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責任於夏奕澤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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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夏奕澤睜眼,和藍沁說,“你現在要想的,不是以後解除婚約,而是報仇。做了一件事再做另外一件事,可別跳著做。”
    雙眸微斂,她重新靠回了椅背上,望著窗外。
    是啊,報仇,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可是,她該怎樣報仇,才能補償自己失去的一切呢?該怎樣,才能讓害死母親的人,付出代價。
    明亮的雙眸陷入沉思,她此刻有些迷茫!
    夏奕澤真的開始準備結婚的事情了,今天上午有人來找藍沁量一些數據,說是做禮服的時候需要。
    聽著那些設計師們討論什麽,正裝禮服,敬酒禮服和晚宴禮服的時候,藍沁有些恍惚。
    她和夏奕澤的婚姻,似乎從交易變了味道。夏奕澤對婚禮的事情事事上心的樣子,真的不像是僅僅為了交易而已。
    夏奕澤是夏氏集團的總裁,帥氣又多金,是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結婚對象。
    可是藍沁覺得,她總有什麽理由,不能和他結婚一樣。
    晚上夏奕澤回到家,藍沁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夏奕澤,你和我結婚,僅僅是為了交易嗎?”
    “不然呢?”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還有一份責任。”
    他睡了她,要負責的責任。
    “可是我並不要求你負責。”藍沁記起夏奕澤第一次說結婚的時候,就是以責任為理由。
    解開一顆襯衫扣子,夏奕澤注視著藍沁,雙手扶著她的肩膀,“你可以不為你負責,但我要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藍沁,夏家的男人,從小便深知責任二字,是為何物。”
    從小,夏奕澤就被灌輸他的身上擔著振興夏氏的責任。
    長大,他的責任越發多了起來,對父母的責任,老師的責任,自己的責任。
    所以,他從小便深知責任的重要。也知道男人頂天立地,責任二字莫不能忘。所以他鮮少花色成性,就是付不起責任。
    也因為責任太多,不想去負責任。
    可是對於藍沁,夏奕澤第一次有了,這個女孩子也許就是他要負責一輩子的女人,不僅僅是睡了她。
    燈光下,夏奕澤的眸子如同兩個擲在燈光下的黑曜石,寶石的頂部,有一個凝聚所有光線的點。
    那便是讓藍沁心神迷惑的點。
    她從未覺得一個男人的眼神可以如此迷人,迷人到僅僅是看著他,便會不自覺地相信他的話。
    信任這個男人。
    “夏奕澤,我怕我做不好你的妻子。”
    夏奕澤撫摸著藍沁的發絲,輕勾唇角,“先不要想那麽多好嗎?讓時間來證明一切,能或不能,我們總得給這個答案一些驗證的時間。”
    藍沁還能說什麽呢?
    “嗯。”隻能點頭了。
    夏奕澤對她的回答很滿意,“這樣就好,今天休息一晚,明天要回主宅去,你有一些禮儀需要學習。”
    “禮儀?”
    “夏家結婚,有很嚴謹的禮儀,所以不能模糊。你好好學,這段時間我們就住在主宅了。等舉行了儀式,就搬回來。”
    藍沁點頭。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不能喊停了。大仇未報,她和夏奕澤的婚姻就得繼續。
    夏家父母對藍沁的態度在那一日家宴之後大為改觀,族裏一些人會和夏家父母說一些藍沁的壞話,也被夏父擋回去了。
    夏父自幼喜歡書法,現在這個年齡更是算得上國內的書法大家,他在書法方麵的造詣在國內也是首屈一指。
    便是深知字如其人的道理,一個人的心是怎樣的,他寫出來的字就是怎樣的。上次家宴之時藍沁送給他的《洛神賦》,字體工整,嚴謹,不上不下,不偏不倚。便是心無旁騖之人才能寫的出來,更是心無雜念,無邪念之人才寫的出來。
    字如其人,這一副字便讓夏父對這個醜聞纏身的藍家大小姐,心中有了自己的想法。
    再加上這段時間藍沁住在家中學習禮儀,他便有更多的時間觀察她,見她對下人彬彬有禮,毫無大小姐的架子,便更加肯定自己心中想法。
    是啊,就算他不相信藍沁,也該相信自己兒子的眼光。
    兩日之前,夏家父母要去另一個城市會見好友。所以這夏季主宅,白天隻有藍沁一個人。而隻有藍沁一人的夏季主宅,有一些人的真麵目,漸漸顯露了出來。
    教授藍沁禮儀的老師,是對古典禮儀特別有研究的張朵老師,藍沁聽聞這位張朵老師,時常與夏家有往來,對夏奕澤亦是諸多關注,算是夏奕澤的愛慕者。
    藍沁也感覺到了,因為夏家父母離開之後,張朵老師的溫婉麵貌,漸漸破碎了,對藍沁的動作也諸多挑剔。而向來彬彬有禮的張朵老師,手中也多了一根細長的竹棍。
    至於那竹棍的用處……
    藍沁端著茶杯在那裏拗姿勢,已經有整整十分鍾了,她的雙臂不免酸痛,端著的雙臂便沉了下來。
    啪!
    藍沁的左臂上立刻就感覺到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手一鬆,手中的茶杯就落在了地上。
    張朵老師揮舞著竹棍朝著藍沁打下來,見此狀,便厲聲訓斥,“少奶奶也太過不小心,您手中的杯子可是老爺最喜歡的杯子,萬一打碎,您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不好意思,我馬上撿起來。”蹲在地上撿起杯子,藍沁剛做好姿勢,兩條手臂便一邊挨了一下打。
    這一次的打,比上一次更用力,藍沁隻感覺兩條手臂疼痛不已,她蹙了蹙眉,厲眸掃過張朵老師。
    “你這樣看我幹什麽,不服氣嗎?我告訴你,我這是為你好,夏家的婚禮排場很大,容不得一點差錯的。”
    張朵老師怒懟回去,絲毫不在意藍沁是剛過門的夏家少奶奶的身份。
    “我沒有。”藍沁收回目光,輕聲說道,重新端好姿勢。
    她忍著,並不是因為她怕這個老師,而是她不想給夏奕澤添麻煩。夏奕澤要她做妻子,她便安分守己的好。
    可是她忍,也不是無止境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