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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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夕陽的餘暉灑落在風夜白身上,為他渡上了一層金邊,墨發輕揚,淩風玉立,美的就像一幅潑墨畫一般。
    不知道為什麽,冷傲霜看著看著,居然生出一股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頭微微刺痛,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不清的畫麵。
    以前常出現在她腦海中的那張臉,再一次出現,這一次他一臉淒楚的看著她,嘴裏有血不斷的溢出來。
    就像一朵朵荼蘼花在盛開,戳傷了她的眼,她的心。
    莫名其妙的她心瞬間像被刀子剜了一般的痛。
    霎時間,一些亂糟糟的畫麵,開始毫無頭緒雜亂的閃出來,讓冷傲霜隻覺得頭痛欲裂,身子開始不受控製的瑟瑟發抖。
    站在她身邊的風夜白感覺到她的氣息有些紊亂,立馬轉身看向她。
    隻見她臉色慘白,額頭上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心頭一緊,立馬問道:“霜兒……”你怎麽了?
    風夜白話都沒有問完,就看見冷傲霜眼睛一閉,直直往下倒去。
    他眸色一變,立即出手將她扶住,再看之時,她已經暈了過去。
    伸手快速的為她把了一下脈,發現她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礙。
    抬眸看向她的臉,目光微微閃動,難道是頭又痛了?
    想到這裏,不在耽擱,將她橫抱起來飛像流光殿。
    昏迷中,冷傲霜繼續重複著剛剛腦海裏的畫麵。
    隻是這一次,完整了不少。
    夢中影像依舊模糊,她依稀看見一個穿著緊身衣裳的女子,一路跟著一個男子,在哪個男子將一個信封丟進一個鐵桶裏時,衝過去用刀狠狠的紮進了他的胸口。
    血噴湧而出,染紅了那男人的衣裳,也戳痛了她的心。
    就像那一刀紮的不是那個男子,而是紮的她一樣。
    腦子裏一直盤旋著一句話,“傻丫頭,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頓時,一股絕望湧上心頭,五髒六腑疼的糾在了一起。
    感覺到懷裏的人身子開始痙攣,風夜白立馬加快了速度。
    來到寢宮,立馬將她放在了玉榻之上,就去給她配藥,不料還未轉身就被她一把抓住了衣角。
    垂眸,隻見她臉色越來越不好,秀氣的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
    看見她痛苦難受,風夜白的心就像被人捏了一把,柔聲說道:“乖,快放開,我很快會回來的!”
    說完,伸手就去剝她抓住的衣服,豈不料這一次她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昏迷中的冷傲霜嘴裏喊著胡話,表情驚慌失措,一滴清淚自眼角處滾落下來,抓著他的手越發的用力。
    感覺是那麽的依賴,那麽的舍不得,好像天塌下來也不能將她和他放開。
    看見她的表現,風夜白的心就像被什麽壓了一下,一句,“別怕,有我在!”就那麽自然的說出了口。
    他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麽,因為什麽害怕,此刻,他隻知道她需要他。
    眸光漸深,他反被動為主動握住了她的手,坐在了榻邊,將她緊緊抱在了懷中,說道:“我不走,霜兒不怕。”
    他這一舉動,冷傲霜糾著的痛雖然沒有減少,但是驚慌卻少了很多。
    看見這樣的她,他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
    意念一動,他拿出傳音符,命令追風道:“立馬讓山羊配置活絡止痛散,送到流光殿。”
    說完,將傳音符一收,立馬抬手朝冷傲霜的頭部注入一道靈氣,希望可以幫助她緩解痛處。
    二十多裏外的追風接到風夜白的傳音,立馬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火速去辦他吩咐的事情,不到一刻鍾飛就奔來到了流光殿。
    “尊主藥來了!”
    追風端著盤子,站在殿外外稟報到。
    風夜白沉聲說道:“站著做什麽,快過來。”
    “是!”
    追風得令,立馬端著藥進了殿門,穿過了珠簾,去到了榻邊。
    風夜白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立即伸手去拿盤中的勺子,然後給冷傲霜喂藥。
    害怕藥太燙,風夜白還特意吹吹,一勺接著一勺,喂的特別的小心翼翼。
    雖然知道尊主對冷姑娘好,但是看見一貫高高在上的尊主,居然做起了親手服侍人的差事,追風還是驚訝了一把。
    暗道:“冷姑娘,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了我家尊主啊!”
    他跟著尊主幾千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
    風夜白小心的將藥喂完,把勺子放在了盤子裏,對追風說道:“這幾天,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不要來打擾本尊。”
    冷傲霜這症狀,需要靜養,別人陪著他不放心,必須親自陪著。
    “是!”
    追風也不敢多呆,立馬退了出去。
    喝了藥的冷傲霜眉頭漸漸平複,臉色也好了很多,靜靜的靠在風夜白懷中,乖巧的就像一隻小貓,但手卻還是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風夜白抬手捋了捋她額頭上被汗水打濕的發,將被子蓋在了他們身上,靜靜的抱著她,靜靜的看著她。
    晚風起,天色漸漸暗下來,紅月冉冉升上了天空。
    冷傲霜依舊抱著風夜白的手不放開,那模樣像極了大海中抱緊浮木的落水人,隻有那根木頭能給她安全感。
    在他麵前,冷傲霜一直很要強,就算是以前他諸多刁難她,她也沒有真正認輸過。
    沒有想到也有這麽脆弱和不安的一麵,風夜白看著她,眸光裏充滿了憐惜,抱著她的手情不自禁的緊了緊。
    也許是感覺到溫暖和安全,冷傲霜立馬貪婪的朝他懷裏拱了拱,另一隻小手也沒有閑著直接覆住了風夜白的後腰。
    她這一動,讓風夜白身子微微一僵,垂眸看去,隻看見一條深深的溝壑貼著自己一起一伏。
    風夜白是個正常的男人,溫香軟玉在懷,本來就已經很挑戰他的自製力了,沒有想到她還不老實的往他身上蹭,還讓他看見了這麽要命的畫麵,他隻覺得大腦充血,倍感煎熬。
    苦苦一笑,將頭別開,他也隻能強忍著。
    第二天。
    冷傲霜醒過來的時候立馬對上了一張惡鬼麵具,和一雙閉合著的眼睛,這還不是最滲人的,滲人的是她發現自己衣衫不整貼著風夜白,手還摟著人家的腰。
    臉一燙,她立馬將手收了回來,快速坐了起來。
    到底怎麽回事?
    她怎麽和他搞到床上來了!
    為什麽她一點映像都沒有呢?
    她這一動,風夜白那雙狹長的眸子睜開了,見她臉色正常了不少,心裏的擔憂立馬就消散了許多。
    他也不知道自己平時去八荒打怪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為什麽昨晚就睡著了。
    “你?”
    兩人同時開口,聽到彼此的聲音立馬又不說了。
    “你先說!”
    接著抬眸相互看了一眼,再次說出了一樣的話。
    隻覺得此刻兩人無比的和諧,從來也沒有這般心有靈犀過。
    風夜白感覺不錯,微微一笑,問道:“頭還痛嗎?”
    聽到他的話,冷傲霜眉頭一皺,說道:“我又病了嗎?”
    為什麽她什麽都不記得,難道他昨晚就是為了守著自己,所以才留下的?
    那是不是說明,他們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
    風夜白淡淡的笑笑,說道:“是的,不過都已經過去了,餓了吧?”
    昨晚因為病發要著急,她連晚飯都沒有吃。
    被風夜白這麽一說,冷傲霜還真覺得自己餓了,說道:“嗯。”
    “等我。”
    風夜白說了兩個字,悠然起身,抬手拿出了一道傳音符,對著它一點,說道:“上早膳。”
    說完以後,轉身朝紅紗那邊的衣櫃走去。
    冷傲霜知道他這是要去換衣服,立馬轉過了身子背對他。
    見她這麽害羞,風夜白笑了笑,走進了屏風後麵。
    片刻之後,風夜白手裏拿著一套淡粉色的衣裙來到了榻邊,對冷傲霜說道:“換衣服吧。”
    冷傲霜心一緊,回答道:“不用了,我就穿這個吧。”
    他在這裏,要她怎麽換?
    見她表情這麽不自然,風夜白笑了笑,將衣服放下,說道:“好,那就穿這一套。”
    說完,手指一劃,撚出一個決,對她使了一個清潔術。
    冷傲霜身上還是哪套衣服,但是卻變的跟新的一樣,頓覺全身一片清爽,就像剛剛才洗了澡。
    好神奇!
    “這就是傳說中的清潔術?”
    冷傲霜好奇的看著風夜白問道。
    見她這麽有興趣,風夜白嘴角含笑問道:“怎麽,想學?”
    聽到他的話,冷傲霜立馬認真的點點頭,說:“嗯!”
    這麽神奇,學會了以後,她就不用浪費時間洗衣服洗澡,可以專心的修煉了。
    看見她這麽迫切,風夜白說道:“這個要等到你進入元嬰期,我才能教你。”
    這門法術看似簡單,實際是需要很高深的修為的,最初步也要等人丹合一的時候才可以。
    “哦!”
    冷傲霜隨口應了一句。
    她也隻是圖個方便,既然還不夠資格學,那就不學了。
    她這表情淡淡的,讓風夜白以為她不高興了,立馬說道:“我可以教你別的,你說說你都想學什麽?”
    隻要她喜歡,他會把所有適合她的都交給她。
    聽他這麽說,冷傲霜淡漠的答道:“不用了。”
    結丹期需要學習的東西,她已經全部掌握,現在又練了《拈花劍法》,不能學太雜,學太雜會走火入魔。
    見她回絕,風夜白提議道:“不如學習彈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