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說的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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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朝暮也是臉色一黑。
很是不滿的看了那道士一眼。
“我不是他枕邊人。”
“那你就離這公子遠點。”
這下朝暮更是滿臉黑線。
看著那道士陰鷙的眼眸,心裏的怒火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這跟你有關係嗎?”
絕美的小臉上滿是怒意。
話兒說的更是咬牙切齒。
不得不說,這道士還真是欠扁的很。
“公子,還請聽貧道一聲勸。”
“管你什麽事兒,我喜歡我樂意。”
哼哼唧。
夜君吼完這句後,直接大刺刺的拉著朝暮進了酒樓。
那道士轉身,一雙眼死死的在朝暮身上。
不可否認,朝暮和夜君都被那道士氣的不輕。
故此,鬼魂在生氣的時候,一般都很大手大腳的。
夜君點了一大桌子的菜。
還叫了兩壺酒。
這架勢明顯的是要和朝暮一醉方休。
“剛才憋屈麽?”
“恩,是蠻憋屈的,我一個天界公主死了竟然被一凡人欺負。”
這是實話,這是朝暮最深的感概。
“那你平時不好好修煉?”
這下朝暮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那個個日日夜夜,看似在很認真的修煉。
但大概也就是夜君看到的那樣。
打坐都睡著了。
不知為何,這修為現在她是那樣的厭惡。
隻要涉及到修為的事兒,她都很想睡覺。
“那個,其實身份問題,並不是修為就可以體現的。”
在血族的那段時間,朝暮深深體會到身份差距。
六界中,她一直認為天庭最為高貴。
多少妖修行千百年,就是為了飛升成仙。
可到了血族後,那裏的每個人都看不起自己。
都嫌棄她是天界公主的血統。
“你能這麽想就對了。”
看著她如此釋然。
夜君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但朝暮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恨不得掀桌。
“那個,你剛才說喜歡我的話,我可以不計較,但你心裏真的……”
“夠了!”
朝暮的話沒說完,就被夜君怒聲打斷。
今天從出門開始就一直說這個問題。
說的夜君都感覺到心煩意亂。
他自認為自己沒喜歡上這女人。
可朝暮三番五次的說,還是讓他自己都產生了懷疑。
不得不是不說,這朝暮的思維還真是有一定威力。
“我隻是提醒你。”
“你說的夠多了。”
被夜君這麽一怒,朝暮果然不敢再說下去。
菜還沒上來,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
隻能先喝酒。
清酒幹脆,不如一般烈酒那樣讓人難受。
清冽酒香之氣,讓朝暮喝第一口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這味道。
“你不要貪杯,這酒的味道雖然很好,但卻也很是醉人。”
看著朝暮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夜君終於是忍不住提醒到。
對於夜君的提醒,朝暮了然一笑。
“這世上,似乎還沒能將我醉然的酒。”
吹的,絕壁是吹的。
沒有那是因為,她之前從來不曾喝酒。
傾塵不會讓她放縱自己。
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喝酒。
“是嗎?”
“是。”
對於朝暮吹的話,夜君竟然相信了。
然後兩人就拚酒。
這頓飯是夜君請,所以朝暮是秉著一定要好好吃的準備。
幾乎是身體放空,一邊喝酒一邊吃飯。
“夜君,謝謝你救我,這杯我敬你。”
“好。”
這個時候朝暮已經有些醉意。
看著夜君的頭都已經變成兩個。
但一般醉了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
而是一定要想方設法的繼續喝。
“朝暮,你是不是有點醉了。”
“沒有,來我敬你。”
醉了也要說沒醉,有句話叫著打死不承認。
很快,他們的才就上齊了。
看著眼前一大桌子的菜,朝暮盡是吃自己喜歡吃的。
不愛吃的就扔那裏留給夜君。
這一來二去的,這一桌子菜竟然不夠吃。
無奈,夜君隻好找來小二再點一桌。
不過這個時候的夜君已經醉了。
含含糊糊的點了很多。
但他大概沒想到,他這一桌子菜點的就是這酒樓中各種最貴的菜。
加上這小二也是,看著夜君醉成那樣。
一股腦的就將酒樓值錢的全上了。
就連他們的清酒都給換了最貴的烈酒。
“咳咳……這酒的味道怎麽變了?”
被換的酒太烈了,讓朝暮一口下去沒注意,這個人都給嗆住了。
小臉紅紅的,絲毫沒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麽不妥。
要是聖人看到她這模樣,定然會說她什麽不矜持之類的話。
“這大概是酒樓最好的酒。”
“最好的還這麽難喝?”
在朝暮的思維中,隻有最好的才會很好喝。
這下好了,這麽難喝的酒,且還是最好的。
“你不懂,酒就是要越烈的越好。”
“有這說法?”
“恩。”
然後兩人含含糊糊的說了一些不清不楚的話。
酒兒喝的暈噠噠。
結果,這烈酒上來沒多久,朝暮就完全給喝醉了。
“朝暮,你沒事兒吧?”
“事兒大發了,好難受。”
朝暮就在心裏罵娘,這什麽玩意。
不說最好的嗎?
為毛喝了之後這麽想吐呢?
“哪裏難受?”
聽到朝暮說難受,夜君真的很想關心她一下。
無奈,他現在也是渾身無力。
兩人直接趴在桌上。
這後麵的菜基本上就沒怎麽吃。
這烈酒下去後,他們都很想直接挺屍算了。
但實際上。
他們已經挺屍。
……
清冽酒香轉變成濃酒熏人。
兩人都藏有不同的傷感。
在這樣世俗喧鬧中,用和大家一樣的方式。
借酒消愁,不同的是,夜君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而朝暮卻是為了這酒香而來。
夜君失色,朝暮坦然。
活一場,醉一場。
這酒的力度實在是不小。
兩人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來。
但是醒來後,兩人都崩潰了。
不知道是誰,竟然將他們兩放在一張床上。
這缺德玩意,朝暮心裏想著,這要是找到,定然會大卸八塊。
一大早起來,夜君就看到自己胸前耷著一條白花花的胳膊。
“啊!!”
一個大男人,在一大青草發出了如此銷魂的聲音。
不用說,定然是被刺激的不輕。
在這震耳欲聾的聲調中。
朝暮迷迷糊糊醒來。
當看到眼前這放大版的絕美的,且帶著驚慌失措的夜君時。
心裏陡然一涼。
“啊!!”
繼一個男子高分貝後,朝暮這一聲倒是比較淒厲一些。
隻是,他們就算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進來打擾他們。
因為從他們進酒樓開始,人家就認為這是一對絕配。
至於到底是不是絕配,這個不敢去定義。
但現在,朝暮的心裏不是太舒服。
“你你你,你怎麽在我床上?”
眼前這一幕實在是過於震驚。
震驚的朝暮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這是你的床嗎?”
被夜君這麽一提醒,朝暮四周環顧了一下。
這是一個陌生房間。
雖然不如夜月殿的奢華,但也還是蠻大氣的房間。
可這畢竟是陌生房間。
“那我們為什麽在一張床上?”
這話,朝暮直接是要哭了。
瞬間感覺,自己和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麽區別。
她和傾塵都那樣了。
現在和夜君在一張床上,這實在算不得什麽好事兒。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雖然隻是裏衣,但也還算整潔。
“這還不都怪你麽?”
好吧,這都怪她了。
真真是讓朝暮感覺到這世界都變天了。
“為何要怪我?”
一時間,朝暮沒太明白這夜君話裏的意思。
要知道,這要是真出點什麽事兒。
最吃苦的是她好不好?
這夜君也好意思在這裏這般說。
“你不知道我們為何會在這裏麽?”
“不知道啊。”
被夜君這麽一說,朝暮瞬間是滿臉迷茫。
那雙無辜的雙眸,就如小鹿一般看著夜君。
看著他英俊的臉上滿是怒意。
她就感覺自己真的很無辜很無辜。
但為何被他這麽看著自己會感覺心虛。
要知道這錯誤也是她不知情的好不好?
“你不是說這天下沒酒能醉了你嗎?”
這下朝暮沉默了。
心肝徹底在發虛的顫抖著。
昨天這大話果然說的太大。
以至於夜君現在這樣責怪她。
“那個,我是個女人。”
“那又怎麽樣?”
夜君實在不懂,感覺很朝暮說話都感覺很是心累。
瞬間有種寶寶好累的感覺。
“女人的話不可信。”
“這話我怎麽不知道?”
“我現在告訴你了。”
夜君靜靜的看著朝暮。
安靜著,沉默著。
此刻,朝暮的手指都攪在一起。
小手挫啊挫的。
許久之後,朝暮總算是抬起頭。
桃花眸中堅定。
定定的看著夜君,滿臉的難為情。
但雙眸中堅定的神色,似乎剛下了個什麽重大決定似的。
“其實,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不該喝那樣多的酒。”
“哼。”
對於朝暮的承認錯誤,夜君似乎並不在意。
絲毫不領情傲嬌的轉過頭。
那神色似乎在說,現在才承認錯誤是不是晚了點。
“我們昨夜可以睡了一夜,你這樣承認錯誤有用嗎?”
這下朝暮再次蹉跎了。
一夜啊,孤男寡女,就這麽睡在一張床上一整夜。
要是說沒發生什麽,這說出去定然是沒人相信的。
但確實的,他們真的沒發生什麽。
“那個你不要說的這樣難聽,我沒有睡你。”
朝暮幾乎是低吼出來。
就沒見過一個男人如此別扭的。
她都承認錯誤了,還要怎麽樣?
“你睡了。”
“我怎麽睡了?”
“和我睡一張床了。”
好吧,這話說出去威力確實蠻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