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進入敢死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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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拜謝電視劇《大明1566》,而那也隻是靠後的曆史。
    至於正德年間,隻知道正德帝是個荒淫無度、愛玩的奇葩皇帝而已!
    根據這一段時間觀察,他明白現在是處於正德年間。
    老漢咕咕咚咚喝了幾口水,喘氣片刻說道。
    正德年間很多事,他不是太了解。
    他所了解的也就朱元璋、朱棣,然後就是上吊升天的崇禎皇帝。
    “先前我們在老河口,如今快要進入德安了!”
    老漢說著說著抽噎起來。
    秦邵從老漢絮絮叨叨的話語中得知。
    老漢所在的灞州應該屬於冀省,距離上京不算很遠。
    大明重視馬政,冀魯豫地區是大明馬匹的主要養殖基地。
    農戶替官府養馬,以待賦稅。
    隻是這養馬政策極其苛刻,馬如果死亡或者生的小馬駒數量不足,馬戶就要承擔損失。
    別說這個時代,就是秦邵生活的年代,母馬生多少小馬駒也不是人為能控製的。
    養馬戶很多達不到要求,不少人因此賣兒鬻女、傾家蕩產!
    有些人走投無路聚集起來形成馬隊,打著劫富濟貧的名義,跟官府相對抗,官府稱作為“響馬盜”!
    關於響馬盜其實已經有很長的曆史,從朱元璋年代已經開始有。
    隻不過那個時期的政策相比較寬鬆一些,響馬盜隻是一小部分,形不成氣候。
    正德統治這些年間,他隻顧吃喝玩樂,朝政大權基本都在大太監劉瑾的手裏。
    劉瑾貪婪,盤剝百姓,兼並草場更甚。
    他手下的一些宦官和官員為了孝敬劉瑾,也大肆搶占土地,一些皇親國戚也不示弱。
    狀況越來越嚴重,馬戶難以生活下去,響馬盜的越來越多。
    為遏製響馬盜,劉瑾下令采取連坐製渡,一戶有響馬盜,其他戶連坐。
    老漢家裏就是無辜被連坐,沒辦法,隻能跟隨義軍一起走。
    戰亂中,他的兒子、老婆、兒媳和孫子一一去了,隻剩下他孤家寡人一個。
    官逼民反,不得不反!
    隻是這義軍剛開始確實是打著劫富濟貧的名義,但魚龍混雜,慢慢就變了。
    有的時候不僅燒殺搶掠、欺負無辜百姓,現在甚至還虐待遺棄跟隨之人。
    老漢先前也是英勇善戰處於前鋒位置,隻是幾次受傷,身體每況愈下。
    現在就被弄到敢死隊充當人肉牆了。
    卸磨殺驢也不過如此!
    怪不得這些所謂的義軍最終以失敗而告終,一個連同類都虐待的隊伍能成什麽氣候呢!
    “你這娃子這麽小,跟我孫子一般大小,可……可惜了!”
    老漢看看秦邵,有些喃喃自語,渾濁的眼中點點淚花。
    “老丈,此話怎講?不是說我們要到山裏修整,暫時不打算攻城嗎?”
    秦邵有些不解。
    “攻城,我們還有用,不攻城可不會讓我們浪費糧食。”
    老漢的聲音蒼涼低沉。
    秦邵聽到這裏,有些不寒而栗。
    難怪這幾天給的糧食越來越少,剛開始還有兩個窩窩頭,後來是一個,昨天是半個。
    這是打算將老弱病殘餓死節省糧食的節奏。
    卸磨殺驢!
    “我……我要活下去!”
    秦邵對自己說。
    人將死時刻,往往迸發想要活下去的期望。
    就在前幾天,痛苦之時還想著不如死了算了。
    “放飯!”
    一聲呼聲驚醒了秦邵。
    呼啦!原先蜷縮在山石一側衣衫襤的人紛紛站起來,瘋跑著朝放飯的地方跑去。
    瘦削老漢剛開始還有些萎靡不振,這會兒一個健步飛起,那瞬間迸發的力量驚了秦邵。
    以後可能供給糧食越來越少,堅持不了就得餓死!
    老漢的話在秦邵耳邊響起。
    以後的口糧會越來越少!
    秦邵本能地奔過去,不管不顧地朝裏麵擠,拿出前世擁擠地鐵的架勢,削尖腦袋扒拉著身側的人。
    因為擁擠,好幾幫人甚至打起來。
    人群互相撕扯,每個人都拿出了拚死的勁。
    秦邵頭上身上也挨了幾下,但他盡可能是護住頭,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仗著年輕靈巧,搶得兩個窩窩。
    抓住兩個窩窩,他龜縮著身體衝出隊伍,剛出來就狠狠地咬上一口,囫圇咽了下去。
    又硬又涼,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怪味,難吃得緊,但咕嚕嚕的肚子好受了很多。
    正準備啃下第二口,一個拳頭直接朝他腦袋襲來。
    秦邵頭有些懵,手裏的窩窩頭瞬間被一隻黑壯的大手搶去。
    “碼的,你小子竟然敢搶兩個,是不想活了!”
    秦邵抬頭之際,一個黑壯的漢子出現在他眼前。
    大拳頭又一次朝自己頭顱落下。
    秦邵本能地暴怒,大喝一聲衝了上去。
    他打架的經驗並不是很足,他這個身板就是個讀書人的身板,文氣孱弱,典型的小白臉。
    那漢子雖然瘸腿但身體壯碩,一看就是前鋒營受傷被淘汰下來的。
    如果不是拖拉著一條瘸腿,估計兩三個人不是他的對手。
    瞬間,秦邵就被打翻在地,漢子騎在他身上,一拳頭接一拳頭下來。
    反正大明的很多地方不是什麽府就是什麽州的,很多名字跟他前世不一樣。
    這不是難為人嗎?
    “老丈,是湖廣鑲陽嗎?緊挨這裏的是什麽地區?”秦邵問道。
    隻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他這小命說不定什麽時候就交代了。
    “鑲陽府老河口。”老漢說道。
    鑲陽府是個什麽鬼?
    秦邵隻知道現在鄂省有一個叫鑲陽市。
    至於那個說是自己姨母的婦人說的安陸州,他更是聽都沒聽說過的地方。
    秦邵真是後悔,當初忘記好好研究這個時代的曆史了。
    當然嘉靖帝也熟悉些。
    老漢搖搖頭:
    “老漢俺也不清楚,俺是河苝灞州人,世世代代沒離開過灞州,是養馬戶,隻是那什伍連坐讓人沒法過了……”
    前世雖然他也旅遊大夏很多地方,隻是跟很多人一樣,隻熟悉大城市或著名旅遊城市。
    很多小城市,特別是一些縣級市名字都不是太熟。
    “哪裏老河口?”秦邵問道。
    這地名秦邵記憶中不是太熟悉。
    並且大夏很多地方特別小村子名字都有重複的,這老丈可別說什麽鄉鎮的名字,他更是不知道。
    至於曆史,雖然略微了解,但隻知一些大事件和著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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