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臉色發青，沉默了一會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副部長嗎？我是趙建國，是這樣的……這……好的，我知道了！”

    “……”通訊室內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不一會，通訊室的門被推開，一隊黑衣湧入，然後，曹延華走了進來。

    “副部長！”趙建國走到曹延華身邊。

    曹延華揮手打斷他要說的話，然後拿起了通訊器：“喂？蘇秦你還在嗎？我是曹延華！”

    “在，和葉晨嗑瓜子呢。”

    另一邊，蘇秦和葉晨坐在椅子上無聊地磕著瓜子，就一整個擺爛的狀態。

    “經過我們的情報確認，鬼畫的源頭前幾天才經過大昌市，你們那邊的可能與鬼畫有聯係，但是絕對不可能是鬼畫本身！”曹延華先說出了已有的信息：“所以我覺得這件靈異事件並不是不能解決。作為報酬，在之前答應的五百公斤黃金的基礎上加一根鬼燭！”

    “鬼燭？”蘇秦來了興趣，但還是拒絕道：“我們這邊兩個人，一根怕是不夠啊……”

    “兩根！”曹延華咬咬牙的說道。

    “紅色鬼燭！”蘇秦開出了最後的價碼。

    “……”曹延華沉默了，良久，他開口說道：“你知道紅色鬼燭的價值嗎？那玩意才剛開發出來！是重要的戰略物質！哪怕是我也沒資格調用！”

    “那就去找有資格的人要！”蘇秦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們這些馭鬼者，拿命去解決靈異事件，你們卻把能救我們命的鬼燭留著積灰？現在，你們要麽拿兩根紅色鬼燭，要麽派其他人來！”

    “……”曹延華那邊沉默了。

    “唉……我去問問上麵的人吧。”

    ……

    一架從大平市（防河蟹，大京後麵用大平替代）飛往小永市的直升機上，衛景提著一口合金箱子，裏麵躺著兩根血紅色的鬼燭。

    “王教授的意思，是決定妥協了？”衛景看著同行的趙建國。

    “按上麵的意思，是做兩手準備。”趙建國低著頭，“先讓你去和厲鬼嚐試接觸一波。如果失敗了，就隻能讓蘇秦上了。無論成功與否，總部會給你一個駕馭第二隻厲鬼的名額。”

    “如果隻是普通的b級事件，我有四成把握能夠進行限製或關押，九成把握存活。如果是a級事件，我隻有一成把握能解決，五成把握存活。畢竟我離厲鬼複蘇不遠了。”衛景推測著自己這一趟的成功率。

    “辛苦你了！”趙建國感激地說道。

    “都是為了國家。”

    “唉，要是有更多馭鬼者也有這種覺悟，何愁壓不住靈異事件啊……”趙建國長歎一口氣。

    “王教授那邊掌握了一批可以百分百駕馭的鬼，相信很快就會獲得一批總部自己的馭鬼者。”衛景開口說道。

    “唉！”趙建國搖了搖頭。

    總部聽起來管理大大小小六百餘城市，注冊馭鬼者幾百名，頂尖馭鬼者都有數十位。

    但是，其中死心塌地為總部服務的不到三位數。

    其他的馭鬼者大多數隻會守在自己的轄區，連民間一些馭鬼者組織都對總部缺少敬畏。其中表現的最強勢的就是靈異論壇和朋友圈……

    唉，愁啊！

    ……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衛景和趙建國到達小永市。

    但兩人也沒有太高調地去找蘇秦和葉晨，而是直接坐車去了一處案發點。

    咖啡廳門口，陳凱接到通知後就在這等候。

    “趙隊長！”看到趙建國和衛景下車後，陳凱立即上前。

    “裏麵的東西找到了嗎？”趙建國開口詢問。

    “已經弄出來了，是一幅殘缺的畫。”陳凱帶著兩人進入咖啡廳。

    此時，有一隊穿著防化服的工作人員正在裏麵工作，一幅陰森的畫刻在地板下麵。

    “雖然沒見過那幅凶畫，但是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能確定這就是凶畫，隻是殘缺不全……是靈異的衍生物？”衛景蹲下身子，查看著地上的畫。

    陰森、破舊的院子內，擺放著一輛刷著紅漆的轎子，在轎子前，一個蓋著紅蓋頭的女人站立。

    “可惜，這幅畫到女人上臂處就中斷了……”衛景對不能一窺凶畫真容而感到惋惜。

    “……”趙建國聽到後沉默了。

    雖然他權限不夠，而且國外對鬼畫的檔案存在封鎖。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知道鬼畫的殺人規律觸發條件和畫有關……

    要是是完整的鬼畫，小永市早就淪陷了，s級事件可不是開玩笑的。

    “畫是找到了，但是怎麽進入鬼域呢？”衛景看著鬼畫不斷思索。

    “情報上說觸碰染料能直接進入。”趙建國提醒倒。

    “觸碰染料直接觸發殺人規律，萬一是屬於必死類的，我豈不是進去白給？”衛景看向趙建國的眼神有些奇怪。

    自己的確是忠於總部，聽從總部的行動安排。但並不代表自己是傻逼，直接上去和鬼莽的，早特麽死於靈異複蘇了。

    “……”

    “看來隻有等了……”

    衛景拿出一包煙，就直接在鬼畫旁坐著抽起煙來。

    “我推薦你離遠一點，不然一不小心被靈異拉進去，直接就枉死了。”衛景對著趙建國提醒道。

    “我隻是來這邊看看，我一會還得去大昌市一趟。”趙建國搖了搖頭。

    “去找王教授麽？”衛景點了點頭。

    “還有一些其他原因……一個準國際刑警出了點事。”趙建國苦笑，這年頭的馭鬼者是一個比一個棘手。

    “……”衛景沒有繼續說話，就坐那默默抽煙。

    趙建國站了一會後出去和陳凱交流了一番後就離開了。

    “嗯？”不知道過了多久，衛景銳利的雙眼掃視四周。

    周圍的裝飾物不知道什麽時候全部變成了灰白色……

    “這是進入鬼域了麽？根據蘇秦他們的情報，除了直接觸碰染料外，這種進入方式說明……鬼在我身邊！”衛景緩緩起身。

    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然而衛景此刻並不慌張，因為現在還沒有觸發殺人規律。（因為蘇秦知道殺人規律一旦透露會不自覺聯想導致觸發，所以並沒有上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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