柔軟滑過去!!
    ————
    富弼咧嘴一笑,“諸位當某是什麽人?定然要苟富貴勿相忘的!”
    “好!”
    同僚們具備稱讚,富彥國果然真漢子!
    “喝!”
    咕嚕!
    要知道,這兩天談判下來,某早已和蕭特末惺惺相惜,成為摯友。就在上午,結束談判之後,老蕭可是給某出了注意的:“遇到契丹皇帝,能順從,就順從他,不能順從,就用一件事情來搪塞他就足夠。”
    另一個也身穿常服的同僚站了起來迎合到:“彥國,屆時,你立功提幹,可不要忘了咱們這些同僚!”
    午夜,正是汴河邊上那些危險到會搞出人命的活動多處上演的時候!
    兩個身穿黑色衣服,頭上包裹著黑布,臉上還蒙著黒巾的人,借著春日來臨前的最後一絲黑暗,偷偷摸到了襪子巷。
    可同僚們都說了是踐行,富某人怎麽能不欣然前往?
    嗯,大不了,今晚隻喝酒,不女票......嗯,不飄飄然就行了?
    今日不是老丈人晏殊宴請,而是幾個還算相處得來的同僚。緣由很簡單,大家夥給臨近下班才收到後天就要出使契丹的富弼提前送行。
    說實話,開始的時候,俺富彥國是真的沒打算去外頭喝酒。畢竟三天之內出去廝混兩次,家裏那位再怎麽善解人意也會冒火。
    然鵝,男人總要到了一些地方之後,才會發現自己預設的底線其實根本不是底線,尤其是喝了幾盅之後!
    於是乎,麵色有些酒紅的富弼左手摟著一個小姐姐,右手端著杯子,心中不斷解釋,“這不是某的過錯,主要是柳三變那些詞寫的太好了,某觸景生情,觸景生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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