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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坐定，趙易又是看菜，一查十六道，除了擺盤好看之外也沒看出什麽名堂，方剛又去取酒，林雪這才介紹說螃蟹是某國阿拉斯加的，龍蝦是澳洲的，鮑魚是東洋北海道的，鬆茸是北韓的，魚翅南洋菲律賓的，魚籽老毛子的，牛肉東洋神戶的，飛龍興安嶺的，刺參遼寧的，其它的蒙古大雁、新疆羊肉等配菜不值一提，這些東西全是空運的早上才到。
    林雪還在顯擺，方剛又拿出了四瓶紅酒，趙易都不認識上麵的字。方剛啟著酒卻說現在問題是馬上吃，然後再喝灑，一會兒這些東西就不新鮮了，要的就是這個口味，本來是應該現做現吃的，現在都晚了。
    三人拿起筷子也不等倒酒馬上開吃，趙易看著這海天盛宴想到黃潔是最愛吃魚子醬了，用貝殼的勺子在冰塊上弄了一口魚子醬，又鹹又腥實在不合口味，還是牛肉和龍蝦過癮。
    四人如狼似虎地大吃了一會兒才想起還沒喝酒，都覺得像沒品味的土豪，其實這些菜以前也吃過，隻是一次項多一兩樣，沒有這次吃的全，現在就是土豪可以狂吃，但說是狂吃其實也狂不起來，每個菜弄得跟喂貓似的也下不去嘴。
    方剛見鍋蓋那麽大的帝王蟹都幹沒了，這才舉起酒杯致詞，都是過年和酒場上的老話，放下酒杯還是吃。邊吃邊聊一些閑話，吃飽喝得之後看著杯盤狼藉的桌子才開始談正事。而陳如跟林雪都知趣地下桌到方廳去喝茶了。
    方剛給趙易一根進口煙，趙易雖然已經戒煙了還是接過來點上，方剛又給倒了半杯紅酒，趙易卻沒喝，先問道：“二哥，這桌飯錢得十萬吧？”
    方剛心想十萬還不夠酒錢呢，四個廚子還一萬呢，也點了一根煙吐了一口笑道：“不好說，食材和廚師都是小雪置辦的，都是平常貨，我就出了這四瓶酒，八六康帝。我其實從京城帶回來兩道好菜，東南亞的穿山甲和野生老虎肉，是上麵的幾個朋友合夥在國外買的，弄回來殺了，老虎皮送禮了，剩下的肉我也分點，帶回來想給你償償，可小雪說你不喜歡，怕你有忌諱，隻好算了，那個送給大哥吃，比較適合他。”說完大笑。
    趙易根本就不知道這苦了巴嘰的酒多少錢，但看這個年份絕對便宜不了，又聽說有老虎肉，卻是林雪不讓吃，隻好笑說：“林雪是怕我吃完了再獸性大發惹事，還是大哥吃了有用武之地。”說完也笑繼續抽煙。
    方剛吐口煙笑道：“其實這都不算個事，以後咱們兄弟天天都能吃喝得起，但要控製得住情緒啊？我聽說你在市裏動槍了？老婆也幹醫院去了，現在精神受了刺激，老三，你手狠點。”
    趙易也吐口煙說道：“沒辦法，奪妻之恨嘛，沒死是他命大。”
    方剛笑了一下，說道：“我在天京也給你打聽了，那個姓陳的跟我們不是一個圈子，我聽說跟鄭秀就是普通朋友的關係，隻是交往的多點，沒你想的那麽嚴重，你多心了。”
    趙易卻又哼哼，問道：“你給你的普通朋友定製鑽戒嗎？你送她一百多萬的百達翡麗手表嗎？”
    方剛無奈一笑答道：“老三，就算是真的，你也不應該這麽做，抓住他們的把柄，離婚不就完了嗎？小如還在那等著呢？再說你跟小如這麽多年，人家還沒找你呢。”
    趙易心中有鬼，卻說道：“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動，我要是動了別人的女人，人家幹死我認命，底線。”
    方剛笑道：“兄弟，你真是夠虛偽，人生的底線是活著，不是女人，死了女人不是別人的了？這世上比女人重要的東西多了，就說這桌飯，能換多少個女人？在農村就是娶個漂亮女人都不如我這酒錢，老三，把眼光放遠點，別在女人身上轉圈了。”
    趙易這才抽了兩口煙說道：“二哥，我也不瞞你，我在市裏已經窮途末路了，這次給了個警告處分還帶病提拔，還是一個暫時代理，其實就是告訴你要不就是老老實實的當官，工作好好幹，否則以後可能是冷板凳，就等著退休了。要不是就是辭職不幹，等著政府還我那兩錢，還不一定能拿到。我走到這一步不容易，我不甘心啊。”
    方剛又嗬嗬道：“不甘心就好，有上進心就成。老三，你是聰明人還膽大，以後也是大有做為的人物，這點坎坎坷坷的小事算什麽呢？”
    趙易見方剛忽悠他，冷笑了一聲說道：“二哥，這些其實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想幹的再大一點，不想再讓別人拿捏我。”
    方剛笑了一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說道：“老三，我國內國外轉圈，南方北方都跑，這世上隻有強權，哪有公理？無論你是誰，走到哪一步都有人拿捏你，黑的你都相像不到，我現在也是累了，趁著大好的時機弄個富可敵國，然後我就帶著小雪去外國逍遙了。你現在有這個心，我可以幫你一把，跳出市裏那個圈子，跟我一起玩一次。然後是走是留你自己定，怎麽樣？”
    趙易聽方剛要帶林雪走，強忍著笑道：“那當然好了，我的計劃小如都跟你說了，你就說怎麽辦吧？”
    方剛放下酒杯繼續抽煙，笑道：“老三，你那計劃雖然是大手筆，但一點都不靠譜。你唯一能靠得上的就是陵園公司的賣墓錢，現在有一大半還沒賣出去，得了錢你還想洗出去，一分用不上。
    你還把總經理職位轉給他人，受人以柄，以後想再說的算也不容易。縣裏那個糧食公司的計劃仍然是在紙上談兵，小雪的投資方案我看了，全是虛數，三方投資得多花多少錢？誰也不是傻瓜，就是海關那一塊你們也解決不了。
    你把地產公司的股份轉給小如是對的，否則你就得跟大哥開戰，還不如讓他們哥倆自己去商量，不過是誰多誰少的問題，不會起糾紛。你最沒譜的是城投公司的二十億債券，那裏麵有政府的分成，你利用官方的公司拿你自己公司的債券去銀行貸款，卻是投給與城投公司合作的投資公司，這不扯蛋嗎？
    市裏的領導一定不會同意，你隻不過是一個正處級的公司經理，政府部門的下屬事業單位，在市裏各局的領導裏都排不上號，你怎麽搞定他們啊？還用槍逼著他們簽字？全國也沒一個人敢這麽幹吧？所以說，老三，你還得調整一下情緒再想想了。”
    趙易笑道：“步子是邁得大點，但不是不可能，要不怎麽讓二哥幫我參謀一下呢？我市裏那個圈子是太小了，這些事情和資金都玩不轉，如果我不這麽做，那就是錯失機會了。誰知道兩年後是什麽樣子呢？”
    方剛哈哈笑道：“老三你就是命好，有什麽好事你都沒落過，我現在也不瞞你，圈裏要有一次大行動，這也上麵的意思，讓各公司配合一下，具體的我也不跟你解釋，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但在這之前，你必須得保證能弄到天量的資金。你那二十億貸款不到手就沒得玩。”
    趙易想了一下問道：“那我要是弄不到這筆錢呢？”
    方剛答道：“弄不到也沒關係，你的資產我也清楚，你在小雪手裏有近二個億的資金，其中有一點六億是北方集團給你的賣地錢，你為了還銀行那五千萬貸款一直沒動，隻讓小雪轉出去你後轉過來的一小部分，你剩下的就是墓地的收入，那個隻能現買再賣，你為了兩年後補債券利息的差額還是沒動，修建墓地也是要成本的，現在談不上收益。
    你把北國地產的股份轉給小如了，那一塊股份現在最少值五千萬，如果今年真上了幾個大工程可能更高。如果你不用拿債券貸款，那你可以將原來那五千萬貸款先還了，然後用剩下的土地和陵園公司擔保再借貸，不過這回可不是區區五千萬了，因為你的土地和公司都升值了。
    在銀行做好工作可以弄幾個億。然後就是看小如跟你的感情如何了，她可以把你送給她的那部分股份做抵押，繼續貸款，有了大嫂的關係，說不定也能弄一億以上。這樣，你最少能籌到五億以上的資金。可以玩，但跟二十億的資金比起來差了很多啊。”
    趙易想了半天，自己的底方剛全算出來了，政府的債券要兩年後才能拿到資金，而現在的資金加固定資產確實就這麽多，但這並不是自己想要動的部分。
    趙易心裏轉了轉，問道：“能有多少收益？”
    方剛推了一下眼鏡，答道：“不好說。看時間長短，一年之內，最少五倍，如果雙向操作加上杠杆就能四十倍以上。”
    趙易冷靜地算了一下，又問道：“二百億？”
    方剛又答道：“要是二十億就是八百億。”
    趙易問道：“這可能嗎？全市場才多少嗬？”
    方剛答道：“三弟，你不接觸這個圈你不知道，現在市場上一天的交易額幾千億甚至上萬億，你那兩錢扔進去泥牛入海，連個影都沒有。半年賺個幾百億也沒什麽了不起，”
    趙易又問道：“失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