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傾塵是血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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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最不想有事兒的,是你。”
    朝暮覺得,自己死不足惜,唯獨是傾塵。
    這是她最放不下的人。
    這是她最不願傷害的人。
    對於昊天東炎,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原諒他。
    “暮兒。”
    感受到她對自己的在乎。
    傾塵緊緊將她摟在懷中。
    感受她的溫度,感受她的心跳。
    似乎無論如何也要不夠她一般。
    ……
    一個月後。
    三清大帝和北皇大帝出關。
    六界也麵臨著一場很是嚴峻的考驗。
    之前,聖人一直掌管天界。
    造成了血族的一片怨念。
    但這並不能說她統治的不對。
    畢竟成王敗寇,對於血族當時的情況,自然是對待敵人的方式。
    若是那個時候反過來。
    六界也好不到哪裏去。
    “暮兒,這個你拿著。”
    很難得。
    這次聖人來到了飛雲宮。
    單獨一個人,沒帶上任何人。
    多久了,他們多久沒這樣單獨的坐在一起了。
    父女兩走到這一步,也真是不容易。
    “這是?”
    朝暮結果聖人手裏的東西。
    寒冰月牙。
    傳說,那是聖人送給心愛之人的定情之物。
    這裏麵蘊含的力量,比她這個五千年修為的人還要高出數倍。
    對於聖人這樣的做法,朝暮很是不解。
    “暮兒,我知道,這些年你對我是身懷恨意,但都要結束了。”
    “父神?”
    結束,在聽到結束兩個字的時候。
    朝暮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在這世上,她最不願意聽的就是結束兩個字。
    那代表終結,也達標傷痛的開始。
    “或許不是結束,但若是天界贏了,你會承受無止境的懲罰。”
    “我願意。”
    聖人的話,讓朝暮是想也沒想的回答。
    血族和天界之間。
    若是一定要有人覆滅。
    她竟然希望活下來的是天界。
    她竟然希望,希望聖人可以勝利,然後對她各種懲罰。
    可同時也在心疼著昊天東炎。
    但她是自私的。
    自私的想著,若是聖人勝利了。
    傾塵就能活下來。
    不知為何,她竟然會如此擔心傾塵會離開自己。
    那種擔心已經到了恐懼邊緣。
    “暮兒,戰爭不必尋常,總是會有各種意外發生。”
    “不要,不要有意外。”
    一聽到意外兩個字。
    朝暮直接是急的哭了起來。
    她就那樣急急的哭著。
    若是有意外,她的傾塵也會有意外。
    那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聽父神說,父神知道,你其實什麽都明白,在危險麵前,也知道該怎麽做。”
    在朝暮回到雲霄殿上的那一刻。
    聖人就什麽都看懂了。
    他的女兒,其實一點也不需要人操心。
    能活著從血族回來,就說明她的心智不簡單。
    “要是真的有意外,你要和傾塵好好的,不管是這些年還是之前,你欠傾塵的夠多了。”
    “父神?”
    欠傾塵的嗎?
    這些年,傾塵對她的守護,她並不覺得那是相欠。
    而是他們相愛。
    可聖人說,她欠傾塵的,不管是這些年還是之前。
    那之前是什麽意思?
    難道上一世,自己和傾塵還有什麽牽扯不成?
    “暮兒,傾塵是這世上唯一對你一心一意的男人,你要好好珍惜。”
    多少年了。
    到底有多少年了,聖人從來不曾和她這般為何的說話。
    而今,卻是為了傾塵和她訴說在一起。
    “父神,不會有事兒的,三清大帝和北皇大帝已經出關了,我們都會好好的。”
    “這寒冰月牙,在關鍵時候能救你和傾塵一命,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要和傾塵分開知道嗎?”
    對於朝暮的話,聖人就如聽不到一般。
    很是鄭重的交代著。
    聽到聖人這樣的話,朝暮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危險性。
    也終於明白,事情到了什麽樣的程度。
    “父神,難道就不能和平共處嗎?”
    為何一定要搞的大家都這麽難受。
    血族,天界原本就沒什麽衝突。
    為何一定要這樣無休止的衝突在一起。
    讓更多的人受到更多的傷害。
    就如她和傾塵,在這戰亂中感覺到深深無力。
    “暮兒,這是神魔界限,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是啊,不是她想的那樣簡單。
    但也不想在想下去。
    “就算父神放手,昊天東炎也不會。”
    不會嗎?
    是啊,一方的退步是不行的不是嗎?
    可是這要怎麽辦?
    “那我去迎戰。”
    在這個時候,朝暮似乎是想到什麽一般。
    很是堅定的看著聖人。
    若是這場戰爭一定要有人死才能平息。
    她情願,那個死的人是自己。
    昊天東炎,必定不是想讓她去死的吧?
    “不用了,你隻要記住,在關鍵時候,用寒冰月牙護自己和傾塵一命就好。”
    聖人說完這句,在也堅持不下去。
    終究在朝暮哀痛的眼神下離去。
    這一刻。
    朝暮對聖人所有的怨恨悉數洗去。
    原來,這就是父母心。
    不管在什麽時候,他還是會想著如何讓她和傾塵逃脫不是嗎?
    這樣的父神很少見。
    可他的愛,會用在最關鍵的時候。
    看著他蕭條的背影,朝暮瞬間感覺自己很混蛋。
    那個時候,她竟然會因此恨上聖人。
    那種恨意,是任何人都無法看懂的。
    ……
    三清大帝和北皇大帝的出關。
    終究是讓天界都緊張了起來。
    原本昊天東炎的橫掃讓大家已經是人心惶惶。
    可北皇大帝和三清大帝的出關,並沒讓人平靜下來。
    反而感覺到更大的危險。
    “傾塵。”
    看著那白色背影。
    朝暮上前一步,很是堅定的抱著他的後背。
    五千年了。
    他們守候在一起五千年。
    從來沒有哪一刻有如今這樣的難受。
    原來,剩下時間不多,竟然會讓彼此如此難受。
    “沒事的,安心。”
    安心,還能安心嗎?
    在父神將母後的寒冰月牙交給她的時候。
    她就知道,不能安心了。
    聖人都做的如此明顯,他們麵對的是更大的險峻考驗。
    “傾塵,現在開始,我們都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聖人的話,一直在她耳邊縈繞。
    她從來不曾認真的去記聖人說的話。
    但那一次,她記的是那樣清楚。
    “暮兒,你放心,不管什麽時候我都不會讓你有事兒。”
    “我知道。”
    聖人說的,是讓她護住傾塵。
    但她不知,在未來不遠。
    她對傾塵的感情也會是一個大反轉。
    ……
    戰爭終究是一觸即發。
    聖人送來寒冰月牙的時候,就將她的仙力悉數解封。
    但因為封住的人是昊天東炎。
    所以她運用起來並不是那樣的利落。
    這大概也是昊天東炎對她的防備。
    可即便如此,也不會妨礙她對寒冰月牙的修煉。
    “主人,為啥我總是感覺到哪裏不對勁兒?”
    這日,傾塵不在。
    雪花雞終於是逮到機會就鑽出來。
    很是疑惑的看著朝暮。
    因為她這段時間對所有事情都感覺到失去掌控力。
    所以有些東西,可能看的並不是太清楚。
    “哪裏不對?”
    被雪花雞這麽一說。
    朝暮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
    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你想啊,昊天東炎如此厲害,你認為傾塵神君能護你周全嗎?”
    “什麽意思?”
    被雪花雞這麽一說。
    朝暮整顆心更是有些疑惑的看不懂。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似乎這一切對她來說是那樣的難以解答。
    “你想啊,他為何會說的那樣堅定?”
    為何那樣堅定?
    自然是因為,他想的是,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會用命來保護自己。
    “因為他為了我可以拚命?”
    不僅是傾塵,就是她自己也會那樣。
    為了傾塵,她也會為此拚命的吧?
    “你傻了吧?要真是有危險,就是拚命又能如何?”
    雪花雞衣服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朝暮。
    每次和朝暮說話,雞的白眼都要翻轉過來。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件讓人痛苦的事兒。
    “那是什麽意思?”
    對於雪花雞的話,朝暮也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是啊,若是真有生命危險。
    拚命也是無濟於事的吧?
    這問題問的,雪花雞白眼都沒力氣飛了。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
    雪花雞一副有氣無力的倒在地上。
    很明顯,雞的心肝很受傷。
    和朝暮這樣理解遲鈍的人說話,是需要費很大力氣。
    “你想想啊,能護你周全的是誰?”
    “誰?”
    雪花雞嘴角流出了鮮血。
    它大概是覺得,和朝暮說話還很傷元氣。
    讓它都忍不住吐血了。
    這世上理解力最慢的人。
    在它認知裏,這必須是朝暮。
    “血族人啊。”
    轟然。
    雪花雞的話讓朝暮瞬間崩塌。
    思維在這一刻被堵住。
    腦海一片空白。
    原本隻是傾塵最堅定的承諾。
    可被雪花雞這麽一說出來後,朝暮總算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是這樣嗎?
    真的是這樣嗎?
    雪花雞說的對,若是血族勝了。
    在生死邊緣,能護她周全的,隻有血族人。
    那個血族人的頭頭昊天東炎那個時候一定不會讓她死的吧?
    但也說不準,畢竟,他們的感情關係是那樣複雜。
    “我需要安靜一下。”
    想到是血族人。
    朝暮瞬間感覺到自己全身力氣都被抽去一般。
    很是無力的坐在地上。
    不會的,她不相信傾塵會是血族人。
    “不會的,不會的,傾塵不會是的。”
    “是你不相信還是怎麽滴?”
    對於朝暮的否認,雪花雞顯然是不滿意的。
    畢竟在它心裏,有些分析是要考邏輯的。
    在世人聽來是及其平常的話。
    可這雪花雞卻是很喜歡去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