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 寧赫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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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樞的話就像是一盆涼水,瞬間就把秦燁給澆醒了,心裏一時有些懊惱,他怎麽被媳婦兒給拐進溝裏去了?“拂桑,天樞說的對,爺其實早就做好萬全的準備了,絕不會出意外,更不會讓自己有事兒。”
    陸拂桑抹了下眼睛,有些難為情的窩在他懷裏,不肯起來,她何嚐不知道呢,但還是忍不住擔心憂慮,尤其是聽到他把天權推出來,更是一下子慌了神,他以前可從沒做過類似的事兒,無不成竹在胸,可現在都會留後路,這意味著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也意味著他這次無法掌控全局,所以才怕有意外。
    “拂桑……”秦燁還要解釋,被陸拂桑打斷,“好啦,我信你便是,你要是做不到,大不了我就帶著孩子改嫁,反正小鮮肉多得是。”
    “草!”秦燁氣笑,“你可真敢說!”
    陸拂桑推開他,哼了聲,“你敢做,我還有什麽不敢說的?男人不珍惜自己的命,就等著讓別的男人來睡自己的媳婦兒、霸占自己的財產吧。”
    聞言,哪怕知道這是假設,秦燁都酸的皺起眉來,咬牙道,“你放心,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你這輩子都沒機會睡別的小鮮肉。”
    陸拂桑故作遺憾狀,“那我不是太虧了?”
    秦燁猛地將她撲倒在座椅上,一副大刑伺候的樣兒,“再說一遍。”
    陸扶桑羞惱的趕緊推拒,“別鬧了,閃開!”
    秦燁就稀罕她這個勁,越發鬧得厲害,不過,也不能便宜了別人看戲,於是,轉頭給了天樞一個眼神,天樞麻利的把隔板升起來。
    這下子,秦燁再無顧忌,在車上狠狠欺負了她一頓。
    下車時,陸拂桑的腿還有點發軟,沒好氣的掐了他好幾把泄恨。
    ……
    四月底,寧赫飛去了r國。
    秦燁得到消息時,第一反應便是寧赫總算知道了,不過,他還真有幾分好奇寧赫現在的心情,去r國是為了找寧赫算賬呢還是解決礙眼的人。
    寧赫一下飛機,便直奔醫院。
    寧哲所在的整個樓層都被嚴密保護起來,保鏢站了一溜,個個神情肅穆,除了指定的醫生,任何人都禁止進出。
    寧赫一來,便被保鏢攔下,“對不起,寧少,請留步。”
    寧赫冷著一張臉,眼底的沉鬱和怒火濃烈的仿佛能溢出來,“滾開!”
    那保鏢心裏再害怕,也不敢放他進去,強撐著道,“對不起,寧少,總統吩咐過,任何人不能進去,請您不要為難屬下。”
    “我再說一遍,讓開!”寧赫拔高聲音
    “寧少,啊……”話沒說完,就被寧赫一腳給踹出去,雙手捂著肚子,臉慘白慘白的,再也爬不起來了。
    其他人見狀,紛紛圍上來,一臉警惕又緊張的盯著寧赫。
    寧赫切齒的道,“不怕死的就都上來。”
    其他人遲疑著,不敢輕舉妄動。
    寧赫挾裹著一身寒氣往前走。
    見狀,眾人沒轍了,隻得動手,然而,寧赫找回記憶後,他就是寧負天,他的身手豈是這些保鏢能應付的?很快,就被揍得都趴地上了。
    寧赫一路打過去,一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狠樣,出手毫不留情,簡直是往死裏揍,讓人不寒而栗。
    走到門口時,趙遠從裏麵走出來,看了一眼地上的保鏢,眉頭蹙了下,對寧赫道,“寧少,都是自己人,您下手太重了。”
    寧赫嘲弄道,“自己人?敢攔我,那就是敵人。”
    趙遠麵色變了變,“您這話就說重了,他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您何必跟他們計較?”
    “奉命?奉誰的命?”
    “自然是總統。”
    寧赫冷笑,“是麽?我是他兒子,兒子來看望父親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至於攔著我?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你們圈禁了他?”
    “寧少,請謹慎言行。”趙遠聲音沉下,露出幾分氣勢來。
    寧赫輕蔑道,“你在他麵前得臉,在我麵前什麽都不是,別給我擺譜,我可不是以前的那個傀儡了,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收拾了?”
    趙遠眯起眼,“寧少確定要這麽做嗎?”
    寧赫猛地拔出手戧,頂在了趙遠的腦袋上,“以為我不敢嗎?我現在還有什麽可怕的麽?對於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這世上便沒有什麽可以成為他的弱點了,弄死你,跟弄死一隻螞蟻差不多,信不信我就算弄死你了,你裏麵的主人也不會把我怎麽樣,誰叫我現在對他來說還有用處呢。”
    趙遠脊背一僵,寧赫說的沒錯,就算有了那倆孩子,但等到孩子長大還需要時間,而且,寧赫背後還有在意他的人,現在除掉,不是好時機,再者畢竟是父子一場,子可以不孝,父還是有幾分慈心的,果然,裏麵傳出一聲,“讓他進來吧。”
    “是,寧總統!”趙遠恭敬的應了聲後,側開身子,見寧赫要進去,忍不住提醒了下,“您父親的病還沒好,希望您盡兒子的本分,不要惹他生氣。”
    寧赫冷冷的瞥他一眼,“你算什麽東西,也配給我警告?”說落,也不管趙遠的臉色有多難看,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
    病房很大,寧赫穿過客廳,在最裏麵的臥室裏,看到了寧哲,寧哲半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他身邊還站著倆個保鏢,腰上別著戧。
    寧赫隻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那保鏢是r國人,應該是小野家派過來的,他心裏無聲的冷笑著,從頭到腳都冒著寒氣和憤怒,“您倒是躺的住。”
    寧哲淡淡的反問,“不然呢?”
    寧赫切齒道,“做了那麽惡心的事,你就沒有一點羞恥和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