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送上 鬱六爺能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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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樞被驚著了,一時臉色變幻個不停,若逐月說的是別人,他或許會嗤之以鼻,但是對方是寧負天,他就沒辦法不當回事了。
    因為寧負天的身份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查到,他到底有多深多淺誰也說不好,四爺都把他當成情敵看了,足見他有讓人不能小覷的本事,盡管他還沒見識到,但天璿都打探不出來的事,那就一定是大的難以想象的事。
    逐月見狀,終於揚眉吐氣的哼了聲,這些天總聽他各種吹噓秦燁的厲害,她都耳朵起繭子了,在她看來,寧負天才是真正的武功高手,秦燁的厲害更多的還是需要借助現代的武器。
    天樞失語半響後,幹巴巴的問,“寧負天真敢爬窗戶?”
    那他以後可不敢睡在樓下客房了,他也得守在這兒、隨時盯著啊,不然被寧負天半夜三更的挖了四爺牆角,他這個保鏢還不得自裁謝罪啊。
    逐月抱臂冷笑,甩給他一句,“你猜呢?”
    天樞語塞,他上哪兒猜去?
    逐月嘲弄的睨著他,“如果哪天你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喜歡到了骨子裏,卻又得不到她的回應,那你會不會因為相思成疾而爬窗戶來看她一眼?”
    天樞嘴角抽了下,還別說,還真有那個可能性,但是,“我肯定不會啊,爬窗戶的都是賊,采花賊,我對那種無恥的小人行徑最是深惡痛絕,怎麽可能會去做?”
    逐月嗬嗬了聲,擺明不信。
    天樞又強調道,“對采花賊,人人得而誅之,你家寧老大應該不會這麽沒節操吧?做人得有底線,就算再喜歡一個人,也不能用這種無恥的方式去傷害對方。”
    逐月低頭看書,懶得再理他。
    天樞坐臥不安了,悄悄給開陽發了個信息,說了這事,開陽給他回了一條,“不是還有你嗎,他隻要不會隱身術,還能逃過你的眼去?”
    天樞被如此信任的都想哭了,草,他以後甭想睡個安穩覺了。
    ……
    陸拂桑的臥室外間是小書房,布置的很簡單,卻自有股灑脫隨性的氣息在裏麵,顯得很有品味,陸鈴蘭還是頭一回來,眼神掃了一圈後,聽不出什麽意味的笑道,“拂桑的眼光很好。”
    陸拂桑以不變應萬變,不冷不熱的道,“大堂姐謬讚了,我哪有什麽眼光啊,隨意倒持一下而已,比不得大堂姐的房間,那才是名門閨秀該有的樣子。”
    “拂桑太謙虛低調了。”陸鈴蘭周旋了一句,視線最後落在窗台上,眼眸閃了閃,窗台上擺著一盆蘭花,正是陸宗信讓人送來的那盆,放眼整個雍城,也找不到第二個人敢說自己養的蘭花比陸宗信好了,而這盆又是陸宗信最得意的作品,此刻就擺在這裏,高雅脫俗、清麗出塵。
    她走了過去,低頭輕嗅了嗅,又小心翼翼的撫摸了幾下。
    陸拂桑就在邊上淡淡的看著,沒有阻止,老爺子愛花嗜花是出了名的,但她沒有那份雅趣,平時房間裏擺設的都是些皮糙肉厚好養活的,太精細的,她可伺候不了。
    所以這盆花送來了後,她就放在這裏不管了,倒是陸修玦時不時的來幫著收拾下,不然說不順早就毀她手裏了。
    陸鈴蘭麵色複雜的又看又摸了半響後,轉過頭來,看著陸拂桑歎道,“你其實並不在意這盆花吧?可爺爺還是送給你了,這可是他的心頭好,之前他養著時,誰也甭想摸一下,可現在……”她語氣一頓,苦笑道,“說句不好聽的,這花送了你,真真是有點糟蹋它啊。”
    陸拂桑扯了下唇角,漫不經心的道,“大姐是愛花之人,不然你搬走吧,擱在我這裏,就好比對牛彈琴一樣,還真是埋沒它的風采了。”
    陸鈴蘭搖搖頭,眼神有些黯然,“爺爺既然送給你,自然有他的用意,我怎麽能搬走?拂桑,以後這種話不要亂說,爺爺若是聽到,會不高興了。”
    陸拂桑聳聳肩,敷衍了一句“好吧”,就坐去沙發上喝茶了。
    陸鈴蘭也走了過來,坐在她對麵,開始找話說,“我昨天去奶奶那裏坐了坐,剛巧看到大姑姑從外麵回來,就搭了幾句話,聽說她去上班了,還是你幫忙給找的地方。”
    陸拂桑點了下頭,“是,在清平居,大姑姑的廚藝很不錯,我試吃過,好的超乎我的想象。”
    陸鈴蘭秀眉微蹙,“你為什麽幫她這麽做呢?”
    陸拂桑挑眉,“她來找我,我就順手幫了唄,又不是多大的事兒,我還能不管了?”
    陸鈴蘭不讚同的道,“話不是這麽說,拂桑,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大姑姑可還是武家的人,即便現在咱們兩家鬧得不愉快,但她還是頂著武家二夫人的稱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難不成還能吃不上飯?非得需要出去打工養活自己了?就算真的落魄到沒錢吃飯的地步,還有咱們陸家啊,正院裏還能容不下她?為什麽非得……”
    她沒說下去,大概是顧及形象,太尖酸難聽的話不能往外吐。
    陸拂桑不以為然的替她說下去,“為什麽非得幫她出去丟人現眼是吧?”
    陸鈴蘭沒說話。
    陸拂桑冷笑了聲,“我不覺得打工養活自己就是丟人現眼,相反,寄人籬下的當個行屍走肉似的米蟲才是可恥、可悲,尤其對女人來說,什麽都沒有比活的獨立有尊嚴來的重要,想要獨立有尊嚴,就必須有經濟基礎,這個經濟基礎,不是誰贈與的,而是自己用雙手去打拚來的。”
    陸鈴蘭咬了下唇,“我也不是瞧不起打工賺錢的人,芙蓉和紫薇不是都在外麵有工作?可是工作很工作不一樣,大姑姑為什麽非得幹那種……”
    “大堂姐覺得在飯店當廚師就是低賤的嗎?”陸拂桑可不由著她說話藏一半的玩含蓄,她一陣見血的擺在明處。
    陸鈴蘭有些難堪,“拂桑,我並不是覺得廚師輕賤,而是,而是咱們這樣的人家,多少還是要體麵些好,虛榮要不得,但也不能過於低就了。”
    “在我看來,隻要勤勞本分、敬業付出,所有的工作都是體麵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大堂姐對咱家的傭人不是也很溫和?還是說你其實看不起他們?”陸拂桑說完,又慢悠悠的補了句,“我聽說韓家的祖上出身不太高,韓老爺子自己當年也是個貧苦的人,最不喜歡拿身份說事兒,搞出個三六九等來。”
    聞言,陸鈴蘭臉色微變,趕忙擠出一抹笑,“拂桑想多了,我怎麽會看不起咱家的傭人呢?哪個大戶豪門往上數三代不是貧苦的人?我都知曉的……”
    陸拂桑笑了笑,“那就好,大堂姐年後就嫁到韓家去了吧?給韓家當媳婦兒,不比在陸家當小姐,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總之,謹慎些總是好的。”
    “拂桑說的是,給人家當媳婦兒哪有在家裏當姑娘家好?”陸鈴蘭附和了一句後,便似無奈的歎道,“可咱們身為女子,總要有出嫁的一天。”
    陸拂桑點點頭,“還沒恭喜大堂姐呢,這就要訂婚了,都準備好了吧?”
    “嗯,都差不多了,就等那天穿的禮服了。”說道這裏,似乎終於到了重點上,陸鈴蘭狀若隨意的問,“大哥早上跟我說,秦四爺那天會陪你來是嗎?”
    “是啊,不出意外的話,是這樣。”陸拂桑留了餘地,沒把話說得太死。
    她聽後,倒也沒表現的太過擔憂,而是神色閃爍起來,似有難言之隱一樣。
    陸拂桑好奇了,難道她今天來的目的不是想敲定秦燁會來的事?“大堂姐,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我可不太會猜謎,你要這樣,咱倆得在這裏耗一晚上。”
    她玩笑般的話,倒是讓陸鈴蘭放鬆了幾分,嗔怪的瞪她一眼,“我這不是怕說出來太唐突你嗎,才想著怎麽說委婉些,你倒是不領情的催上了。”
    “嗬嗬,沒事兒,大堂姐盡管說,我心理素質還不錯。”來都來了,再說唐突有什麽意思?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嗯,你說。”
    “其實,我也不是為自己問的,是看不得芙蓉難受,所以,想幫她一把。”
    陸拂桑有些訝異,不過,卻是心裏明白陸鈴蘭要說什麽了。
    果然,就聽陸鈴蘭問,“那天,鬱六爺能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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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好多天鬱六爺都沒刷存在感了,想念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