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劍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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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刀———沉水!
    步凡瞬間拔出奔流,見不到他刀氣何時噴出,便化作一刀寒芒,人未到,刀以至,喝聲止,腳步落地,收刀歸鞘,一氣嗬成。
    “掄到你了,你是要繼續打,還是回去搬救兵。”步凡望著這個李舵主,緩緩道。
    “少仕!我們......”自衛軍那邊領頭隊長正要發話時,眼前哪再見那道灰白衫瘦弱身影?
    李舵主咬了咬牙,當著這麽多人麵前赤裸裸的說出這番話,不是逼著自己出醜嗎?若是打,定然打不過這青年,出醜毅然躲不過,但是不打,出醜是躲過了,但是背負著貪心怕死的罵名怕要一輩子帶進棺材裏了。
    “打!”李舵主做出了自己認為正確的決定,赫然舉刀喝道:“讓你見識一下我們青頭幫的氣度。”
    “你們話真多。”步凡拋落一句話,身子便化成一道影子,掠入了青頭幫人群中。
    步凡幾個落身,回到了租住的房舍外,剛想推門進入,發現裏麵一片漆黑,心存餘慮,卻沒多想。
    應當是小玉姑娘太累了,自己熄火休息了。
    於是想著,推開房門,進到院子,愕然一驚,房舍糟亂不堪,有被踢倒的長凳,長桌,還要砸碎倒地熄滅的油燈。
    “小玉姑娘!”
    步凡大喝一聲,奔進院子裏麵,尋找了幾間臥房,卻不見人的影蹤。
    馬小玉肯定被擄走了,她不會不告而別。
    步凡從屋簷上破空而出,低頭俯視一些可疑的線索,一無所獲。
    他跳身落入院子裏,尋找半刻,終於發現在門廊拐角有半道可疑腳印。
    陌生腳印?
    步凡落到院子裏,端詳片刻,這模糊腳印雖隻有半道,卻是成年男人的腳印。
    馬小玉被擄走了,可能與雍禾城的人脫不了關係,白天那個胖子?還是青頭幫的人?或者是雍禾城守衛軍?這個派係幕後指使矛頭全部指向了一個人?那個叫做鄧爺的老漢?
    步凡麵色陰沉,自己壓根不想與雍禾城的人真正交惡,但是已經惹到了自己頭上來,擄走了小玉,即使拚盡了修為,也要把人救出來。
    步凡手上多出了一顆白晶,默默的吸收著白晶裏麵的能量,剛剛與唐山一戰,幾乎耗盡了一半修為,現在能吸收一點便是一點。
    修為可以慢慢恢複,但是馬小玉每失蹤一分鍾,便危險一分鍾,可不能就此耽擱了。
    步凡縱身躍到街道,那幫守衛軍還沒走,步凡陰沉著臉,站在了他們麵前。
    “埃,少仕。”領隊的守衛軍隊長高興的向他打了一個招呼。
    “聽別人說,少仕也喜歡吃酒,還吃的是那出了名的醉相思,我們幾個人本想去酒廝打一些,卻不料店小二說被少仕買空了,這幾日還進不了貨,不知道少仕是否能賣一壺給我們呢。”
    “小虎,別讓少仕吃笑了,我們雖然愛吃酒,卻不嗜酒如命,幾日時光還是等得著的。”
    嗜酒如命這四個字道出來時,幾個人微微一愣,這不是明著說麵前這個少仕是嗜酒如命嘛。
    步凡陰沉著臉,開口便道:“你們鄧爺在哪?”
    “啊!”幾人錯愕,想不到少仕開口便問將軍的老爹在哪裏,而不是說酒在哪裏,微微失望。
    “鄧爺?你找鄧爺做啥事?”領隊的守衛軍隊長問道。
    “明知故問!”步凡冷冷的道。
    “什麽明知故問?”輪到隊長摸不清頭腦。
    步凡嘿嘿冷笑:“你們不是要酒嗎,誰告訴我你們老爺在哪,這壺醉相思就是他的了。”
    步凡從乾坤袋裏麵拿出一壺酒,搖搖相對,示意著誰告訴了他,他就把這壺酒給他。
    “我知道,我知道。”多人爭相恐後。
    “鄧爺便在城中向北行至半裏鄧府,鄧爺他......”
    步凡打斷了那黝黑漢子,把酒丟給了他,縱身離開。
    “少仕俺還沒道完啊。”黝黑漢子惶恐接住沉甸的酒壺,望向街道,哪還有那灰白衫青年的身影。
    “黑子,快來,把酒分了。”
    “俺,俺.......”
    雍禾城,城西五裏外。
    一道黑影快速掠過,背後拖著個包袱,格外明顯,不過大晚上來,也沒人注意。
    那黑影駝著包袱,轉瞬間,落在一片空地上,環固了四周,嘿嘿笑著。
    這片空地極其寬闊,遠離了城鎮的喧鬧,荒僻安靜,也不見有房舍,後麵有個小山頭。
    “如此水靈的娃兒,應該還是個十三四歲的稚娃。”黑影自言自語。
    “在此辦事,倒是不妥,不過還是嚐下鮮,畢竟好多日頭沒碰過女娃兒,倒是饞壞了身子,嘿嘿。”
    “這地上倒是疙腳,有些討厭的石子,不過難不倒我。”黑影自語著,便見他輕輕把包袱丟到了地上。
    包袱落地,裏麵便傳來了“哎呦”的微弱呻吟聲。
    “啊呀,我倒忘記了,這女娃兒皮膚嫩的緊,我怎如此粗心大意的就往地上丟了,連我穿著鞋子,腳下都疙的慌,換做一個女娃子,自然痛的很。”
    “不管了,先鋪好席子先,饞下鮮先,嘿嘿。”
    黑影從乾坤袋裏變出了一張席子,往地上一鋪,準備回身時,一道火球憑空出現,猛然向自己撲了過來。
    黑影吃了一驚,就地滾開,幾乎擦著火球險險躲過。
    那火球落在席子上,瞬間點燃了席子,串起陣陣火花,吧唧,吧唧的燃燒起來。
    黑影回過神來,發現地上的包袱不見,了,自己辛辛苦苦抓來的女娃兒便被當著自己臉光明正大的搶走了。
    “誰!”黑影爆喝一聲,便見到一道身影背著包袱從後邊山頭掠去。
    “敢跟老子搶女人,倒是活膩番了。”
    黑影邊追邊喝:“要被老子抓住你,非抽你筋,扒你皮,鞭你骨。”
    不知道是不是話語惹惱了前方的身影,便見到一道火球憑空出現,帶著火熱的氣息向身後黑影撲去。
    “劍丸!破!”
    黑影祭出一道劍光,攔腰把火球劈開兩半,人從中間掠出,緊追前方人影。
    到嘴的熟鴨子,便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擄走,豈可能忍。
    “劍丸!去!”
    劈開了火球的劍丸並未失去威力,便見化作了一道寒芒,擊上前方的身影。
    前方的身影不見怎麽回頭,便有一道火球又是憑空出現,砸上了那道寒光。
    “破!”
    劍丸在次劈開了火球,這次卻失去了寒芒,沒有了準頭,落在了地上。
    “火者?會是誰?”黑影心中吃了一驚,自己劍丸實力如何,自己清楚的很,卻也隻受得住兩記火球,卻失去了準頭。
    施展火術,卻也頗浪費修為,看你能接得住我幾記劍丸。
    黑影自持追不上前方的身影,便在次祭起劍丸,劍丸化作一道寒光,激上千方身影。
    前方身影卻不見在向後拋出火球,取而代之的便是一道透著寒氣的冰柱憑空出現攔住了寒光。
    劍丸直接劈開了冰柱,來不及喘息,又是一條冰柱憑空出現。
    “冰術?火術?這人是誰。”黑影心中一驚,能同時修煉火術,冰術的人他從來沒見過,至少在江湖上沒聽過,除非是道士,精通畫符籙的道士,隻有畫符籙的道士才能擁有這奇奇怪怪的能力。
    道士的近身人力弱不禁風,精通符籙的道士更是不堪一擊……
    想必大家都知道這兩個黑影的主人是誰啦,剛挖的坑就先填了,忘記填的坑,大家提醒一下年華,嘿嘿)
    “是呀,準確來說,他應該是不想欠我們偏守的人情。”
    “偏守氣息似乎端的更加高深莫測了。”
    “之前還能瞧的出偏守實力與我等相差不遠,現在看來,偏守是突破了。”
    李舵主錯愕不解,這青年何時收刀拔刀,何時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後,自己手上的斷刀又是何時崩碎成幾十塊?
    自己絕招千軍萬馬還沒發出,便被對方實力壓製,強製終止,這就是在強大實力麵前,一切掙紮都是徒勞的嗎?
    “你,你這一刀叫做什麽?”李舵主沉重咬牙發出一聲,身子終於撐不住,撲騰一聲,摔倒在地,氣喘籲籲。
    “沉水!”步凡道了一聲,身影一晃,便落在了無人走行的街落邊。
    “他似乎不想欠我們守衛軍的人情。”
    “你輸了!”
    李舵主喝住,斷刀寒芒倒現,刀氣瞬然噴湧而出,那刀氣連綿不斷,幻化千軍萬馬,襲轉而來。
    “偏守突破了,那空缺的正守位置非他莫屬了。”
    “看來,我們之前跟著偏守是對的......”
    “隊長,你看,李舵長帶來那五十個人在那少仕手下撐不過半招,我們似乎幫不上忙了。”
    就十幾個呼吸間,剛剛還在叫囂中的青頭幫眾人,此時便隻剩下了李舵主一個人。
    “隊長,他闖進青頭幫人群中了。”
    “我們也動手,莫在我們手下讓這個少仕被人亂刀砍死了。”那領頭隊長道罷,正要帶人衝殺出去時,卻見到一幕讓自己震驚不已的一幕。
    李舵主臉色陰沉的盯著這個神秘強大灰白衫青年刀客,三把刀,每把刀都是名刀,自己手上的刀也被他一刀砍斷,讓自己心疼了好一陣子。
    同是運氣出體,自己實力竟然與他相差這麽多,實力懸殊,他真的是探子所報的運氣出體境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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