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局勢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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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府。
    長柳借著幫主子買東西,在雲淺涼離開後不久,拿著秦氏的書信前往秦府。
    秦厲豪父子三人看過書信內容後,打發長柳離開。
    “你回去轉告小姐,我們會想辦法,讓她不要再操心這件事。”秦厲豪鎮定自若的安排,“近來盡量不要出府,以免中計。”
    “是,長柳定會轉告小姐。”長柳福身告退。
    離開秦府,長柳前去大街排隊買了秦氏喜愛吃的點心,而後才回府。
    長柳離開後,秦厲豪再次展開書信,琢磨裏麵內容。
    他與祁國合作,長期以來祁國有需要會派人找他,但祁國有何計劃從不會讓他知道,他以此換金錢地位,而祁國要權勢領土,互不幹擾。
    當年秦家依靠著有個丞相女婿,在生意場順風順水,但京城裏經商的多半背後有人,宮裏的貴人,或是與皇親國戚沾邊,秦家在這裏頭算不得一把手,初到京城時受了不少屈辱壓榨,而這些事靠丞相女婿難以擺平。
    後來秦戩逛青樓,與人搶奪一女子,失手將人殺死,誰料對方是太後娘家的表親,官府二話不說把人抓緊大牢,他上門求女婿疏通關係,奈何對方身後勢力大,無能為力,祁國來的一位貴人就是在那時找上了他。
    一來二往,他與祁國有了數次交易,最後幹脆成了祁國在萬宋的一條線。
    “爹,必須趕在雲淺涼亂說前,把人殺掉。”秦劍心狠手辣,見勢不妙,立即起殺心,欲除之而後快,“恰好,顧亦丞生不見人活不見屍,這是最好的時機。”
    “不行。”秦厲豪老謀深算,“這全是雲淺涼的片麵之詞,真相我們不得而知,一旦動手就中她的計了。”
    “但我們沒法求證啊。”秦戩無奈攤手。
    他們隻是商賈,接觸不到皇上,即便接觸到不懂醫術同樣沒法確認。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你們就別管了。”秦厲豪拿走書信,未對兩個兒子透露其中大事。
    秦厲豪身邊有一個監視他的祁國人,他素來通過對方跟祁國人聯絡。
    秦厲豪回到書房修書一封,轉交給那人,讓他盡快把信交到主子手裏,確認天徽帝所中之毒是否與祁國有關。
    如今祁國與萬宋關係緊張,但兩國都不敢明目張膽的開戰,事情要是祁國所做,那雲淺涼必須死,可若不是,擺明是雲淺涼設了個圈套讓秦家往裏鑽,不能衝動行事。
    那人拿了信,回到住處,用常年飼養的信鴿,把消息做了處理好送到知曉計劃的人手裏。
    信鴿剛飛出秦府不遠,就被暗器打了下來。
    一個人走近摔落在地的信鴿,彎腰把信鴿撿走,悄無聲息的離開人煙罕至的小路。蘇
    顧十四來到信鴿掉落的地點,隻見地上隻有些許血跡,信鴿已然不見。
    顧十四安排侍衛繼續盯著秦府,回去複命。
    雲淺涼穿著一身涼爽的衣物,站在院子裏接受訓練,豆大的汗珠從她額角滑落。
    “不見了?”雲淺涼嗓音低沉,說話很費力,“大概猜得到信鴿的內容。”
    秦家到底不是些膽小怕事的婦孺,聽到事情牽扯到天徽帝就慌了神,自亂陣腳,秦家敢做叛國賊,這麽些年沒被抓住,肯定有點本事,不會輕易著道。
    可惜她還真不是有耐心的釣魚者,放下魚餌後一直等待魚兒上鉤,魚兒不咬食,她就隻幹等著,不做任何對策。
    秦家可以求證,但她未必給他們時間完成這件事。
    攔截信鴿是以防萬一,總之她明日這樣就會想辦法進宮,這一半的概率,秦家必須賭在信她這上麵,會做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對策,在她把真相告訴天徽帝前下手。
    因為萬一是真,秦家害了祁國,祁國也會容不下他。
    “屬下擔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對夫人計劃不利。”顧十四道出自己擔憂。
    “無礙,事到如今,逆轉不了我的計劃。”雲淺涼自信道。
    當初對外宣布解毒的人是她,那麽她才是最了解是何種毒的人,就算現在有人來拆台,不會比她更有說服力,操縱人心的話,反而會過於明顯了,畢竟事情發生在皇宮,朝中知曉全部真相的隻有當時在場的那麽幾個人,想要翻盤不難。
    唯一需要防的是清寂露麵,但這夥人似乎更想拉攏她,站在她對立麵不是明智之舉。
    “寂棲遲離開了瑾王府,你最好小心些,莫要在關鍵時候被抓去。”君知手拍了一下雲淺涼的手肘,提醒她不要懈怠了動作。
    “君大哥,你今日出門就是去監視寂棲遲?”雲淺涼把手臂抬高,與肩持平,手裏捧著那把很重的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繼續堅持。
    “巧合見到而已。”君知不承認。
    回京後,他有時間就會去瑾王府監視寂棲遲的情況,希望能掌握他們的計劃,或是打消他們的念頭,強迫把人帶回去不會有好結果。
    雲淺涼點頭,勉強這麽信了。
    “十四,繼續盯著秦府即可。”雲淺涼交代。
    寂棲遲離開瑾王府後,則與清寂住在一起。
    先前劫人失敗,陳叔帶著人回去複命,他繼續回京城布局,等待家裏的消息,比起家裏邊那些人的顧慮,他倒是相信自己這次是對了。
    “你整日待在家裏,無所事事?”清寂背著藥箱回來,進門就見寂棲遲躺在院子裏的樹上睡覺。
    “這不是沒等到家裏頭的指示嘛。”寂棲遲身形瀟灑的從樹上跳下來,“倒是你不宜露麵,沒必要到外麵醫館坐診賺錢。”
    “京城不比我們那裏,用度比較大,咱們又缺錢,總不能啃老本吧。”清寂把藥箱掛在寂棲遲身上,揉揉肩膀,“你為瑾王府辦事多年,離開時應該所要些銀兩。”
    “我在瑾王府可是翩翩公子,不在乎身外之物的高人。”寂棲遲搗騰著掛在身上的醫藥箱,翻看裏麵的東西,“對了,秦家可能會想辦法找醫術高明的人,這兩日你莫要出門了。”
    “我知道了。”清寂往屋內走去。
    是夜。
    萬物寂靜,天地沉眠。
    雲水閣內,沒有值夜的奴婢,整棟閣樓隻有她一人居住。
    一個人影悄悄潛入雲淺涼的房間,輕手輕腳的靠近床榻。
    雲淺涼模糊間聽見屋內有聲響,朦朧的意識還未轉過彎來,熟悉的腳步聲讓她放鬆警惕,把腦袋裏的那抹清醒甩掉,半夢半醒的嘟囔。
    “你缺德還是缺心眼啊?”
    擾人清夢是最缺德的事之一。
    知道她耳朵靈敏,還大半夜的進來,這不是存心吵醒人嗎?
    “警覺不錯。”一道男聲發出輕笑。
    “回來了就滾回你清泓閣睡覺去,來吵我幹嘛。”雲淺涼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想你了。”顧亦丞掀開帳子,望著床榻上閉目休息的人兒。
    雲淺涼假笑一聲,“一聲不吭離開的時候怎麽不見你想起我?”
    把她一個人丟在京城,應付變故,他好意思說想她。
    “情況緊急,沒來得及跟你說。”顧亦丞在床邊坐下,擋住照射到她腦袋的燭光,背對著她說話,“不過這次被人擺了一道,結果不盡人意。”
    他要追的並不是祁國的那些人,而是混在京城裏的另一批勢力,查覃越城的事時發現軍隊裏有其他勢力的痕跡,他秘密安排天狼軍與清濯調查,好不容易得到一點蹤跡,結果卻在途中被擺了一道,把視線引到了祁國人的頭上,而無法繼續追擊那批勢力。
    “哦。”雲淺涼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半晌後,她驚坐而起,“是誰?”
    又從哪裏冒出個敵人?
    “還在查。”顧亦丞動動身子,倚靠著床沿,看著那個終於肯睜開眼的人,露出笑容,好些天不見,特別想聽她說說話,“京城發生了何事?”
    顧亦丞這些天日夜兼程的追人,風裏來雨裏去,被那批人繞了一道,以至於花了許多時間在外麵,之後連日往回趕,一路風塵仆仆,下巴的胡渣都沒功夫刮掉,有幾分硬漢的感覺。
    雲淺涼頓時倒回床榻,繼續睡覺,沒好氣道:“不知道。”
    “皇宮有派人來找我嗎?可有為難你?”顧亦丞有些絮叨的詢問著他離開這些時日的事。
    雲淺涼搖搖頭,她不為難別人就不錯了。
    “現在開始,千字十兩,你隨意說。”雲淺涼打了個哈欠。
    “這麽貴,奸商啊。”顧亦丞低低笑出聲來
    “還真讓你說對了,這兩字我不跟你算錢。”雲淺涼大方給優惠,而有又想了個辦法讓他多說些字,賺更多的錢,“密室救人那事,你現在給我說說吧。”
    “這不會是要算錢吧?”
    “當然要算,反正也是你欠我的回答。”雲淺涼奸商本質完全暴露無疑。
    “人就在裏麵屋內,所以沒留下任何腳印。”顧亦丞道明真相。
    “你懷疑易行之?”雲淺涼道。
    “機關確實是他打開的,但未必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顧亦丞把事情原委理了一遍,問道:“你還記得我那日動過屋裏的什麽東西嗎?”
    雲淺涼腦袋迷糊著,搖了搖頭。
    “熏香的香爐。”顧亦丞公布答案,“那日進到屋內聞到一些熟悉的香味,後來我派人去取了點,拿給老劉查驗,證實了我的猜想。有一種迷香可以讓人處於短暫的夢遊狀態,甚至可引導他做事,事後本人會沒任何知覺。”
    “這種迷香需要控製吸入的量,過少不行,過多則會昏睡,而那日下雨,屋內通風較好,要恰到好處的讓人處於夢遊狀態,需完全拿捏準時辰,把握對方吸入的量,那人隻能事先藏在屋內監視,確保能掌控全局。這樣一來,外麵下雨也不會有腳印。”
    “我開醫館的,結果敗在了迷香上。”雲淺涼不爽地拍打枕頭。
    這和打臉有什麽區別?
    氣死了!
    “淺淺,你這錢箱拿開點。”顧亦丞的手按在她放在手邊的錢箱上。
    雲淺涼護犢子般的把錢箱抱緊,堅定地搖搖頭,不肯讓他拿走。
    “那你放裏麵去。”顧亦丞拿開手,脫了鞋上床休息。
    雲淺涼努努嘴,不是很情願地搬起錢箱,挪挪身子讓出半邊床。
    她和錢睡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