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六章:打響第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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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大驚失色,進不得,退不得,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兩堵牆夾在中間。
其實,那牆壁雖然厚重結實,但以她的武功將其打破還是有能力做到的。隻是裏麵的空間實在太狹窄,使得招式難以施展開,力道自然也就大打折扣。
邀月嚐試了幾下,也隻是令牆壁晃動了幾下,並不能將其破壞。
“江漁,你給我滾出來!”邀月惱羞成怒,厲聲喝道。
本來,她布置這個機關為了懲治江漁,誰知沒有把江漁困住,反而令自己中招,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那機關必須靠人手動才能啟動。
雖然邀月一肚子的疑惑,但百分百可以肯定,做手腳的人必定就是江漁。也隻有江漁才有這個本事,才有這麽大的膽子。
果然,馬上就聽見牆外傳來江漁的笑聲。
“白素貞,你這千年蛇妖,今日終於被我鎮壓在了雷峰塔下,你服是不服?”江漁用戲文裏的唱腔道。
邀月一怔:什麽白素貞,什麽蛇妖,什麽雷峰塔?
“江漁,趕緊把我放了!”
江漁嘻嘻笑道:“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再說了,你這叫什麽,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想困住我,就讓你也嚐嚐關在裏麵的滋味。”
邀月怒道:“我勸你趕緊把機關打開放我出去,不然惹毛了我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威脅我?”
江漁無所謂的笑了笑,道:“想讓我放了你也很簡單,隻要你……答應以後對我態度好一點,溫柔一點,不要管我,我想去哪就去哪……”
邀月冷冷地道:“你敢和我談條件?”
江漁道:“不可以嗎?誰讓你先整我來著,我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算了,估計以你的性格,也不會服軟,那我就先走了。”
邀月忙道:‘好吧,我答應你。’
“答應的這麽快,一定不誠心,萬一我把你放了,打又打不過你,還是等等再說吧。”
聽見江漁的聲音越來越遠,邀月心急如焚,偏偏無計可施。她什麽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此刻卻被自己弄得機關困住,當真是欲哭無淚。
“江漁!”
連喊了幾聲,再也聽不見江漁的聲音,邀月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卻又無處發泄,隻能不停地拍打那堵牆。
聽見身後牆上發出“咚咚”的聲響,江漁的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
他完全可以想象出邀月在裏麵那種抓狂的模樣。
邀月,這個自命不凡的女人,今天終於栽在了他的手上。這應該算是,他打響保衛戰的第一槍。
對付這樣的女人,絕對不能由著她,不然今後有的苦頭吃。
而且親都不給親,是該給她一點教訓。
其實,在邀月來之前他依然一直被困在兩道牆之間。之所以邀月未曾發現他,是因為他抽獎抽到了一個異能。
隱身術!
【隱身術,默念口訣就能達到隱身的技能,切記,隻有一盞茶的時間,時限一到就會現出真身,每次使用將會消耗百分之三十的真氣,冷凝時間半時辰】
看這介紹顯然又是個初級異能。
隱身,當然非常的神奇,想必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異能。不過,他當時被困住,隱身術並不能使得他脫困出去。
所以,罪還是沒少受。
當邀月出現時,他立即施展“隱身術”藏匿起來。邀月看不見他,自當以為他並沒有被機關困住。
然後,江漁悄悄走出去,找到機關裝置的按鈕。
他靜靜的等待,邀月隻要踏出房門就馬上啟動機關,將其困在其中。他做到了,讓邀月也嚐嚐被困的滋味。
離開移花宮,他決定去尋找鐵心蘭等人。
沒過多久,他就發現了停靠在路邊的那輛馬車。自己買的馬車,他當然一眼就認出。隻是,鐵心蘭她們怎麽將馬車停在這裏?
江漁也沒多想,喊道:“鐵心蘭,鐵萍姑,江玉燕,我江漁回來了。”
然而,並沒有得到回應。
江漁忽然感覺到氣氛有些異常,頓時心生警惕,朝著四周張望了下,並沒有發現有動靜,然後他做好準備,緩緩朝著那輛馬車靠近。
他剛一打開車門,忽地,從門板上破出一個洞,一隻手伸了出來。
準確來說,這並非是一隻手,而是一種裝在手臂上的專門殺人的鐵鉤利器。木屑橫飛,一個身影竄出來,朝著江漁殺來。
江漁早有防備,連連後退。
刹那間,從車頂上飄落下來一條黑黝黝的身影,那張臉慘白嚇人,伺機攻擊江漁的上半身。緊接著,從車底下又竄出來一個身影,在地上連連翻滾,手持刮骨刀專攻江漁的下盤。再接著,車廂背麵閃出一個光禿禿的腦袋,手一撒打出幾枚暗器。車前頂篷下方一個嬌小的身影,飄忽不定,手上抓著一把藥粉向江漁撒去。
一輛馬車上,竟然藏著這麽多人。
這五人,一看形象就知道乃是十大惡人中的杜殺、陰九幽、李大嘴、哈哈兒和屠嬌嬌。
他們常年住在惡人穀,早就演練了相互配合攻擊敵人的手段。有人正麵硬剛,有人攻擊上身,有人攻擊下盤,有人遠程以暗器、毒藥攻擊。
在這樣全方麵立體攻勢下,隻怕就是武功強於他們的,難免也會一敗塗地。
可惜,他們遇上的是江漁。
江漁的本領本就是他們所傳授,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麽一點伎倆,早就已經識破。再說,他的武功精進許多,對付他們自是不在話下。
刹那之間,五大惡人全都被打趴在地。
這也是江漁手下留情,否則若要殺他們,不比殺五隻小雞難多少。
杜殺等人麵麵相覷,個個臉上均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雖說他們也知道江漁的實力大增,也曾將他們擊敗,但上一次在惡人穀,他們也是因為太過輕敵,未曾想到江漁練成了燕南天的武功所致。這一次,他們可謂拚盡全力,做到萬無一失,卻沒想到依然敗了。
江漁笑道:“杜伯伯,你們的手段怎麽越來越弱了?”
杜殺等人暗暗歎息:不是我們太弱,是你變得太強了好不好。
江漁隻當杜殺等人是考校他的武功,這種事情以前在惡人穀是家常便飯,所以並沒有特別在意。
此刻見他們一個個神色不對,不禁產生疑惑。
“你們,該不會真的想要殺我吧?”
哈哈兒“哈哈”笑道:“怎麽可能?小魚兒,你是我們養大的孩子,虎毒還不食子,我們怎麽可能殺你?是吧?哈哈……”
屠嬌嬌點頭附和道:“沒錯,我們隻是想看看多日不見你的武功進展怎麽樣了。”
“是嗎?”江漁臉色一沉,道:“這話若是杜伯伯說的話,我江漁當然是信的,可你們兩個一張嘴,隻能證明我猜得沒錯。”
哈哈兒和屠嬌嬌均是一怔,垂下頭來。
江漁原本也隻是想隨便詐一下,見他們這表情自是真的了。他朝杜殺望去,道:“杜伯伯,為什麽?”
雖說他並非真的小魚兒,但與五大惡人朝夕相處,多少還是有些情分的。
杜殺麵帶難色,支支吾吾道:“這個,其實吧,唉!我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江漁想了想,道:“該不會是……燕南天已經醒了?”
杜殺等人均是吃了一驚,奇怪地看著江漁。李大嘴忍不住說道:“小魚兒,你……你怎麽知道燕南天會清醒過來?”
江漁笑道:“隻怕不僅醒了,武功也恢複過來了。”
眾惡人個個滿麵沮喪,無比懊惱。
要知道,當初燕南天中了他們的奸計,又被施加各種手段連番虐害,使得經脈被毀,傷情嚴重,淪為一個“活死人”。
傷成這樣,基本上是廢了。
所以萬春流要將燕南天拿去當成“小白鼠”,五大惡人都沒有反對。多年來,燕南天一直泡在藥水中,隻比死人多口氣而已。
時間一久,五大惡人也就放鬆了警惕。
然而,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萬春流的醫術精湛,竟然暗中將燕南天的傷勢治好。更令他們沒有想到的,燕南天所學的“嫁衣神功”被廢之後,重新修煉,機緣巧合下,赫然練成了最強的版本。
嫁衣神功,初練者極其不易,越練到後麵對於自身的損傷就越是嚴重。
這種痛苦不斷疊加,令人苦不堪言,也唯有如燕南天這樣的硬漢才能勉強忍受。即便如此,若是繼續修煉下去,隻怕也很難能夠挺得過去。
五大惡人廢了他的武功,陰差陽錯,反而等於幫了他。
隻因“嫁衣神功”這門奇功,有一個秘密,修煉者在廢去武功之後重新修煉,就能事半功倍,武學大成。
正所謂:欲用其利,先挫其鋒。
其實,當五大惡人發現燕南天醒來時,其“嫁衣神功”尚未大成,但他們本就對燕南天畏之如虎,哪敢拚命?早就倉皇而逃。
惡人穀是待不下去了,隻能重新流落江湖。
陰九幽冷冷說道:“養虎為患,果然是養虎為患,咱們養了這麽一個白眼狼出來,隻怕是這輩子犯下最大的錯誤。”
眾人不語,顯然對於陰九幽的話表示讚同。
江漁道:“你們認為燕南天之所以醒過來,是因為我起到了作用?”
陰九幽道:“難道不是?”
“你猜對了!”江漁笑道:“沒錯,雖然沒有我燕大俠也遲早會請過來,但在我的幫助下,告訴了萬伯伯一些方法,所以就提前醒來啦。”
當初,萬春流一心想的是如何保住燕南天體內的一絲真氣,對症下藥。
江漁卻告訴他,必須想辦法將燕南天體內的真氣全部化解,隻因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真氣反而會害了燕南天。
萬春流哪裏知道“嫁衣神功”的奧秘,隻以常規的方法醫治,自然是會多浪費時間。
雖然對於江漁所提出的這個辦法感到疑惑,萬春流終究還是信了他的話。一經嚐試,果然見燕南天有了明顯的生機。
陰九幽氣憤道:“我就說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
江漁打破:“你們當年培養我,不就是讓我當個壞人嗎?我變壞了,證明你們成功了,應該高興才是。”
五大惡人很無語。
他們當初確實希望江漁變成一個壞人,可本意是讓他禍害別人,沒想到沒見到禍害幾個人,卻害的他們苦不堪言,連老巢都弄丟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苦瓜臉,江漁笑了笑,道:“你們啊,真是夠苯的,別說殺不了我,就算殺了我,隻會令燕南天更想殺了你們,會讓你們死得更快,所以啊,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就應該對我好一點,把我伺候舒服了,或許我會向燕南天幫你們求情。”
聽了江漁的話,五大惡人頓時眼前一亮。
李大嘴道:“小魚兒,這麽說來,你……不殺我們?”
江漁歎息一聲,道:“你們啊,對我小魚兒還是不太了解,如果我要殺你們,早就動手了,何必費這麽多話?”
“還有,這個主意是誰出的?”
江漁的眼神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然後定格在陰九幽的臉上。這些人中,當屬陰九幽最為自私無情。
陰九幽嚇得一激靈,連忙道:“不是我。”
江漁道:“那是誰?”
見其他人都不回答,李大嘴不滿道:“都到了這個份上,你們何必包庇那個損人不利己的狗東西。”
江漁道:“白開心?”
十大惡人中,有五人在惡人穀,另外五人都混跡在江湖。江漁曾見過蕭咪咪,軒轅三光,歐陽兄弟,“狂獅”鐵戰和“損人不利己”白開心至今未曾見過。
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為何要害自己?
李大嘴點頭道:“不是他還能有誰?我們這次從惡人穀逃出來與白開心會合,聽了燕大俠的事情後,他就分析說此事你一定參與了,又說小魚兒你是個心腹大患,如果遇上了一定要盡快除掉。其實,我是反對的,可杜老大他們……”
李大嘴和白開心一向不和,理當說起此人的不是。
杜殺麵色尷尬,沉吟片刻,道:“小魚兒,這件事我們做的確實不對,你要怎麽處罰,我們都毫無怨言。”
江漁道:“那白開心人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