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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不是後者，否則，她那麽長的頭發，早就被路人發現了。
    但直到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幾天，都沒有人任何人見過這個女人的線索。
    那就說明她不是步行走過來的。
    而是利用交通工具而來。
    那每一輛輕過洪江大橋的小車就都有嫌疑。
    “查過了，每一輛靠近江邊的車都有查，但是……”
    厲淩燁若有所思，一個活人落入了江中，不可能是從天上掉落的，開直升飛機的成本有多高不說，直升飛機一到天上，交管就會記錄在案了。
    不過，去查一下也無可厚非，現在不能錯過任何一個可能。
    隻有這縝密的查清楚了，才有查到事實真相的可能。
    “去查一下飛行物。”
    “是。”洛風出去交待警方去查了。
    厲淩燁站在屍體旁若有所思。
    法醫已經檢查過了，但他就覺得在現在查不到這個女人的任何身份線索的情況下，也許線索就在女屍的身上。
    泡了接近一天一夜的屍體很多本真的信息都已經模糊了。
    比如女屍的胖瘦也隻是減去臃腫的程度得出一個結論，還有女屍的膚色，等等等等。
    “纖纖，你出去等我。”腦海裏有什麽一閃而過，厲淩燁就想細致的檢查一下女屍，可是白纖纖在身邊，他怕嚇著她。
    “我，我轉過身去，我不看。”白纖纖說著就轉身，也不知道厲淩燁要做什麽，不過他讓她出去肯定是不想她看到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也好。”厲淩燁點點頭，開始動了起來。
    女屍的衣服是新換的幹淨的衣服。
    厲淩燁慢慢的撩起了衣擺，再是褲腳，一點一點的檢視著，同時，眉頭也越來越皺，終於看完了，他轉身問一個法醫道：“有沒有覺得她膚色特別的白？”
    “是有一些，不過在水裏泡久了，都會泡白的。”
    白纖纖想想自己的手要是在水裏泡久了，就會白就會皺。
    這女屍泡了那麽久，膚色發白也是正常的吧。
    “溺水而亡的屍體你應該接觸很多吧？”厲淩燁又問法醫。
    “嗯，見過很多次。”
    “都有留照片嗎？”
    “有。”
    “能不能調幾張跟她一樣都是浸泡一天一夜左右的屍體的照片給我看一下。”
    “可以。”法醫引著厲淩燁往門外走去。
    白纖纖立刻跟上去，隻要是看到厲淩燁，她就不怕也不慌了。
    法醫的辦公室，電腦打開，接下來就是看照片。
    全都是屍體的照片。
    厲淩燁擋在了電腦前，指著一旁的沙發向白纖纖道：“去休息一下，可以看手機。”
    白纖纖明白他是不想讓自己看到那些讓常人恐怖的屍體的照片。
    倒是沒想到，厲淩燁是這樣一個細心的人。
    厲淩燁一張一張的翻看了起來。
    辦公室裏很安靜，安靜的隻有鼠標微動的聲音。
    忽而，就聽厲淩燁道：“你看這張照片，屍體溺水浸泡的時間是兩天了，但是你看，她的膚色也沒有那具女屍的膚色那麽白。”
    “對對，經厲先生一提醒，我現在也覺得那具女屍的皮膚白的很不正常。”
    “也就是說，她原本的皮膚很有可能是比常人白很多。”厲淩燁給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很有可能。”
    “皮膚白有可能是天生的，也還有其它的可能吧。”厲淩燁繼續分析。
    “比如，常年不見陽光。”法醫突然間脫口而出。
    “那人的頭發呢？從短發到長發及膝，要長多久？”
    “這個，時間就不一定了，不過要長到及膝那麽長的長發，是要長很久的。”
    “兩年夠不夠？”
    “這……，也不好確定吧，畢竟，每個個體都是不一樣的，體質和接收到的營養成份不一樣，長頭發的速度也不一樣吧。”
    “淩燁，你是不是說這個女人並不是天生的長頭發，而是後天被強行長長的，還有，她生前很有可能被人囚禁在常年不見陽光的地下室之類的地方，對不對？”白纖纖被厲淩燁一個又一個大膽的想法驚呆了。
    如果真的如厲淩燁所想所猜，那麽，他們之前找人的方向可能就錯了。
    找一個長發及膝的女人，範圍太窄了。
    更何況，很有可能是一個失蹤很久的女人。
    厲淩燁讚賞的點了點頭，“走吧，給警方一個搜索的範圍，我想，不用很久應該就有消息了。”
    說著，他擁住了她的身體，帶著她往前走，仿佛是在驅散她心底時的害怕似的。
    大晚上的，來這樣的地方，還看到了一具女屍，還討論與女屍有關的話題，就算是一個正常的大男人，也會害怕吧。
    更何況是膽小的白纖纖。
    白纖纖這次雖然沒嘔沒吐，但是煞白的臉色已經證明了她是在怕。
    她不說，但是厲淩燁明白。
    被人群簇擁著離開，白纖纖就靠在厲淩燁的肩膀上，也不管別人怎麽說怎麽看她了，反正，她隻要不那麽慌不那麽怕就好。
    邁巴赫終於駛離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鍾了。
    白纖纖靠坐在副駕的位置上，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醒來，已經是隔天。
    鬧鍾叫醒她的時候，她正躺在臥室的圓床上，身邊空空如也。
    看看時間，厲淩燁一定是去公司了。
    走之前為她定的起床鬧鍾。
    她上午有課，十點鍾的課，現在九點鍾，起床正好來得及。
    洗漱換衣服，白纖纖隻用了十幾分鍾。
    下樓的時候，才發現餐桌上擺著早餐。
    不過已經冷了。
    她正要離開，就看到牛奶杯下壓著一張紙條，“霍叔就在外麵等你，時間來得及，用微波爐熱一下，剛剛好。”
    白纖纖看著厲先生寫的字，一字一字，都甜到了她的心底。
    原來，結婚的感覺這樣好。
    這樣的甜蜜。
    她去熱了吃完，出門的時候，果然看到了等在外麵的房車。
    到t大的時候，時間剛剛好。
    “太太，要用車了就提前給我電話，嗯，這是我的號碼。”霍叔把一張名片遞給了白纖纖。
    “謝謝霍叔。”白纖纖原本還想說不用來著，可是忽而就想起昨晚某人說過了，她現在不止是要做他的厲太太，還要學會幫他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