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〇章: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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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缺吃驚道:“你,真的是我爹?可是……”
江楓黯然一歎,說道:“十六年前,我和你娘被邀月苦苦相逼,無奈之下,隻好和你娘雙雙自盡。”
花無缺當日曾聽兩位“姑姑”主動說起那段往事,與眼前這人說的並無二致。
“那你為何沒有死?”花無缺問道。
暫且相信此人就是江楓,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死人又怎麽可能複生?而且就連邀月都證實已死,可見詐死的可能性極小。
“天可憐見,那是因為我江家人擁有一種神奇血脈,名為九陽聖脈。”
江楓幽幽說道。
“九陽聖脈!”花無缺一臉愕然,道:“那是什麽?”
江楓道:“其實,我江家原本來自一遠古神秘宗門,但凡是江家子弟,一出生,就擁有了九陽聖脈,由於年代悠久,對於這種血脈的功能一開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直到當年被逼上絕路自盡之後,我竟然從死亡中活了過來,才知道九陽聖脈有造血生肌之神奇功效,哪怕當時我已經死了,但血脈為我保全了這一線生機。”
花無缺聽了內心甚感震驚,但臉色卻波瀾不驚。
這件事聽起來實在過於離奇,很難令人相信,但是,觀察對方的神色、語氣以及一些細節,完全看不出有說謊的痕跡。
“那後來呢?”花無缺淡淡的問道。
江楓道:“當時我雖大難不死,但你娘卻再也活不過來,我一度悲痛欲絕,恨不得再死一次,可是,我想到了我那兩個剛出世的孩子,就打消了尋死的念頭。”
花無缺聽到提起了自己,臉色稍稍有些動容。
江楓繼續說道:“等我養好了傷,本打算去找我義兄燕南天幫忙,他是天下第一大俠,武功蓋世,也唯有依靠他才能找回你們。不曾想,卻怎麽也打聽不到他的消息。”
花無缺想了想,道:“據說,燕大俠當時為追查江琴的消息,誤聽人言,去了一趟惡人穀,結果遭到穀裏惡人的暗算,被廢了武功弄得半死不活。”
“此事我近來也聽說了。”
江楓歎息道:“君子易躲小人難防,沒想到強如燕南天,也會上了小人的當,所幸惡人穀有個神醫萬春流,終於替他治好了傷病。”
花無缺奇道:“那你這些年是如何度過的?”
“當時移花宮風光正盛,勢力龐大,我擔心被邀月發現我沒有死,隻好隱忍躲藏起來,這一躲就是十六年,好在我的孩子,如今都已長大成人。”
江楓說到這裏,望著花無缺,傷感的語氣中頗有欣慰,眼神中充滿著慈愛之情。
花無缺從未感受過親情。雖說自小在移花宮,兩位“姑姑”對他都很不錯,但邀月極為嚴厲,憐星也是若離若離。
大多數時間,他都是一人度過,一個人練功,一個人讀書。
從小他就學會了安靜,學會了獨處,比起同齡人無疑成熟許多,但是,他也渴望受到關愛,擁有親情。
與江楓的目光相接,花無缺心有觸動,鼻子一酸,不由的雙膝跪地。
“爹!”
江楓身軀一顫,連忙走上去雙手將花無缺扶起來,道:“孩子,我的好孩子,我們父子今天終於重逢,我……實在太開心了。”說著,眼淚不由的奪眶而出。
花無缺取出一塊潔白的絲巾,將父親臉頰上的傷口血跡和眼淚一起擦幹。
“爹,都怪孩兒愚昧,疑心太重,可你……為了自證,何必非得如此?豈不是讓孩子汗顏無地。”
江楓怔了下,笑道:“剛才你不認我,我一時情急就顧不了許多了,不過,這區區小傷算不了什麽,你看是不是好許多了。”
花無缺原本並沒有在意,仔細一看,就見那傷口不知何時竟然愈合了。
“怎麽這麽快就好了?”花無缺奇道。
雖說,江楓剛才劃的並不深,但畢竟劃破了皮,流了血,可現在把之前流的血擦幹淨,連疤痕都沒有,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紅印。
片刻後,就連那紅印也不見了。
江楓笑了笑,道:“為父剛才和你說的,我擁有九陽聖脈,體質異於常人,所以傷口愈合的要比一般人快得多。”
花無缺聽了嘖嘖稱奇,道:“爹,你說江家人生來就擁有九陽聖脈,我是您的兒子,那我為何受傷,卻不能像爹一樣快速愈合?”
江楓道:“沒錯,你確實也擁有九陽聖脈,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尚未激活血脈。”
花無缺奇道:“如何激活?”
江楓忽然一臉正色道:“無缺,如今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當初故意試探,引你跳崖自盡,實際上就是讓你與移花宮徹底割裂,恢複我江家兒郎的身份,成為我江家的人,自然便要修煉我江家的本領,這樣才能激活你體內的血脈。”
花無缺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孩兒以後再不使用移花宮的武功,隻學爹爹你的武功。”
江楓笑了笑,道:“那也不必過於迂腐,移花宮能威震武林,其門下的移花接玉和明玉功自有它的神奇之處,你須好好研習,將來有朝一日與移花宮爭鬥,便可以占據先機。”
花無缺一怔,道:“和移花宮爭鬥?”
江楓點頭道:“沒錯,當年你的娘親被邀月害死,為父這些年來忍辱負重,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給你娘報仇雪恨,無缺,你娘的仇,你可千萬莫要忘記了。”
花無缺呆若木雞,遲遲沒有回應。
雖然他非常痛恨兩位“姑姑”對他的欺騙,也希望從此與移花宮再也瓜葛,可是,讓他與移花宮作對,是做夢也沒有想過的事情。
畢竟,移花宮是他成長的地方,兩位“姑姑”對他也算破有情分,尤其是憐星,想到她,心頭莫名隱隱作痛。他可以遠離這個地方,遠離這個地方的人,但說什麽也不想與移花宮為敵。
可是,父母之仇大於天,母親的死也確實與移花宮有直接的關係。
這仇,能不報嗎?
見花無缺猶豫不決的樣子,江楓也沒有過於苛責。他輕輕拍了拍花無缺的肩膀,柔聲道:“無缺,我不逼你,再說現在談報仇為時太早,不如先把咱們江家的武功學好。”
花無缺重重的點了下頭,道:“是!”
……
江漁絕非好色之徒,但肯定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就算是正人君子,見到邀月這樣的絕色,隻怕也很難做到無動於衷。
更何況,此刻的邀月雙手雙腳被縛躺在那裏,展現出女人優美的曲線,肌膚勝雪,光鮮照人,這場麵實在讓人有點受不了。
另外,江漁還有一種異樣的想法。
他明知道邀月的年歲比他要大得多,但偏偏長的如此青春靚麗,與尋常的少女無異,又比一般的少女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某位明明已經四五十歲的女明星,但保養的極好,打扮的像個小姑娘似的,當你看見她在視頻或者圖片裏的形象,可能就會產生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說不定還偷偷的舔屏呢。
那些女明星都是靠外部修飾才達到美麗效果,照樣能激發某些澀配yy。
邀月,卻是由內而外,練功所致。並且,活生生的擺在眼前,那種衝擊力更強,更加能夠激發男人的原始本能。
所以,江漁毫不猶豫的開始親近,開始探索開發。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很謹慎的,生怕那西域的黑蠶絲繩不靠譜,幸好非常的結實,並且邀月似乎也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讓他的膽子變得越來越大。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耳鬢廝磨,卿卿我我這樣的小打小鬧顯然是無法得到滿足的,江漁打算擴大探索領域,進行真材實料的開發。
“不行!”
似乎也沉醉其中,臉頰緋紅的邀月忽然開口說道。
氣氛烘托到了這裏,心中的小宇宙早已爆發,江漁哪裏還管對方說什麽,根本停不下來的節奏。
“不行,真的不行!”邀月又道。
江漁以為這隻是女孩子在這種情況下的故作矜持,所以繼續裝聾作啞。
邀月的身體扭動了幾下,可惜被黑蠶絲繩牢牢捆綁,實在是掙脫不了。但是,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一瞥,充滿著對江漁的不滿。
江漁才不會管她滿不滿意,他有自信,一定會讓她滿意的。
嘭!
陡然間,就聽見一聲繩索斷裂的聲響。江漁第一時間感到情況有些不妙,低頭望去,就看見縛住邀月的雙手從繩索中解放出來。
下一秒,他飛了。
力量之大,整個身體猛烈撞擊在車頂上,瞬間,他的人連帶車蓋一起飛了出去,形成一個拋物線,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什麽叫從天堂到地獄?這就是。
幸好江漁的身體素質一流,不僅沒有摔死,連傷都沒有。但是,他並沒有起來,就這麽平躺在柔軟的草地上。
他需要緩一緩,需要冷靜下,否則非發瘋不可。
不帶這麽玩的啊,會出人命的。
聽見動靜,行駛在後頭的那輛馬車停了下來,杜殺、李大嘴等人紛紛從車廂內探出頭來,想看看有什麽八卦。
當看見江漁從車頂飛出去,再摔下去,均是一臉訝異。
什麽情況?原本以為江漁與堂堂移花宮的邀月宮主共處一個車廂內,簡直就是到了溫柔鄉,怎麽突然鬧出這麽一出?
前麵的馬車也停了下來。
車廂內,邀月清理了下斷開的黑蠶絲繩,整理好衣衫,先也有些擔心,偷偷向外看了一眼,見江漁並無大礙,稍稍鬆了口氣。
可這家夥賴在這裏不走了,有些麻煩。
邀月猶豫了下,從車廂內走了出來,一直到了江漁麵前,道:“你還走不走?要不要去救人了。”
江漁沒好氣說道:“我去救人,誰來救我啊。”
邀月道:“你怎麽了?”
江漁仰頭瞪了邀月一眼,道:“明知故問。”
邀月道:“我都讓你住手了,你非不聽,這可怪不得我。”
江漁愣了下,在草地上連連打滾,一邊叫嚷道:“蒼天啊,大地啊,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這種時候讓我住手,你缺不缺德啊?”
邀月的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
“我是有原因的,誰讓你這小色鬼那麽猴急,你到底起不起來?”
江漁道:“起不來了。”他素性雙手當枕頭,繼續躺平。
“江漁,別把我的容忍當成你肆無忌憚的資本,信不信我把你那禍根給廢了。”邀月冷冷說道。
江漁嚇得一機靈,仿佛看見邀月的雙眼就像冰冷的刀子般在他的身上打轉。
這女人該不會真的敢這麽做吧?我才不信,難道她想要以後做活寡。換成別的女人應該不敢,可她是誰?邀月啊,這世上有她不敢做的事情嗎?
江漁想了想,好男不和女鬥,起來就起來,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你贏了,扶我起來啊。”
江漁原以為自己服軟,這事就過去了。然而,當他把手伸過去,邀月卻把頭扭向一邊,對他不理不睬。
我這小暴脾氣,再躺一會。
卻見邀月依然沒有正眼看他,江漁覺察到問題,沿著邀月的目光望去。就看見在前方的一片樹林中,有一棵大樹上吊著一個人。
雖然距離較遠,但還是能辨別出是個女人。
隻因為那女人身上的衣裙被脫下了大半截,大半個身體裸露在外,胸前隻係著一件單薄的貼身小衣。
山風吹過,那女子瑟瑟發抖,整個人也跟著來回搖擺。
江漁一骨碌爬了起來,仔細盯著那女子的臉上望去,頓時令他大吃一驚。隻因,那被吊在樹上的女子,實在太像一個人了。
“鐵萍姑?”
江漁不敢確認,向邀月詢問道。
邀月先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似乎想起什麽,這才向他看了看,道:“怎麽?不用扶自己會站起來了啊?”
江漁一笑了之,道:“鐵萍姑怎麽會被人吊在這裏?”
邀月道:“你不是號稱天下第一聰明人嗎?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麽會知道?”
江漁見鐵萍姑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催促道:“既然你知道她就是鐵萍姑,那還愣著幹什麽,趕快去救人啊。”
邀月蹙眉道:“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把她吊在這裏,但我知道一定會有陷阱。”(www.101novel.com)