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力盡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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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有一個活的。”
突然從破敗的民宅裏闖出了兩道血色身影,刀麵相迎,向著步凡橫腰劈砍過去。
“快刀奔流,名不虛傳。”血狼子麵露苦笑,身體終於倒在了地上,卻並無有斷氣。
“你是賞金獵人!”血狼子聲音一變,早已凝神戒備的神經猛然的一抽,雙腳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就是血滴子的手段嗎?”步凡所望過去,地上躺著無數屍首,血流成河,有原住民的,也有趕鏢的,走商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卻沒有幼的。
“奇怪了,怎麽沒看到小孩童的屍身。”步凡咕噥狐疑,一步走來,哀嚎遍地,卻怎也聽不到小孩子的哭鬧聲。
“你的人頭應該值點錢吧。”步凡嘴角上揚,輕輕問道。
足夠的金錢,也許他會去拚命一回,買一把名刀,但是,一個小小的鏢局,能有什麽金錢?至於名刀的影子,就那一點點賞金,想見都難。
“我不會參與那無意義的救人。”步凡淡淡的拋下了一句話,步伐加快,任踉蹌的黃宗澤怎麽追也追不上。
晃眼過去,步凡發現自己迷路了,在原地上繞了一大圈,又回到剛剛救下黃宗澤的地方。
黃宗澤見步凡去而複返,泣涕漣漣,激動心頭。
“少俠……”黃宗澤一時激動的道不出話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說吧,出個合適價錢,也許我會心動。”步凡淡淡一聲。
“十兩黃金。”黃宗澤有氣無力的道:“這是我們威望鏢局的極限了。”
“十兩黃金便是百兩白銀,百兩白銀也是五百貫,五十貫便可以在奴隸市場買一個像樣的女人了。”步凡在黃宗澤身旁做滿了精打細算的嘴麵。
“這生意倒是不錯,買個一房四偏,也是可以的,可是我為何要信你呢?”
“黃某身上隻有這三兩黃金,給你先做定金如河,事成之後,在支會那七兩黃金。”
黃宗澤不慌不忙的從身上掏出了三兩金燦燦的金子,遞了上去。
步凡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黃宗澤手上的金子,含在在嘴上“嘖嘖”的咬了幾口,讚不絕口:“果然是足金足兩的金子,我便收下了。”
步伐道著,毫不猶豫的把金子裝進了懷裏,道:“別藏藏捏捏的,另外兩塊白銀也拿出來吧。”
想要讓一個外人第一麵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便要裝的像一點,比如視財如命,那就要把這些嘴臉盡量的描繪而出。
見到如此,黃宗澤心喜,每一個人都有弱點,比如一個人愛財,抓住這個把柄,便可以控製他,為己所用。甚至讓他為自己拚命,亦然,讓他去死,金錢足夠,也不是不可能。
“帶路吧!”步凡心想終於把自己迷路的事實糊弄過去了。
黃浦驛站,落於東西。
“血滴子,你們好大的膽子了,伸手伸到了世界盟的地盤裏。”驛長眯了眯眼睛,冷冷的道。
黃埔驛站驛長是名五十多歲的老者,一襲黑衣,青瘦於竹,麵如蠟土,應是常年待在沙地,形成了沙地獨一無二的膚色。
驛長搬來了一張四腳凳子,搬在驛站門外,翹著二郎腿,半眯著眼,看著“血羅漢”帶人把驛站圍著水泄不通。
“血羅漢”沒有小瞧這老者的實力,他能從老者的外表中看出,這具瘦弱蠟黃的身體裏,藏著驚人的爆發力。
“老頭,他們給了你什麽好處,願以性命保護他們。”血羅漢心中不解。
“世界盟有責任保護被賊寇追殺的人。”驛長道。
“憑你一己之力,能保護的了這麽多人嗎?”血羅漢道。
“那你們倒是可以試試看,與世界盟作對的後果。。”驛長道。
“後果?我們血滴子會擔心這些子虛烏有的後果。”血羅漢道:“你們世界盟的正義軍死在我們手上的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吧,但又能拿我們如何。”
“這黃埔驛站便是老頭保護的地方,隻要有人逃進了驛站,老夫都有義務保護他們。”驛長道。
“血羅漢”不是沒有派人進攻驛站,隻是剛靠近驛站的人,都被老頭以一股奇怪透明的力量擊飛而出,死活不知。
“真的不自量力了。”血羅漢冷哼一聲,打了一個手勢,身後衝出了幾個帶著小醜麵具的“血滴子”。
“衝過去!”血羅漢冷冷的發布施令。
這幾名“血滴子”猶豫了片刻,但還是聽布施令的衝了上去。
“嗤嗤嗤嗤!”
一道淡白色的光線憑空出現,從那幾名血滴子身上劃過,彈指之間,血花濺射。
步凡冷哼一聲,向前一縱,刀劍未出,卻以把那圍在黃忠澤旁邊那幾個“血滴子”震飛而出。
步凡輕輕落在前頭,頭也不回,直接邁步向前走著。
“少俠,請慢步。”黃宗澤忍著身上傷痛,踉蹌的追了上來。
步凡身影一縱,從兩人身旁掠過,刀光劍影,隻發生在那一刹那間。
兩名“血滴子”無力的跌落在地,手中的刀早已經斷成兩截,當啷啷掉落在地。
“乒乒乓乓!”
前麵的打鬥聲越來越近,黃忠澤被兩幾名“血滴子”逼在一處破敗民宅,身處傷痕累累,卻沒有倒下來。
“以多欺少!”
“哢嚓!”
他還記得昨日踏進黃埔鎮時,一路所見都有小孩的活蹦亂跳身影與嬉鬧的笑聲。
“少俠,救救我們的少鏢主吧,威望鏢局是不會虧待你的,真金白銀少不了你的。”
步凡卻沒有因此而停步,他沒有義務去救人,也不會為這些虛擬,口頭禪,不實在的金錢去拚命。
三刀出鞘,匯聚一團刀芒,如是隻衝破牢籠的巨鳥,向著血狼子掠去。
三刀入鞘,錚錚作響。
步凡邪魅一笑,足下斜跨,身影突然向前斜縱,三刀出鞘,妥然三光一聚。
三刀流,飛流鳥!
步凡雙腳著地,扭正身姿,闊步向前,頭也不回。
“三刀流刀技!”血狼子半跪著地,還是沒有躲過步凡的刀技,口裏已經咕噥噥的冒出了鮮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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