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方知州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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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驚異地問道。
“是的,大人,簡直跟畫下來一樣,不過王爺穩重些,那人還是不足20歲的年輕人。您先前說有意招攬,我看他長相,就先沒提招攬之事。”
秦邵一提,他就直接答應了!
畢竟他是一方縣令,而那王寅隻是個流放犯。
管他王寅還是李寅的,魯廉獻是一點也不關心,他現在隻想跟方知州快點回稟這秦邵跟那人太過相像的怪問題。
……
秦邵向魯廉獻提出想用王寅的時候,魯廉獻根本想不出王寅是個什麽人。
方向那日雖然也見過秦邵,隻是是夜間,雖然火把下燈火通明,但場麵混亂,隻知道有此人,根本沒注意人長相。
聽魯廉獻匯報才覺驚異。
宴席當中,魯廉獻曾坐自己身邊,私語說是好像見過王爺。
當時,方向隻以為是拍馬屁之語。
感歎自己老友這武夫女婿看似粗魯,馬屁倒是拍得順溜,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真話。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早些年也聽說過有不認識無血緣之人極為相像,隻是很少,不曾見過,原來還是有的。等改日有空我倒要瞧瞧你說的十分想象到底是什麽樣子!”
方向驚歎道,不過他還是覺得隻是相像而已,魯廉獻可能有些誇大了。
他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不過方向已經放下招攬之意。
不說十分相像,就是有些相像,他也不能將之放在身邊做護衛。
讓一個跟王爺相似之人做護衛,他還沒那麽大的膽子。
雖放棄招攬,因秦邵救了自己,方向還是親隨給秦邵送去五十兩銀子,以做獎勵。
一條命隻值50兩銀子,秦邵雖然覺得少,還是爽快地收下了。
對於一個不同級的下屬,既然對自己恩情再大,站在上位者立場,也隻是些微獎勵而已,見人下碟就是如此。
在方向眼裏,秦邵隻是個白身小衙役,五十兩對他來說就是天價了!
那親隨回去,方向問他秦邵長相如何。
親隨說長相挺精神板正一青年,方向想起這親隨沒見過興王爺,為自己疏忽有些悵然。
但想著也就是一白身普通青年,聽說還要讀書,那就是要考科舉,想想自己一路艱辛科舉之路,萬人過獨木橋,落水之人之眾。
這秦邵近20歲,還未經過小三關要經過縣試、府試和院試這三道關卡,才能成為秀才),自己16歲時已經成為秀才公。
這青年資質也就一般,練武之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值得自己掛念,隨之將此人拋之腦後。
秦邵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那50兩銀子,加上先前的30兩,基本買田的銀兩就差不多了。
王寅也要將自己那2兩銀子上交,覺得在家裏白吃白喝不好意思。
秦邵拒絕,說以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讓他放在身邊,以做備用。
王寅堅持,秦邵考慮他的麵子及自尊心,讓韓瑾蓉收下了一半。
接下來就是看田地。
經曆了災荒和戰亂,有不少田地荒蕪。
且戰亂中餓死及死傷不少人。
安陸州雖然狀況好些,不至於有大量人餓死,但流民衝擊以及糧食減產,有不少人家庭變故嚴重。
有些人家家裏主要勞力沒了,家裏沒糧食吃,更無錢買種子種地,隻要你地在,你就要交農稅,不管你收成與否。
沒有辦法,很多人開始典當田地。
縱然老朱開國的時候,希望農民好好種地,為避免土地兼並問題,禁止田地買賣。
但到了這個時期,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特別是一些權貴及當官的帶頭購買兼並田地,更變成了一種默許。
秦邵看過關於大明的那部電視劇,嘉靖時候的內閣大臣徐階家就侵占田地20萬餘畝!
20萬餘畝是個什麽概念?
且他們家是占的,不是買的,後來還有關於買還是占的爭議,說有一半地是徐階兒子掏錢買的,被迫退回去有些冤!
這至少說明買的土地是合法的!
自己隻要好好幹,多賺錢多買土地,說不定以後就是大地主呢!
秦邵美滋滋地想。
原本想著買20畝田地就算了,結果價格便宜,直接買了30畝。
15畝水田,15畝旱田,共計花費130兩。
“秦公子,你這田地是自己種還是想佃給別人,如果要佃出去,婆子這邊有可聯係的佃農,這事可包給婆子來做,保準給您佃個好價格!”
許牙婆熱情地說道。
看來這牙行什麽生意都做,真是遍地開花。
“我這可能要自己來種!”
秦邵笑道,他其實還沒想好如何規劃這些田地。
“你看你一看就是讀書人,種不得田,那都是髒活累活,你要種田,需要幫工什麽的,老婆也能幫忙。”
這許牙婆真是透亮精明,怪不得能當牙行的大股東。
“多謝大娘,我有需要定會聯係您。”
“那你可要抓得緊,這新一季的水稻該插秧種植了,您得提前準備,這一季種種,可顧得上農業稅了!”
許牙婆笑道。
種地還要繳納農業稅?
秦邵隻顧買地,實現自己小地主夢想,倒是將這一茬給忘了!
所以,魯廉獻雖然聞得興王大名,來這幾個月了,根本沒見過興王什麽樣子。
這次安陸州保城成功,興王舉辦慶功宴,邀請眾人參席,他才得以見到興王。
當時隻覺得興王麵熟,似乎在那裏見過!
魯廉獻來京山其實也就不足五個月的時間。
剛來的時候就遇到各種慌亂情況,趕鴨子上架。
當然也各個碼頭拜訪了下,比如州府這邊。
方向跟魯廉獻的老嶽父有交際,也算他的提攜之人,自然一來就先見了。
至於興王那邊,送了拜帖,王爺事忙,王府長史袁宗皋接待了他。
魯廉獻匯報道。
“什麽?你說那人跟王爺很是相像?”
他還跟魯主薄說了,魯主薄說他可能跟王爺緣深,畢竟第一次見麵就覺得眼熟。
見到秦邵,方覺得是怎麽回事。
估計這人是想報恩感謝那王寅的。
魯廉獻的老臉有些掛不住,這秦邵也救了自己的命,自己給30兩銀子就打發了,還將他的功勞送於別人。
經過秦邵解釋,魯廉獻才知道這是個什麽人。
他知道那王寅是秦邵從牢獄中挑選出來的,且聽人說那王寅保城那天救過秦邵。
這不是赤裸裸打自己臉嗎?
不過那王寅對於魯廉獻及縣衙基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人物,留著還要管吃喝,秦邵領走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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