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脫身之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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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涼掩唇打了個哈欠,擺擺手讓那群士兵上樓搜查,越過宋軍爺在桌前就坐。
她撐著腦袋,眼睛半闔,昏昏欲睡。
士兵上樓挨間搜查,未敲門直接闖進屋內,屋內是女子婦人便未刻意騷擾,隻是在房間內可藏人的地方找尋,尋找未果就退出房間,男子居住的房間則衝進去粗暴地把人扣起來,確認不是要尋之人才放開。
許久,士兵搜查完樓上房間,下來複命。
“軍爺,沒有找到人。”
“全都搜查過了?”宋軍爺眼睛眯了些許,清雋氣質蕩然無存。
他懷疑地視線落在雲淺涼身上,懷疑是她在背地裏搞鬼。
“還有一間房,以及……”回話的士兵看向的瞌睡的人兒。
宋軍爺轉步行至桌前,站了片刻,他在對麵落座,將佩劍堂而皇之的放在桌中央。
重物落桌,發出沉悶的聲響。
雲淺涼眉眼微動,盯著那柄寶劍,隨後眼眸順著視線望過去,眸中似有瀲灩水光泛起層層微波,一曳一曳,晃進瞳孔,直擊靈魂。
“官爺想搜本夫人的房間?”她語調很慢,在靜若無人的的客棧裏,聲如踏碎之冰。
“此乃要事,得罪了。”宋軍爺使了個眼色,示意士兵頭子帶人去搜查。
雲淺涼手掌重重拍在桌麵,麵有怒色。
“我家夫人的住所,豈是你等可隨意進出之地。”顧十三攔在樓梯口,手裏的劍已然拔出寸許,寒光利刃煞人得很。
“此事無論是對朝廷還是百姓,都是件好事,各位如此阻撓莫非當真藏匿了要犯,不敢讓我等前去搜查?”宋軍爺笑容裏沒了先前的客氣,言辭犀利且滿是爭對之意,打定了主意要搜查房間。
“要搜查可以。”雲淺涼怒極冷笑,剛睡醒時的慵懶消失彌盡,眉梢間都變得淩厲起來,“隻是本夫人屋內之物諸多乃天徽帝賞賜,弄壞一樣你們都擔當不起,想搜的話盡管去搜好了,但要是搜不到……”
“我看夫人宅心仁厚,想來不會為這點小事跟我等計較。”宋軍爺一頂高帽子砸下。
“官爺看差了,本夫人錙銖必較。”雲淺涼嘲諷道:“搜查前把話放在這裏,倘若未搜查到要犯,這筆賬咱們知州府衙好好清算!安甲,帶人上去搜查,十三召集所有侍衛,讓官爺好好辨認!”
安甲帶領士兵上樓搜查,礙於雲淺涼話放在前頭,且知曉她身份尊貴,搜查時動作輕柔,碰個物件都擔心是禦賜之物,摔壞了會被砍頭,可她房間內並未藏人。
“宋軍爺,沒有!”士兵頭子帶著人下來。
宋軍爺打量著麵前滿臉不屑的女子,在他陰鷙的眼神下,她勾著冷笑迎著他的目光,絲毫不怵。
顧十三把侍衛全部著急,在客棧內站了兩排。
這回宋軍爺親自上陣,他一一從侍衛麵前走過,擔心搞鬼掩蓋容貌,他觀察得異常仔細,甚至左右轉動侍衛腦袋,確認沒有易容才安心。
檢查完第一排,宋軍爺轉到第二排。
打頭的一位正是宋疏瑾!
宋軍爺腳步停住,望著麵前做侍衛打扮,卻未遮掩真麵目的人,兩人視線相對,對方眼裏波瀾不驚,筆挺地站立著,等待檢查。他眼神轉到旁邊,見到那人容貌時,心間越發疑惑。
瑾王與其貼身侍衛就這麽出現在眼前了。
宋軍爺轉回桌前,指著宋疏瑾與陸折,略帶自豪的說道:“這兩位便是我要尋的要犯。”
雲淺涼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卻是一笑置之。
“那是本夫人的侍衛。”雲淺涼道。
“夫人的侍衛恐怕已經被要犯所殺,為逃避搜查扮作了您的侍衛,結果還是棋差一招。”宋軍爺沾沾自喜地解釋,隨後收起了恭敬的禮待,吩咐士兵,“將人帶走。”
見狀,陸折手已扣在腰間佩劍上,正欲出手,卻不想還有一人先他一步拔劍。
雲淺涼如陣旋風般,起身拔出前排一名侍衛的佩劍,手腕一轉,佩劍架在了宋軍爺的脖子上,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般,敏捷而不凡。
“本夫人說了,那是我的侍衛!”雲淺涼強調一遍。
宋軍爺對那尊貴嬌美的女子毫無防備,更未曾想到她拔劍出手速度如此快,佩劍架著脖子了,他手裏的劍還未完全出鞘,落於下風。
雲淺涼拔劍直逼帶頭老大,士兵們見狀紛紛拔出了佩刀,而一刹那顧家侍衛拔劍相對,將雲淺涼保護在中央,以免刀劍無眼傷到了她。
“持刀傷害官差,夫人可擔得起這個罪?”宋軍爺慢慢將劍收回劍鞘內,眼底已無半分敬意,開口不是求饒而是威脅警告。
“恰巧擔得起。”雲淺涼握劍的手加重力道,避開頸部動脈壓下劍刃,見劃拉出一道血口子後,她滿意地挪開了劍,還變了個臉,“軍爺不是說本夫人的侍衛乃要犯,要將人抓回知州府衙嗎?恰巧本夫人有些事想請知州大人請教,隨你回知州府衙也無妨。”
“要犯罪該致死,直接押往牢中,不日處決即可,無需前往府衙內堂。”宋軍爺隱忍著怒意,仗著自己在覃越城的勢力,不願退讓。
“我說去!”雲淺涼眼神寒芒乍起。
宋軍爺不禁打了激靈,趕緊移開視線,把這口氣咽下。
雙方對峙著,兩撥人馬浩浩蕩蕩的前往知州府衙,明麵上是抓人,可陣仗上而言,更像是城內官員派兵護送,反而讓她神秘的身份越發的惹人議論。
宋軍爺未能一舉將人捉拿,趕緊派人前往知州府衙通知,安排下一步計劃,定要將瑾王死扣在覃越城內,待風波平息些許後再將人除掉拋屍,栽贓給覃越城十裏外的山匪,到時有心追查也無法給他們定罪。
“主子,顧夫人此舉……”陸折欲言又止。
“看下去。”宋疏瑾未言他說,已然明白雲淺涼葫蘆裏買的什麽藥。
她目的壓根不是將人藏起來,反而是故意讓他們暴露。
如今他們穿著顧相府的侍衛服飾,隻要她一口咬定他們就是顧相府的侍衛,以她今時今日的身份,覃越城這群人再膽大妄為,也不敢對她下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